新井徹也:?
什麼意思?要我爬樹嗎?
縱使心有猶疑,新井徹也還是跟随光标開始行動。
……
兩分鐘後,音駒排球館二樓一個身影從窗口一躍而進,相當順溜地翻滾兩圈,然後爬起來拍拍衣服。
不愧是系統,還是有路子。
這誰能想到從這進來啊?如果不是他小時候也是爬樹一把好手,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上來呢。
新井徹也對為了加訓從樹上跳進二樓的這種危險行為毫無疑問,甚至心情坦蕩。
在二樓的洗手間洗了把手,然後就下樓拿球訓練,途中看見一扇鎖緊的窗戶順便把鎖打開。
系統設定的基礎訓練項目無法自主開啟,隻有自己加的訓練項目才能自己開始。
那麼現在進行什麼加訓呢?
新井徹也拿着排球在地上打了打,決定繼續昨天的對牆自墊球訓練,隻是這次隻有二十分鐘。
*
“窗戶沒鎖緊,從窗戶裡翻進來的。”
新進徹也臉色平靜淡然,指着前面被他打開鎖的那扇窗戶。黑尾鐵朗表情猶疑,過去查看了一遍發現确實沒有鎖緊,難道是他的疏忽?
沒辦法在記憶裡尋找到清晰的回憶,但黑尾鐵朗也沒辦法繼續保持陰沉的臉色了。
“什麼時候來的?不是說了七點早訓嗎?”
“六點半就來了,醒來之後就睡不着了,就想着早點來訓練。”
言辭懇切,表情真誠,半點都看不出是從樹上翻進來排球館,剛剛還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的人。
黑尾鐵朗信了,表情也和緩了起來。
他拍了拍新井的肩背,“想訓練是好事,但沒必要翻進來,可以去教室先坐着嘛,今天還挺冷的來着——”話說到這裡,黑尾的表情突然有些變化,向後退了幾步開始打量他。
新井徹也的眉毛跳了跳。怎麼了,難道是剛剛爬樹的灰沒撣幹淨?可是不應該啊,明明已經檢查過了……
“哦!”黑尾突然叉着腰笑了起來,“你們的隊服!差點忘了!”
原來是隊服啊。新井徹也偷偷松了口氣。
黑尾鐵朗沒注意這點小細節,他擺擺手叫新井徹也在底下先等着,他則跑去了排球館二樓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新井徹也成功蒙混過關,此時也沒閑着,繼續開始訓練。不過左上角的倒計時時間已經悄無聲息的流過去了五分多鐘,新井徹也突然想到昨天的那次對牆自墊球似乎也是這樣,中途被事情打擾了,回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這會不會是隻有1分的原因呢?
思緒繁雜,短暫地又被放置腦後。新井徹也繼續開始訓練。
由于剩下的時間并不是很長,所以沒做多久新井徹也就完成了訓練。這次的訓練結算他沒有錯過,居然足足給了他6分。
新井徹也有點疑惑了,這個訓練結算的規則究竟是什麼?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始思考這個問題,耳邊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
“我才是第一!”山本猛虎一把推開排球館大門,臉上還帶着點汗,估計是跑過來的,看見他的時候表情有一瞬間凝固。
“好了你是第一,沒人跟你搶。”聲音溫和且平靜,随後大門之後又出現了一個人,是海信行。看見山本猛虎凝固在原地的時候還有一點疑惑,但看到新井徹也的時候就了然的笑了起來。
“山本前輩好,海前輩好。”新井徹也和這兩位前輩打了聲招呼,海朝他笑了笑,也回了一句好,而山本則在凝固過後假裝無事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山本猛虎突然原地轉了一圈,然後似乎才看見新井徹也似的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這不是新井嗎!你來得真早!”
新井徹也沒有戳破前輩脆弱的自尊心,笑着“嗯”了一句,又和前輩尴尬地聊了兩句,就看見前輩火燒屁股一樣跳到了二樓去。
他一眼都沒有往回看,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海則笑着拍了拍新井,“猛虎他就是這樣的,有點魯莽……但人其實挺不錯的。”
新井徹也早就已經看出來猛虎前輩的特性了,聞言也笑了起來,“我知道的。其實我還挺喜歡猛虎前輩的性子的,感覺很難有什麼煩惱啊。”
“确實啊,”海信行笑着點頭,但突然又想到什麼笑得更開心了,“不過别看他這樣,其實他可一直有個大煩惱啊。”
“欸?”
海信行看着新生疑惑的眼神,笑着說,“我們音駒沒有美女經理這點,他可一直在煩惱啊。”
*
黑尾鐵朗從二樓找到前兩天剛送過來的新生隊服并把它拿下來的時候,下面的部員基本都已經到齊了。
新井、海和猛虎他們三個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講些什麼,山本猛虎急得快要撓屁股了,對面兩個人還在忍不住地笑。研磨則一個人坐在台階上玩遊戲。其他人各有各的事情,但總體是都準備好的狀态。
黑尾鐵朗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把那個裝着新生隊服的箱子推到前面。
“現在在這裡的都是我們音駒排球部的部員了,我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要在這個地方共同訓練,共同努力,付出各種辛苦與汗水,經曆各種成功或者失敗的痛苦。但我相信我們最後一定能完成我們的目标,打進全國賽,最後稱霸全國!”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沒有給你們這些新生。”
黑尾變魔術一樣從手裡拿出一把刀,然後吸了一口氣,把刀尖對準了那道透明的細縫。
塵封兩天的紙箱子慢慢地被刀尖撥開身體,露出其中鮮紅色的内裡。
新井徹也看着那個箱子,明明已經預料到了,但内心還是不知什麼原因感覺到一陣激動。
這就是,音駒排球部的隊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