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讓熬夜了嗎？我還等着你做的夜宵呢！”辛蒂亞在書房門口探出半個腦袋說。

安西斯沒好氣地白了辛蒂亞一眼：“想吃宵夜我可以做，但是熬夜不行——教授可沒你倆那麼高的等級，累壞了她可就本末倒置了。”

等妮安娜帶着意猶未盡的漢考辛和塞巴斯蒂安回到别院時，院子裡已經漆黑一片了。妮安娜小聲對她倆說：“看來她們都已經睡下了，咱們就别打擾她們了……”

塞巴斯蒂安嘁了一聲：“女王可是個夜貓子，她這個點兒能睡着才見鬼了！第一親王你告訴我，她在哪個房間呢？我這就去找她！”

妮安娜有些無語地看着雪豹娘們兒，要是不答應她，塞巴斯蒂安十有八九會挨個敲門，那時候可就真不好收場了。

稍微權衡了一下，妮安娜也隻能點點頭：“我去把她喊出來，你倆在客廳等她片刻吧。”

安西斯雖然不爽，也隻能和妮安娜一起，半夜接見了這兩個不速之客。

塞巴斯蒂安盯着安西斯說：“女王，我一直都明白你什麼意思，今天看到紅獅子的表現後，我再也不反對戰列艦的建造計劃了。但是以海制陸可幹不掉神聖帝國，炮兵團的建立，也該提上日程了吧？”

“可是第三親王，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啊！火力覆蓋的确很爽，但是代價，是什麼呢？”妮安娜皺起眉頭說。

塞巴斯蒂安把目光投向漢考辛：“宰相先生，造超級戰艦的花費高，還是造榴彈炮的花費高啊？”

漢考辛緊了緊嘴角：“應該是造船吧！無論艦船本身，還是以後的後勤維護，海上的成本肯定是遠遠高于陸地上的。”

塞巴斯蒂安點點頭，再次把目光落到安西斯和妮安娜身上。安西斯呼了口氣眯起眼睛：“對外擴張，其實早晚的事。隻不過我們的工業也隻是蹒跚學步的階段，連起步都算不上。第三親王，就算咱們把炮兵團弄出來了，調動部署依然是個大問題啊——你怎麼讓幾噸重的榴彈炮翻山越嶺呢？想過沒有？”

“女王，你還是想說，得等着火車、隧道、鐵路貫通全境以後才行，對嗎？”塞巴斯蒂安也眯起眼睛看着安西斯說。

安西斯默默點點頭，妮安娜也趁機勸塞巴斯蒂安說：“榴彈炮肯定要部署在國境線上才有威力嘛，總不能把它們擺在女王城堡門口吧？所以還是女王說的，咱們還不具備部署炮兵的能力呢……”

“第一親王，我覺得我跟各大龍國的交情還算可以，找幾條龍幫我運榴彈炮去前線，好像也沒什麼難的——我再簡單點說吧，反正比你在納達聶雷建造軍港更省事。”塞巴斯蒂安說着，慢慢瞟了妮安娜一眼。

妮安娜一時語噎，隻能再次把目光落到安西斯身上。

安西斯撓撓頭，對塞巴斯蒂安說：“可是，一旦榴彈炮技術落到神聖帝國手裡，對咱們也是巨大的威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