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谷教練同意的确有些天才會在過早的年齡早早做到成人都無法完成的事。
但你首先要符合人體的生長規律吧?
枭谷教練拍了拍掌:“更改站位,光太郎,待會兒你往中間站站,小見,木葉,猿杙,鹫尾你們四個往旁邊挪挪,赤葦,你去網前,等着光太郎傳球進攻。”
“您是說,二次進攻,”京治說,“可是沒有誘餌,目标會不會過大了?”
枭谷教練被憋了三球終于暢快地笑出聲來:“你們就看着吧,以宮澤的那剩下五人絕對接不住。”
“還有四号呢?”木葉心有餘悸地接上。
“他剛發過球,站在邊線,”枭谷教練笃定地說,“以那個肌肉狀态一時絕對趕不來。邊線可是距離二次進攻的落點最遠的位置啊!”
暫停結束,離開前,枭谷教練叫住了沉默到尾的自由人小見:
“打起精神來!”
“……”小見稍側垂了頭,“是。”
枭谷教練歎息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必如此自責。”
“……”
枭谷教練跟着看向宮澤半場已經站上發球點活動腳踝的少年:“你相不相信,不僅是你,他日後會成為所有自由人的噩夢,你隻是倒黴地成了他初出茅廬的第一塊磨刀石。”
“……”小見終于稍微擡起了頭,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地凝視向宮澤四号的方向。
“每年新生開學季,總是會跳出無數藏在水下的鲫魚啊…”枭谷教練沉沉歎息道。
場上,土屋正繞着肩關節做緩沖運動。
結果不僅是對手,蘋果還從土屋身上收集到了負面情緒——可惜契約人本人不作數。
和對手自由人的負面情緒相比,土屋負面情緒的波長顯然叫它更熟悉
它飄了飄,在半空幸災樂禍道:[看樣子有人今天合宿結束要去趟醫院了。]
一聲哨響,土屋抱着排球,從發球點再度助跑去發球區所在的白線,[我難道不是醫院的常客嗎?]
砰。
第四球即便是木兔也沒能接下來。
他揉着手臂,龇牙咧嘴地對自由人小見笑,爽快地笑了幾聲:“我算是知道你剛才的感受了,真疼啊!”
“喂、喂,你沒事嗎?!”小見淌汗地問。
“dontmind!Dontmind!”木兔放下手,再度半蹲出接球的準備姿勢,“小見!”
“……是!”
“連這樣一球都能忍住了不逃走,你真有勇氣!連我剛才都差點逃走了!”
毫不顧忌地在蓄勢待發的強大對手和團團圍觀的觀衆前,枭谷學院的主将潇潇灑灑地如此大聲說。
“……”
那一瞬間,缭繞在小見心頭的重重鎖鍊似乎咔嚓地有點松動了。
“接下來,就輪到我們開始反擊了!”木兔背着身,大聲說,“諸位!準備好了嗎!”
不僅是小見,此時枭谷學院的全員都高聲應和了這一句:
“是!!”
宮澤四号的第五球沒能得分。
在排球擦着木兔的腦袋即将落在他腳後的木地闆時,一陣尖銳的膠皮鞋底和地闆的摩擦音響起,如第一球宮澤四号用腳後跟接起了木兔的發球,木兔也用鞋面托起了這标志宮澤四号的發球霸.權時代結束,枭谷全面反攻的第一球。
包括主将木兔在内的全部攻手通通在進攻線後,球網前隻有一個二傳手候位。
主将木兔沒有将球傳給任一名攻手緩沖,争取自己上網的時間,而是直直将球傳給了往前等待已久的二傳。
藍黃色排球重重落在京治托起的雙手裡。
球網對面,整個宮澤半場的球員都在向網前補位,那個扣球技術青澀,但攔網倒還可圈可點的十一号(月星)緊盯着他迎了上來,似乎随他的手随時準備着左右防。
京治掃了他一眼。
就是沒有防中間。
真可惜啊。
在心裡想着這一句,京治的右手稍稍下落,讓左手的球以一種幾乎無力道的自由落體自然下落。
沒有力道的球反彈的幅度也很小。
“吥——”
裁判吹了哨。
9:7,枭谷學院領先,宮澤發球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