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吾弟,近日知汝身體常抱恙,兄長甚為擔憂,望多保重,倘有辛苦難支處,兄長願竭力助汝。 兄允禩
胤禛讀完喉嚨裡不禁一哼,胤祥則聽得臉紅,有些話就是這樣,看着還好,讀不得也聽不得。靜默一會兒,胤禛終于忍不住帶着酸意一字一句評論起來:“這個時候倒是一點規矩都不講,忘記自己是廉親王了,你是怡親王了?就他也能自诩吾弟兄長?”緩了緩,又将語氣放低了些,繼續說道:“身體抱恙?一看也是沒真的看你臉色,不然怎麼就看不出來,怡親王一切安好。吾弟在此過得比哪都好,不是嗎?”眼神殷切地看向已經不禁笑出聲的胤祥,沒有得到回答,胤禛還是有點着急,拉了拉胤祥袍袖:“王弟,你說,何來抱恙,你日日生龍活虎,近日都發胖了。”又不禁捧起胤祥的小臉看了看評論起來。胤祥笑得更是說不出話,隻是點頭,胤禛才肯罷休,繼續說到:“甚為擔憂,真是荒唐,他這心思天天就想着你病重,我看你要是病倒,他是第一個快活的。”頓了頓,胤禛的眉頭更是皺了起來:“何來辛苦難支,他怕不是瘋了,王弟有朕,即便辛苦,也無需他支持,真是狼子野心,不過是為離間你我二人。”胤祥見胤禛終于批判完,這才收了笑,将信慢慢折好塞回信封中,放在了桌案上,而後回過身看向胤禛,捧住胤禛的臉,向自己方向帶過來:“兄長果真這麼生氣?”胤祥溫柔的眉眼帶着笑意,聲音低低的如泉水一般流着,仿佛一下子将胤禛方才的妒意給洗了去,眉頭舒展了開,低頭摟抱着胤祥,臉貼上對方,低低抱怨道:“我就是氣這個允禩真是愚蠢至極,根本看不出來你我情深意切,竟然——竟敢試圖拉攏你。”胤祥回抱胤禛,将臉放上對方肩膀,話中帶着甜意的安慰又很認真:“兄長于我最是重要,弟也因你得有今日之安定,從一開始相交便知,後來相守更知,誰也無法改變。”一邊拍了拍胤禛後背,又道:“兄長無需擔心,允禩如今不過是負隅頑抗的老套路,當個樂子看看不好麼?”又擡起身來,笑眼彎彎地看向胤禛,胤禛這才破冰一笑,拉着胤祥的手無奈回道:“方才是我糊塗,竟會為允禩胡語心生妒意,實在好笑。”胤祥點頭,又快樂擁上胤禛。胤禛語氣裡已全是笑意,還是不甘地抱着胤祥說道:“不過允禩若再不安分,那就新舊帳一起算算。”
相擁許久,二人才舍得分開,并坐批起折子來,隻聽外面太監通傳道:“啟禀皇上,殿外廉親王求見。”批着折子的胤祥無奈一笑,也沒擡頭,胤禛立馬放下了手中的筆,低聲傳道:“讓他候着,過半個時辰再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