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得了令,便一蹦一跳的走到二樓去選位置了。李蓮花靠在門框上,哼了一聲,明顯是吃味了。
顧辭君暗笑,上前幾步像平時撸狐狸精的狗頭一般,将李蓮花精心梳理的發型撥亂,“蓮花乖,喜歡的話,我也給你買一張新床?”
“不...不用了。”
買啥新床呀,蓮花樓哪還有位置放?再說了買了新床,是不是就要分床睡了?他可受不了這個!
李蓮花撥開在頭頂作亂的手,轉身進屋去照鏡子理發型了。
“真的不要嗎?我看看擠一擠還是可以在置一張床的。”
顧辭君跟在他身後,撩撥。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方少爺那麼嬌氣,我和阿君你擠擠就行。”
李蓮花話說得冠冕堂皇的,好像剛剛和嬌氣的方少爺吃醋的不是他,不過顧辭君知道自家養的狐狸是個什麼脾性,也不能撩撥過頭了,得多順毛,不然最後吃虧的還是他自己,于是他便瞟了眼窗外,見其他人都在二樓,便放心的走到李蓮花身邊,從李蓮花身後抱住他的腰,悄聲說道:
“我也喜歡和蓮花擠一張床。”
話音一落,李蓮花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
....
笛飛聲是被叮叮咚咚的敲擊聲吵醒的,他睜開眼睛就發現環境有些熟悉,但他不記得這是那裡,耳邊除了敲擊聲還有個少年人張揚的聲音。
“對對對,就是這裡,謝謝大叔。”
方多病給自己的專屬床鋪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将原先放在這裡的花花草草搬到一旁,指揮着勞力們将床搬到這裡。
因着高興,方多病早就将昏迷着的笛飛聲給抛擲腦後,并未收斂聲音,于是非常不巧的,将笛飛聲給吵醒了。
等方多病發現笛飛聲時,笛飛聲已經坐在床上盯着他們的方向看着很久了。
“阿...阿飛,你醒了?”
方多病被笛飛聲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有些心虛。
笛飛聲沒有回話,還是繼續用相同的眼神盯着他們,方多病見笛飛聲沒理他,隻得先将勞力們送走,然後去一樓喊李蓮花來給笛飛聲看看。
李蓮花很快就上來查看笛飛聲的情況,笛飛聲見到李蓮花,覺得他有些眼熟,便任由他檢查。
“你認識我。”
笛飛聲突然開口,語氣很是肯定。
“阿飛,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李蓮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笛飛聲。
笛飛聲雖然失憶了,但卻對這個地方有些眼熟,并且他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識的知道這人不會傷害他,包括剛剛那個咋咋呼呼的小屁孩也給他這種感覺,于是他沒有輕舉妄動,不然剛剛他醒了就會直接殺了那些人。
“你是誰?我又是誰?”
“你呢,是南海派的阿飛,我是李蓮花,你的朋友。”
李蓮花也沒跟笛飛聲賣關子,主要是吧,他見笛飛聲這麼慘,應當是因為替他辦事才這樣的。
不過李蓮花也不心虛,畢竟當初信誓旦旦說會給他個交代的人是笛飛聲。
就是笛飛聲也不知到底遭遇了什麼,想來即使角麗谯叛逃了,金鴛盟内還是留有不少她的暗樁,而笛飛聲小瞧了角麗谯,導緻了現在身中無心槐。
無心槐乃是頂級的散功藥,他本該武功盡失,但笛飛聲是個狠人呀,他先紮穿勞宮穴,以免無心槐進入五髒六腑,在用内功逆轉經脈,将無心槐逼入腦後的百會穴,雖然這樣做的後果是失去記憶,但卻能保存内力。
想來這也是笛飛聲還能安然的找到他們的緣由。
李蓮花并未将笛飛聲的真實情況全盤告知他,主要是失憶的笛飛聲具體是個什麼性情他們還不得而知,笛飛聲現在對他們來說是個變數。
笛飛聲本人也不太在意這些,他是失憶了,但不是傻了,他看出李蓮花對他有所隐瞞,但他并不在意,畢竟手心裡用自己筆迹寫着的“找李蓮花”四個字,還有對李蓮花莫名信任,一切一切的都在告訴笛飛聲,李蓮花是友非敵。
而這個想法在李蓮花開口說要幫他找解藥之後,笛飛聲更确定了。
于是笛飛聲重新加入蓮花樓這個小家庭,并且喜提今晚洗碗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