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又沒有電話,聯系不了外界,連帶着他和zero也提心吊膽的。
現在到好,人又出現了,在哪呢?
他和zero的寝室裡面。
好冷的笑話。
“我......”松田箬葉又露出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了,她确實不知道說什麼好。
解釋什麼呢?
那個“哥哥”是不法組織的殺手,我身邊的“妹妹”是不法組織的研究成員?我說他恐男是為了不讓你們遇見,保護你的安全?又或者,我是因為發現了夢魇出現在你身邊所以才過來的?
正常人誰會信這麼荒謬的說法。
“算了,就這樣吧。”她顯得很是疲憊,在心裡對着小七說,“我感覺很累了,我想說出來了。”
“你......”小七沒想到她打算這麼做,但是其實它不會反對,“随便你吧,反正他早晚會知道的。”
也是,以後期諸伏景光蘇格蘭威士忌的身份,已經足以知道組織裡的一些秘密了。
小七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我有分寸的。”松田箬葉默默回應着。
諸伏景光發現面前的少女表情突然變得極度認真,他被帶動着,不自覺換了一個更為嚴肅的坐姿。
小鳥箬葉本就和松田箬葉是一體的,心心相通。
它将身上的輕佻斂去,連獨屬于活物的生氣也收斂得幹幹淨淨,如今看來更像是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松田箬葉将小鳥箬葉捧在手心。
她垂着眸子,說得很慢:“這是我。”
諸伏景光顯然沒有明白她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要是有人指着一隻鳥說這是她自己,想必你也不會理解。
“我是松田箬葉,它也是松田箬葉。”松田箬葉顯然看出諸伏景光的疑惑,想小學生擴句一般,将話又重複了一遍。
諸伏景光終于像是明白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它,這隻麻雀也是你?”
松田箬葉點點頭,嚴謹的補充道:“其實從......”
她沒有把魔術兩個字說出來,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将它略了過去。
“......的角度來說,它隻是我的一部分。”
諸伏景光蓦得感覺到一絲被愚弄的憤怒來了。
他很深很深吸了口氣,然後吐了出來。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了,我們說的不是這個,不是嗎?”
然後他接着說出口的話便停住了。
捧在手心的那隻麻雀和面前的少女幾乎同時歪了一下頭,他甚至有些驚恐地看見她們似乎連眼神都一樣。
少女将手上的小鳥移到一隻手來,然後一鳥一人同時一個擡起了右手一個擡起了右邊的翅膀。
松田箬葉似乎覺得這并非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對她而言這麼做,似乎隻是單純證明她和手上的小鳥确實存在某種聯系。
演示完畢,她将小鳥又放回了肩上。
“就是這樣。”她為了加深說服力還點了點頭。
“造成這種驚吓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話是如此,但是她好像也沒有什麼愧疚的樣子。
“啊,按照一些說法,擁有共同的秘密的我們......”
“現在是共犯了。”她這麼說着,眉眼間有點小小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