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視角回憶完。
随着【海豹.潘蜜】那聲刺耳的尖叫脫口而出,門外突然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潘蜜當即倒地裝死。
香克斯聽到響動,本來興沖沖的推開房門,可是真的把門打開了,他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進去又能怎麼樣?不論是看到一個放飛自我的“潘蜜”,還是看到一隻内心崩潰的海豹,都不是什麼好事好嗎?!!
希希那麼小氣的人,一旦知道他目睹了她如此丢臉的情景,怎麼想都覺得未來的日子一片黑暗。
香克斯開始考慮要不要把門阖上。
十秒鐘後,他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吃了手術果實的小子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醒,雖然已經猜到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确認一下那條殃及池魚的海豹究竟塞着誰的芯子。
大不了以後被惱羞成怒的希希整治個幾次,這事怎麼也翻篇了。
潘蜜一動不動,繼續裝死。
香克斯看了一眼地闆上明顯一行濕漉漉的爬行水痕:“…………”
很好,他多半已經可以确認了。
然而強烈的求生欲告訴他此時此刻,絕對不能把那個名字說出口。
可扭頭就走等于不打自招。
蹲下來,從兜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心中壓力相當大:“小海豹,吃糖不?”
不動,裝死。
香克斯費力地撕掉一半的包裝紙,拿着湊近海豹黑色的三角鼻子,晃了晃,
不動,裝死。
他歎口氣,視線轉移到橫躺在地上的玻璃罐頭,
這一次,他鬼使神差伸手拿了一條炸魚幹,咽了口唾沫,視死如歸的撥動一下海豹的胡須,“那個魚……鳕魚大補哦。”
海豹閉着眼睛,渾身微微發抖,尖指甲顫動着勾了勾。
紅頭發的男人冷汗直冒,強大的求生欲讓他把目光默默移到一旁“潘蜜”身上。
“潘蜜”正試圖拿腦袋拱自己肚子,大概是觸感不對,“她”叼着一片衣角,開始緻力于把自己扒光。
“!!!”
香克斯魂飛魄散,趕緊把人提溜起來,四處尋麼繩子。
“嗷汪!!”
海豹裝死的更加徹底了,實在沒臉承認那個恐怖的聲音是從自己嘴巴裡發出的。
耶稣布昨晚守夜,從早上睡到現在才醒,剛剛踢踏着拖鞋從走廊路過香克斯的房間,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咆哮。
“!”
這聲音絕對不可能是從人類嘴裡發出來的吧!?
這聲音他媽的絕對不可能是從人類嘴裡發出來的吧!?
與此同時,一絲霸王色霸氣從門裡向外震了一下。
耶稣布最後一點困意也沒了,“咣”一腳踹開房門,同時拉上槍.栓,煙塵盡散後,耶稣布以一個高大威武的形象舉着長.槍出現在香克斯視線裡。
“你想幹嘛?”香克斯剛剛拉起被子劈頭蓋臉地把人蓋住,他的房門就從推拉式變成了翻蓋式。
瞅了瞅耶稣布标準的條子出場pose,香克斯嘴角抽了一下,“把槍放下,賠我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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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剛才那個叫聲是這個豎琴海豹的?”耶稣布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它的肚皮。
香克斯一言難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知道說是還是不是。
香克斯聲音飄忽:“你别動它。”
耶稣布跟香克斯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在他心裡早就沒什麼“船長的威嚴”的概念了,笑嘻嘻道:“這海豹幼崽長得還挺可愛,該不會捉它是想當寵物養吧?不過等長大了它毛就不白了,還像半頭豬那樣肥,倒是可以當儲備糧。”
香克斯:“…………”拼命用眼神示意耶稣布閉嘴。
隻是耶稣布注定接收不到這個信号了,他蹲下來,好奇的扯了扯海豹的胡子,又拿根小棍捅了捅它的鼻孔,嘴裡叭叭叭個不停:
“老大你看,它皮毛都沒光澤了,還一動不動閉着眼睛,肯定是中暑了,不如我們把它給烤……”
潘蜜如同鬼片裡那樣,“唰”睜開眼睛,黑色的豆豆眼裡滿是兇光,一嘴尖牙幹淨利落的咬上了耶稣布的手掌。
“我的媽呀!!出血了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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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園丁奪舍門”傳遍雷德号,成為潘蜜無數笑柄的其中之一。
香克斯焦急地把鏡子放在潘蜜面前——他剛從盥洗室牆上拆下來的——手忙腳亂的哄道:“你看,小海豹真的很可愛,而且又不是一輩子變不回來……”
海豹短短的爪子夠不着臉,它縮成一小團,大顆大顆的眼淚從黑珍珠一樣的眼睛裡流出來,打濕了腮邊的短毛。
這下香克斯真的有些慌了神,抓着它的一隻爪子,“喂,等等,你别哭啊,”
他發誓道:“ 我絕對不會嘲笑你的,我們這一船人記性都不好,過幾月肯定忘了 ”
說着,忍不住捏了捏小爪子下的肉墊,“雖然真的,超可愛啊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