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一共發了四顆球,各不相同,但全部追發星海。
“整那麼花裡胡哨的,我可不是隊伍的弱點!”
星海把兩臂并在胸前,眼前的球飄忽不定,他憑着感覺跟上,下手墊起第四球。
星海墊的方向大體是對的,但球又急又低,诹訪趕緊往外跨了一步,把膝蓋再屈深下去,擡臂将它墊高:“五十岚前輩!”
五十岚加快上步的速度,想趕在球又一次落下之前扣下一擊,但對面有三人聚攏,攔網應該會很嚴實,再加上挺靠後的地面防守,五十岚很快敲定好吊球的計劃。
他五指收了兩根,往五号位的方向一戳,那是井闼山二傳手的防守地帶。
荒木、黑田、岸本:“!”
球越過高高的攔網,寒山離它很遠,有可能性趕到隻有佐久早和飯綱,後者大步流星撲了過來,手腕起球,前者接應。
“右翼!”其實也不需要提醒,鷗台的前排三人已經看到了這條明顯的球路。
他們交叉步移動過去,和岸本差不多時間起跳。
寬大的手掌擋住去路,腿不能再拔高分毫。
無法逾越。
“砰—咚!”
星海看到岸本被攔死,鷗台衆人歡呼:“Nice block——”總算是把寒山趕下去了!
在寒山被古森換下場的時間裡,新谷和西尾糾纏起他。
新谷拓海笑眯眯地理了理頭發:“荒木今天狀态不錯,看來這事過去了。”
“你倒沒什麼變化。”西尾悟說。
“怎麼會?昨天寒山的話也太紮心了,膽小怕事、自我感動、停滞不前、無理取鬧,我聽進去了,還反思了好久。”
新谷頗有些求表揚的意味:“我是不敢大吵大鬧,但勸架我是會的,我很支持你的,等你步子邁太大扯着裆的時候,我去給你拿闆凳坐着。”
西尾:“……”
他轉過頭去:“寒山,你和鷗台的副攻手認識啊?”
“嗯。”
等了半天,也不見有更多的話,想挖些情報的西尾隻好主動問:“有關他,有更多的東西嗎?”
“我有關晝神的信息都是一年前的舊東西了,保不準他會将計就計,用已經修繕好的缺口勾人上當。保持這種空白的狀态,不輕易聽信我的判斷,在比賽中親自填補信息才是最好的選擇。”
新谷汗顔:“不至于吧,應該沒多少人會想到這種程度的。”
寒山淡定地回了一句:“他應該認為我會這麼做,他也說不定認為我會想到他有可能這麼做。”
西尾感慨着寒山的多疑:“我總感覺你是在和空氣鬥智鬥勇。昨晚不是沒讨論出你的破綻嗎,現在我想到了一點,想太多。”
寒山不置可否。
“但他攔網不慢,”剛剛被繞暈的新谷回過神來,“能在短短一秒内想清楚事情,知道接下來怎麼應對就行。這個既是缺點,也是優點吧。”
“不過寒山你自己想想就好,不要和我說,我腦子不好,轉不過來。”
西尾:“别聽新谷的,多交流,重要的可以多說點,你也不要光找飯綱,我也愛聽。”
這幾個惡魔陰謀家。新谷撇嘴。
談話間,寒山又回到場上。
荒木瞄準五号位跳發,野澤上手接起,一傳到位。
“我來!”晝神快攻掩護,星海在其後緊接着踏跳起來。
右側有寒山攔網,左側的攔網已下落,星海便往避手線一打。
球襲向岸本和荒木中央,兩人都奔過去伸臂要接,然後撞了個結結實實。球也飛偏了。
“光來,扣得漂亮!”
荒木跟古森重重擊了次掌後下場,很快他也被西尾和新谷找上了,但荒木不同于寒山,他有一籮筐的話正等着和聽衆們分享。
“新谷前輩,我發現個子小還是有優點的,比如他在後面跑的時候沒大塊頭那麼引人注目,岸本可以學習學習,诶好像不行,他看起來是不是比那個星海光來大了一坨,是跟主将練肌肉的原因嗎?要練肌肉果然還是等職業了再說,好笨重的樣子,黑田也是,話說他跑步老是墊底吧,對了對了,星海的頭發到時候配上體育館的燈光會不會非常刺眼睛啊……”
“IH還有十多天,荒木,你分手了沒?”西尾不耐煩地問,荒木那正在吧啦吧啦的小嘴瞬間閉上。
新谷:“呵呵,荒木沒事昂,等遠征結束了再分,也就今明兩天的事情。說起來,一共八天時間的安排,今天和鷗台打完是還要留下練一天,明天再回去嗎?藤野?”
突然被叫到的藤野愣了下,回答:“應該差不多吧,雨宮監督說明早啟程回家。”
喜多村歎氣:“不可以今天就回去嗎?”
“你想家啦?”
“沒,隻是希望我托付給橘川的綠植不要被他給禍禍掉了。”
藤野:“不要歪話題,好好看比賽。”
“是。”
“前區!”五十岚主動上前一傳,诹訪插上前排,把球送至四号位高空。
野澤斜跑上步,井闼山的攔網同樣纏人,甩也甩不掉,他扣了個大斜線,被撐起。
寒山卸完這球的力後撤至三米線左右,看到前面的飯綱隐晦地向衆人下了指示——雙快進攻。
晝神果斷朝寒山攔去:“One touch!”他感受到手上的重量,心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