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幹嘛你會一整天困成這樣?你絕對幹什麼虧心事了,老實交代。”
“……”放屁。
“好吧,就是最近出了個懸疑電視劇,晚上追劇來這。”許澈說。
“切~”王仰拖長聲音怪叫一聲,“我還以為你背着我去東街區了呢!”
許澈之前聽他科普過這個地方,據說這個地方白天不營業,晚上才開門,大老遠就能聽到銷魂的尖叫聲。他抖了一下,感覺剛起的雞皮疙瘩掉到地上後才又接着說:“你真思想不純潔啊!”他說完直接賞了王仰一拳頭。
王仰誇張地捂住,咧着自己的嘴做哭狀:“你好狠的心啊,許澈,咱倆可是開學就坐到一塊兒的,我都見過你家長了,你居然這麼對我。”他說着抹了兩下自己的眼睛。
“你也知道你有眼屎啊!”許澈看着他表演,找準角度後精準出擊。
“嗚哇啊,你居然嫌棄我有眼屎,果然你是個負心漢啊!”王仰戲瘾來了,随性繼續發揮。
前面的王越聽見後面的動靜,從桌上擡起頭,卷了本書就朝他揮了下來,“再吵!”
王仰捂住自己剛受過暴擊的頭頂,奧斯卡小金人夢破碎,整個人縮成了鹌鹑狀。
許澈在旁邊偷笑。
果然是我王姐。
王仰收回戲瘾,壓低聲音,帶着點氣音湊到許澈耳根問:“一會兒那個比賽你要去看嗎?”
許澈受不了他給耳朵邊吹氣,将他推開後問他:“不是都得去嗎?”
“那少咱們兩個他也不一定能看見是吧!”王仰一臉賊樣地給他使了個眼神。
“說的也是哈!”許澈想了一下,認同道。
下午第三節課下課,班長組織班裡的同學往大禮堂走,大禮堂在食堂三樓,他倆在去的路上商量了一下,準備一會兒查完人之後再悄沒聲地跑出去。
大禮堂的門不大,好幾個班的學生同時往裡面擠,門□□通堵塞。許澈本緊跟着班裡的隊伍,被人沖散後也不慌不亂,幹脆站到了一邊等沒人了再進去。
王仰剛還在自己前面,這時候估計已經找好位置了,他不擔心自己進去會沒有凳子,反正一會兒還會再出來。
門口的人進去的速度比他預想的要快,他看門口的人差不多沒了,正要進去,被剛跑出來的王仰拉住了胳膊。
許澈看他一眼,收到了一個隻有自己能看懂的眼神,扭身就要下樓梯。他倆剛就打算好了,一會兒爬牆出學校。
王仰已經提前勘察過了,班主任和領導這時候都去大會議室開會去了,大禮堂的比賽是一些學生會的人在主持,看管的力度不大,就算被逮到也能通過七扭八拐的交情通融通融。
他們兩個放肆地走在路中間,一點不帶怕地往操場角落走。
操場西南角平常沒人過去,長了一堆雜草,他們之前就聽别人說過,那草下面有個不大的洞正好能翻出去。
他們兩個扒開雜草,看見了那傳說中的洞,傳言有誤,這洞小的可憐,必須得趴在地上慢慢挪過去。許澈看着這個洞口,有些不确信自己能鑽出去,就算能鑽過去,這出去之後不知道的怕是會以為他們乞讨的吧。
“确定要鑽嗎?”許澈問。
“不确定。”王仰腦袋當撥浪鼓搖着說。
“不然咱倆跑空教室玩手機去吧!”許澈于是又提議道。
“行吧!”王仰又看了一眼那個不大的洞口,終于死心道。
兩人找了個空教室進去。
許澈感覺自己身上來了些洶湧的感覺,捂住了肚子。
“我去上個廁所。”他将手機揣回了兜裡,站起身對王仰說。
出門右拐沒兩步就是廁所,他沒在裡面久待,沒兩分鐘便出來了。他洗着手,看見旁邊的辦公室門開着,心道不好,快步返回剛剛的教室。
許澈懷疑老師們估計是開完會了,準備去叫王仰換個地方。
他加快步子往剛剛的教室走去,從窗戶外面看到王仰在教室中間坐的筆直,心裡有些納悶,還沒來得及細想,推門進去便看見了躲在後門的孫樂樂。
他看着孫樂樂不得不感歎,人的第六感就是準。
孫樂樂不愧專業班主任二十年,逮學生經驗豐富,逮到了王仰居然不相信他說的話,堅信他還有同夥,自己躲到了後門後面等着獵物上門。
阿西吧!我就是個獵物。
許澈認命地閉了閉眼,扯着自己僵掉的嘴角說:“哈哈,好巧啊老師!”
王仰挺直的腰一下子塌了下去。
“真巧。”孫樂樂露出了他的标準不漏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