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聽見諸伏景光聲音的松田箬葉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
她有些認命地轉過身,果然在門口看到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而折返回來的諸伏景光。
所以,有的時候松田箬葉對自己認知挺清晰的,幸運E這個事情吧,對于聖杯來說也正常。
比如說某個世界線被違規召喚出的仇階污染,然後被saber砍成兩半;又比如說明明可以幹很多事情結果被拿去許下天草四郎的願望永遠無法成真這種兒戲;更慘的,在迦勒底那條世界線,直接成了推動人理燒卻的工具。
但是啊,雖然聖杯不是什麼好東西,用這種事情來考驗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松田箬葉幾乎想要悲鳴出聲了。
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呢,她認真思考了一下,貝爾摩德沒有教過,萩原研二沒有教過,自然松田陣平也是沒有教過的。
“你好。”
最後她冷着臉吐出這兩個字。
雖然“你好”這兩個字無論怎麼看都很尴尬,但這已經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打招呼方式了。
諸伏景光顯然很是警惕的樣子。
兩個人的宿舍在上課時間回來卻莫名其妙多出來個女生什麼的......
這和大白天見鬼也沒有什麼區别吧。
然後他就看見先前背對着他的女生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前一天才見過的相當熟悉的同期妹妹的臉。
臉上帶着濃濃的不情願,然後對他說了“你好”。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颠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面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來。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臉上的警惕轉化成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無奈來。
他有些頭疼地将門關上,斟酌了一下語氣。
“你......”
他從先前的事情中知道了松田箬葉的名字,稱呼卻不太好确定,叫名字太過親昵,用姓稱呼......
“松田小姐,”他做出決斷來了,他繼續說道,“你這次不是翻牆進來的,對吧?”
松田箬葉沒有想到他見面的第一個問題是這個,楞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開玩笑的吧,總不能真的說自己是用魔術或者說更接近這邊的說法魔法,“咻”的一下過來的吧。
她沉默的片刻,用手指着還停留在自己肩上的小鳥箬葉:“它叫我過來的。”
這麼說也沒錯,确實是因為小鳥箬葉發現了夢魇,她才不得不跑這一趟,然後陷入此等囧境之中。
諸伏景光雖然不明白小鳥箬葉和松田箬葉最本源的聯系,但獨屬于警察的敏銳也他自然而然意識到兩人或者一人一動物關系并不一般。
“它是你的寵物?”
他指着小鳥箬葉箬葉問道。
“嗯,算是吧。”
松田箬葉這個時候才發現諸伏景光額頭上熟悉的屬于自己魔力留下的印記,她想,她大概知道這個夢魇的來源了。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從眼下的環境中解脫。
小鳥箬葉似乎知道自己又闖了大禍,如今正站在松田箬葉肩上裝死。
松田箬葉踟蹰了一下,但是還是接着說了下去,帶着不明顯的讨好的意味:“那個,今天的事情......可以麻煩您不要告知我兄長嗎?我怕他擔心。”
諸伏景光簡直要被氣笑了,他蓦然想起先前松田陣平對她妹妹的評價了——乖巧、懂事、腼腆、不愛和人說話。
哪條對的上?這是什麼,兄長濾鏡嗎?
“在今天的事之前,你最好先介紹一下你和那位被你叫來的‘兄長’是什麼關系,”他像是要新賬舊賬一起算的樣子,他将椅子拉出了,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樣子,“還有前天......”
想到這個他就頭疼,本來睡過了頭就很麻煩,後面幾人中午趕回寝室,結果她就在桌面上留了個“我走了”的紙條,差點沒有把松田陣平高血壓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