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門再次被推開,許星野跟在許翊後面,手裡捧着一個木制盒子,輕手關上門,“這麼輕松嗎?”
許翊停了兩步等他,“不輕松,托人找了快兩個星期才找到他戰友的老懷表。”
紀岫白輕易巧合就獲得的東西,對他們而言代價卻天壤之别。
許翊根據原書劇情,鎖定大概區域都耗費許久,不禁再次感歎主角光環的強大。
但這一次一切都更完美了一些,到校醫手裡的老懷表是完整無缺的,不再是破損易碎的,紀岫白得到懷表的時候一度都想扔了算了,翻蓋壞了,裡面的照片也隻剩一角。
兩人走後的醫務室裡。
校醫就那麼靜靜的望着手心裡的懷表,看着黑白照片上的人,已經出神許久。
轟隆——
“我……去。”關昕沂看着眼前驟變的景象,壓抑着自己的原始情緒,把即将脫口而出的髒話收了回去。
展鳴亦死死盯着車窗外的人,眼神中帶着顫抖和恐懼,更多的還是厭惡。
關昕沂經曆剛剛的刺激,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先握住了展鳴亦有些發抖的手,握住的一瞬間,感受到他手心濕潤的冷汗,安撫道:“别擔心,他帶不走你。”
展晉淮竟然不顧家族出現的亂子,帶着親信親自過來圍追堵截他,展鳴亦胃口惡心感不斷翻湧上來,臉色蒼白。
“弟弟,該回家了,剛才的賽車之吻,帥嗎?”展晉淮敲了敲展鳴亦一側的車窗。
車内依舊無動于衷。
“小亦,你應該很清楚,無聲的抗議隻會換來更嚴重的後果。”
展鳴亦依舊沒說話,隻是身體不受控制地抖。
“去你爹的,大傻逼,無聲的抗議隻會換來更嚴重的後果~”
“以為自己在演霸總呢?”關昕沂陰陽怪氣的開口,聲音精準的傳到了車外。
展晉淮嘴角微抽,擡起右手,兩指一并彎了彎,示意身後的屬下強制動手。
刺啦——
車胎和地面摩擦的聲音,在緊繃、壓抑的環境下異常突兀。
“怎麼?商戰鬥不過,過來搶孩子?展叔叔真的識人不清啊~”許鸢推開駕駛座的門下車,姿勢極其潇灑的關上車門。
她就一個人,踩着油門壓着限速的邊,一路跟到了這裡。
突然到來的人,使先前的局勢發生了倒轉。
展晉淮似乎很忌憚她,先前鋒芒畢露的眼神收斂起來,有些警惕的看着許鸢。
身邊的手下并沒有看懂他的臉色,而是不屑的開口,“不就是一個仗着丈夫的花瓶嗎?是什麼給了你的自信一個人過來跟我們搶人?”
展晉淮語氣不好的呵斥道:“給老子閉嘴。”
許鸢緩步上前,聲音不卑不亢,說出來的話依舊氣人,“就憑我的身家,我的背景就能把你壓死,不需要靠别人。”
說罷,屈指扣了扣車窗,司機搖下車窗,“大小姐,您來了!”
許鸢看了眼後座的倆孩子,對展晉淮道:“我現在來接人,你要和我動手嗎?”
“看樣子是不想了?那我們走了。”
許鸢就這麼單刀赴會,輕飄飄的把人帶走了。
關昕沂望着車外氣場全開的許鸢,感歎出聲,“哇!阿姨太帥了!”
司機臉上傲然,“那可是我們徐家的大小姐!”
另一邊,上了車跟在他們車後面的許家大小姐,剛發動車子就接通了,來自丈夫阮濟慈的電話,“許鸢!你是不是一個人去的?”
許鸢不假辭色,“怎麼可能?我帶了十幾個保镖呢。”
阮濟慈:“那你讓你旁邊的保镖說句話。”
許鸢:“……哎呀,我就一個人去又怎麼了,他又不敢動我?”
阮濟慈:“你先回來再說,算了,我去接你們。”
許鸢望着前面的車牌,略微悠閑松散地開着車,突然看到許翊的消息,問阮濟慈道:“我讓你給孩子們請假,你忘記了?”
阮濟慈:“沒有啊,怎麼可能?”
許鸢又道:“小翊說,餘弦班主任剛剛給他打電話問他為什麼曠課?”
阮濟慈:“哦,我隻請了小翊同學的,他一個高三的,管我什麼事?”
角色陡然互換,許鸢無語道:“阮濟慈,你幼不幼稚?你看人不順眼我能不知道?你竟然也會給人家使小絆子?”
阮濟慈:“你不知道,這小子對我們家兩個女孩都有想法,至于是什麼想法不清楚,但他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許鸢一聽,“你做的挺好,下次跟我說一聲。”
電話剛挂,許翊的電話就進來了,“喂,小翊?”
許星野:“是我。”
許鸢一頓,“哦,小野,有什麼事嗎?”
許星野:“是這樣的,我的兩個同學,他們要去取一樣東西,可以麻煩您陪他們去一趟嗎?他們沒有您的聯系方式,所以讓我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