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賽後第二天,音駒排球館内幾個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太對勁對吧。”
“非常不對勁啊。明明我平常這樣幹會直接冷漠離開的,結果這次居然笑了。”
“訓練賽的原因嗎?”
“感覺不像欸。”
“可最近還發生過什麼别的事情嗎?”
“似乎沒有……”
“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黑尾鐵朗突然插過來,“訓練都沒練了。我也想聽。”
山本猛虎和灰羽列夫、犬岡走三個人縮在一個角落裡尴尬一笑。
“哈哈,沒事!怎麼會有事呢?”山本猛虎一摸腦袋,“一天天的都呆在排球館裡,怎麼會有事?”
山本猛虎朝旁邊兩人猛打眼色,示意讓他倆别亂說出去。
犬岡走慢半拍反應過來猛虎前輩的意思,他頓了頓才露出一個陽光開朗,眼睛布靈布靈亮的笑容,“什麼都沒有。我們剛剛在聊訓練呢。”
山本猛虎連忙附和,“對!剛剛在聊訓練呢!”說着他猛地一拍犬岡和列夫的背,“他倆扣球水平還需要練啊!我們在聊這個呢!
灰羽列夫被拍的身軀一震,感覺到一陣痛意從背後蔓延開來,但即便劇痛如此,他的腦袋裡還是裝着大大的疑惑:“我們剛剛不是在聊研——(ken—)”
“元氣(genki)!我們在聊元氣啊!”山本猛虎笑容和煦地捏住灰羽列夫的肩膀,“打排球需要很多元氣啊!你說對吧,列夫!”
語氣暗含威脅。
“……”列夫眨了眨眼睛,緩了半秒鐘,“對的。”
“我們在聊排球的元氣!”
灰羽列夫似乎說服了自己,語氣铿锵地回答道。
黑尾眼神古怪地左右掃視,“元氣?”
“嗯,元氣!”三個人站在一起,站得筆直回答。
時間凝滞了三秒鐘,猛虎三人身上逐漸出現汗珠,表情逐漸也開始有點繃不住了。
在山本猛虎作為前輩要第一個要受不住壓力,開始透露真相的時候,黑尾鐵朗又突然移開了充滿威脅性的視線,笑得相當燦爛起來。
“什麼嘛!原來是在聊這個啊!我以為你們在聊什麼小秘密不告訴我呢!”
一邊大笑着,一邊拍了拍他們三個肩膀。
山本猛虎猛地松了一口氣,一下子又變得理直氣壯了。
“怎麼可能嘛!我山本猛虎是這樣的人嗎!”
兩個人相視而笑,互相都覺得已然了解了一切。
灰羽列夫默默地挨到了犬岡走的旁邊,“……感覺有一種成熟大人的氣息出現了。”
犬岡走默默地點頭,“确實啊。”
兩個新生默默地抓住了對方,互相感覺自己是整個球隊裡最單純的人。
而山本猛虎和黑尾鐵朗演了一輪之後互相離開。
山本猛虎轉頭叮囑新生:“研磨的事情就别告訴黑尾了。”
“啊,為什麼啊?”兩個新生面面相觑。
山本猛虎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揮揮手叫兩個新生湊近,“還記得訓練賽第一局的時候,第二球新井扣球,黑尾沒攔到嗎?”
兩個新生露出疑惑且好奇的神情,“欸,那一球怎麼了嗎?”
山本猛虎被新生充滿需求的眼神滿足了當前輩的虛榮心,心裡得意萬分。
新生沒看出來那一球很正常,其實當時他也沒看出來。但這不是有夜久嗎?前兩天訓練賽比賽比完了,在便利店買東西的時候,夜久就和他說了這回事,現在可算是給他找着機會往外說了。
迎着新生的目光,山本猛虎當即神秘兮兮地開始說:“我覺得研磨的異樣就是因為那一球!他也許被那一球刺激到了,所以才會這樣的。”
兩個單細胞一年級生露出驚訝和崇拜的表情。
山本猛虎遏制住得意的表情,“而這一球,你們沒想到吧!其實和黑尾有關!我跟你們講啊……”
另一頭,黑尾也充滿着疑惑,“虎他們估計在聊研磨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要瞞着我。研磨今天也有點奇怪。似乎有點激動過頭了,今天訓練的時候居然也偶爾放空自己了,然後又突然激動起來。”
“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黑尾沉思。
新井徹也剛剛結束一輪訓練,抱着球從旁邊一般路過。途中因為這邊的氣氛詭異而多看了幾眼。
……這又是發生了什麼?
新井沒怎麼多想,來到一旁開始喝淡鹽水補充電解質。
他剛剛在福永前輩的幫助下完成了一組扣球訓練,經過昨天的訓練賽,對于扣球這方面新井似乎有了點小小心得,昨天偶爾下意識扣出的球比他平時的訓練扣球感覺還要好。
他于是記下來了那種感覺,今天扣球訓練的時候一直在嘗試複現那種感覺,雖然暫時沒能成功,但已經逐漸來了點手感了。
不過這一項已經訓練了足夠久了,所以他還是打算今天就訓練到這裡,先去喝口水,等會兒再去繼續訓練别的項目。
……比如對左手的專項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