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這個箱櫃的質量很好,楠木的,散發淡淡的楠木香。被胤禛牽引着,胤祥用自己的手臂丈量起胤禛的腰寬。胤禛一手臂收緊胤祥的腰,吻着壓胤祥在箱櫃上,在胤祥耳邊淡淡說出自己對胤祥腰身的估量:“是瘦了一點。”聲音是一點一點從胤禛舌頭發出來的,讓胤祥聽得很想嘗一口。下一秒,胤禛的聲音向下了,發出淡淡的命令來:“祥,量量我的。”在胤禛強勢地壓制下,胤祥很聽話地照着胤禛說的與示範的去做。雙手環上胤禛的腰,笨笨地抱上去,試圖像胤禛一樣判斷。可是判斷不出來啊。“胤禛,教我。”胤祥的聲音又松弛又着急。胤禛為胤祥解開了身前腰帶,聽到胤祥的聲音不禁一笑,“好。跟着。”胤祥被吻得仰起頭,并不能看太清胤禛的動作,隻能自己摸索着胤禛的腰帶,雙手沿着胤禛的腰帶滑動起來,從胤禛身後摸索到身前,打開了胤禛身前的扣。胤禛将胤祥雙腿抱了起來,櫃門發出被撞擊的悶悶一哼,胤禛誇到:“我的王子做的很好。”胤祥抱住了胤禛的脖頸,低頭看向胤禛,眼光開始迷離:“胤禛,你是變壯了。”說完笑得很甜很美,鳳眼上揚得燦爛。胤禛欣然承認了,将胤祥抵在櫃子上小小懲治了一會兒,由着楠木櫃子悶悶抗議得反反複複,所有熱烈的愛也終究被這個櫃子欣然接受了。
胤禛又被胤祥清算了一天,關于櫃子的事。胤禛隻能好好解釋,如果沒有他們,自己可能一天将有更多的需求,胤祥才不再争了,放任胤禛留有一個這樣的櫃子,心裡抱怨,多少年後得有個屋子了。胤禛無恥。但胤祥也難免偶爾好奇看看胤禛最近又新藏了什麼。不得不說,自己真的長得很漂亮,胤祥越發自信想。
當晚胤祥與胤禛又去竹屋睡了。因為胤祥覺得胤禛畫的竹屋裡的畫不夠好看,當然他沒直說,他隻是想以一種比較美麗優雅的樣子在竹屋裡睡一晚。胤禛随意一笑,有胤祥在,去哪都一樣。這夜兩人從喝酒開始,胤祥端着一件很漂亮的青玉竹節壺,壺上有鑲玉鎖圈十六個,當當地響着金玉相撞的聲音,很清脆。胤祥說隻是想有點氛圍,胤禛懷疑地看了胤祥一眼,也很喜歡這個玉壺。也不知喝了多少,最後兩人都放棄了用酒盞,端着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來。胤祥覺得這壺裡的酒喝不完,隻能看着胤禛的臉在自己面前逐漸模糊。最後一口,不小心一失手,手中的壺滑到了地上。好在如今地上已經鋪起地毯,于是壺才沒破損。
胤祥低頭就要去撿酒壺,一頭往地上栽的樣子,被胤禛眼疾手快撈住了,“祥,不能喝,以後可要少喝幾口。”胤禛無奈将胤祥抱着放好在床,看胤祥已經暈得差不多了。無法,今夜自己又該控制了。接着胤禛脾氣很好地,下床撿起了那壺,又弄個幹淨毛巾給胤祥擦了擦臉,才自己更衣躺在胤祥旁邊,将他摟進懷裡睡。
等次日胤祥醒來,已是大早,胤禛已經不在身邊。胤祥坐起,頭微微地痛,看着旁邊桌上的竹節壺,拍了拍自己腦袋,昨晚明明是要跟胤禛好好玩一下的。懊惱之餘,第一反應還是掀開被子看看胤禛是不是還是對自己做了什麼。不錯,不愧是哥哥,還是控制得很好。不過下一刻胤祥又在想,是不是胤禛昨夜逃跑,自己回養心殿睡了。畢竟自己身邊的床榻看起來好整齊。胤祥傳了人進來。又是蘇培盛。胤祥實在不想相信蘇公公的嘴了。“皇上去哪了,昨夜在哪,不準騙我。”胤祥盡可能擺出一副很威嚴的樣子威脅蘇培盛,哪怕讓蘇公公都覺得委屈,王爺現在是一點都不相信自己了,即便今日根本沒什麼可騙他的。“王爺,奴才怎麼樣也不敢哄騙您呦。皇上昨夜當然是在這就寝的。您怎麼要問奴才呢。”蘇培盛弱弱地回,感受到怡王眼裡的殺氣,很有眼力見地補充:“皇上今早要去壽皇殿行祭禮,所以一早就走了。看現在這個時辰,應該是快回來了。”胤祥直率地白了蘇培盛一眼,哪怕蘇公公正低着頭看不見自己的表情,明明天天幫着胤禛騙自己,還不承認。不過,今日看樣子是真的。
胤祥起身很快洗漱了,淺淺地用了點早膳,就趕在胤禛還沒回來,帶着壺去造辦處收拾了。本來準備從造辦處直接回殿等胤禛,但才走到造辦處門口,胤祥聽到給皇帝開路的長鞭聲。胤祥更快地往外走,看到胤禛的大駕在隆宗門前停了下來。周圍的宮人都早早跪好了。胤祥還是一動不動站着看,駕上的胤禛被擋在鹵簿中,胤祥正認真地向那邊盯着,已是忘了自己該跪。胤禛從大駕上走了下來,從一大群人中間走了出來。胤禛比旁邊的人都高,今日還穿着龍袍,氣度很好,雖然壯實了點,讓人更覺可靠了。胤祥看見這樣的胤禛都覺得有點遠,但漸漸看清那熟悉的看向自己的眼光,又覺得這就是自己的胤禛,便感到一股更熱烈的向往。胤禛走近了,牽起胤祥:“走,怡王陪朕去戶部傳旨。”胤祥心裡一轉,昨日還說戶部事不用那麼較真,今日又要特地去傳旨,胤禛這是要唱哪出,但還是乖乖跟上,坐上了胤禛的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