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被動繼承父業時不同,原主的手下有兩位不可小觑的副總,一個姓劉一個姓郭。
全都是董事會任命。
而不請自來的這位姓劉,年紀最大,占着個閱曆在上周的兩場高層會議中,沒少說話。
衛淩對他印象一般,甚至說不上來的别扭,尤其是看着他那雙眼睛的時候,她總覺得裡面藏着一股傲氣。
剛開始她以為是性格原因,畢竟以前不是沒見過犟種老頭,可後來的兩次接觸越品越不是那麼回事。
似乎人家就是沖着她來的,隻是感覺不足以充當證據,也沒發生什麼實際的事情。
衛淩想了想,猜測他大概是看不順眼原主年紀輕輕騎在自己頭頂上,心理不平衡,一笑置之。
直到上周五接到落标的消息,她才驚醒先前的自己天真了。
眼見劉副總頂着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坐到對面,衛淩挑起眉尾,揚手将礙事的顯示屏拉到一邊,靠在椅子笑着看他,等他先開口。
這種态度是頭一次,對衛淩和劉遠超來說都是。
兩人無聲地對視着,僵持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就在衛淩眼睛都要瞪酸的時候,劉副總終于開口了。
他說:“對不住衛總,老城區的那塊地我沒能拿下來。”
老城區的地對于公司來說是個錦上添花的事,能不能拿下來影響都不大,這趟“負荊請罪”正常來講是多餘的。
除非,他也聽見了自己上周五在茶水間裡多問的那兩句話。
衛淩想起他進門前緊張的樣子,再看他此時誠懇認錯的表情,不由得想笑。
“那天的事情我聽說了,沒什麼對不住對得住的,都是為了公司的發展。”衛淩的聲音帶着忍不住的笑意,“劉副總還有别的事嗎?要不等待會開完會我們再說?”
劉遠超愣了愣,連忙起身應聲:“好好。”
衛淩微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卻沒動,隻對着那挺得筆直的背影眯了眯眼。
‘劉遠超,53歲,個人存款1.8億,近期動賬一千五百萬,妻女于三個月前移居C國。’
競争顯化?看來他的野心不止,想退休前再折騰折騰啊。
衛淩的目光落在被推走的顯示屏上,再次贊歎系統給自己的透視眼,盤算着等下趁着開會把另外一位副總也好好看看。
都說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正好順便測測這個“競争顯化”有沒有區别标記。
從辦公室出來,抱着文件的韓笑笑遠遠對她搖了搖頭,衛淩略一思索掏出手機,給她編輯消息:中午之前把參與老城區競标的公司資料和負責人資料整理好發給我。
劉遠超吃裡扒外這件事,她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如果真的隻是為了錢還好說,她擔心的是那老家夥借此搭上什麼不該搭上的人,這可比養了個蛀蟲危險。
唉,不管是哪個衛淩,都是忙不完的事兒啊!
倍感心累的衛總揉了揉鼻根,煩躁地吐出一口氣,轉身走向會議室。
然而這一走,等再停下來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