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接到衛澤秋的電話時,腦子裡的系統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嬰兒,哇哇叫個沒完,鬧得她差點沒聽清手機裡的神經病說了什麼,不得已确認了兩遍要見面的地址。
挂上電話時,系統還在嗷嗷嗷。
【你就這麼答應了?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我們不是說好了能選擇的時候盡量不見她的麼?】
容容放下手機,打了個哈欠問:“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
【你這樣去見她很危險!】系統倒是一點都不糾結。
容容:“那你說怎麼樣去見不危險?”
不該碰的面已經碰過,想再裝不認識那根本不可能。
衛淩昨天特意提醒過自己,就算沒有這個提醒她也知道那混球是個小心眼的神經病,肯定不會算了。
早晚的區别而已,既然躲不掉,那有什麼躲的必要?
沒有。也沒有什麼不能見的。
容容不信那腦殘能大庭廣衆做出什麼來,如果真的敢,說不準會不會是好事一件呢。
【你太沖動了。】
容容笑:“愛心值我沒有放棄,幸運值我當然也得努力。”
【注意安全。】
容容挑眉,從沙發上起身,心想到底不是同物種,文化屬性不一樣啊不一樣。
在洗手台前洗過臉,她想了想又轉身去梳妝台前坐下。
衛澤秋約的是三點二十,容容下樓後發現時間非常充足,往老城區晃的路上看見一家新開的蛋糕店,心情不錯地繞進去逛了逛。
蛋糕櫃裡擺着的各種甜點看起來都很眼熟,她側頭看了眼櫃台前立牌上的logo恍然大悟,難怪熟悉,是她以前常去的那家店的分店。
倒是沒想到,居然都開分店了。
不過也是,老闆手藝好,賺錢是遲早的事。
她挑了幾款以前愛吃的,外加兩個新品,讓店員多給放了幾包冰塊保溫。
見衛澤秋浪費不了多少時間,出門前她看過地圖,花房咖啡廳斜對面就是江思然開的那家私人定制珠寶店。
呵,真不知道是趕巧還是别有用意。
當然她個人是傾向後者的,隻是具體是什麼用意,身為一個正常人她不太能猜得出來。
提前十分鐘到場,一把方向停進車位的容容正為自己絲滑的車技高興,一擡頭對上站在不遠處懸鈴木前抽煙的衛澤秋,笑容眨眼消失。
說來有趣,七八年的時光,不說一定能改變一個人,至少得有些不同,可那個穿着吊帶牛仔裙的人怎麼看都是一股子壞味。
壞啊,對于某些人來說是刻進骨子裡的。
容容眼神變換,下車後徑直走向那叼着煙的女人,卻不想她笑笑掐掉那根抽了一半的煙,轉身先一步走向咖啡廳。
意外了,原來衛澤秋的真實目的是來喝咖啡的。
衛淩趕到咖啡廳門口的時候,衛澤秋點的兩杯生椰拿鐵剛送上來,充當監控攝像頭的江思然立即從拐角露頭,給進門的好友指路。
花房咖啡廳是家老店,裝修半新不舊的,空間很大,客流量也不錯。但隻有老闆和店員兩個人服務人員,點單需要到櫃台去,做好以後才會送到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