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秀二看填完表走了的後輩,狠狠地皺起了眉,這個後輩看上去很沒有禮貌呀!都不和前輩打聲招呼的嗎?不會是一個刺頭吧?
沢田秀二轉身又看了眼黑尾鐵朗,濃眉大眼的黑尾正在一臉憨笑,他倒是看着不像。
“沢田前輩,我也填完了,先告辭了。”黑尾鐵朗默默地填完表後說道。
沢田秀二在心裡暗暗點頭,這個挺懂事的,應該不會是個刺頭,于是揮了揮手,讓黑尾鐵朗離開。
黑尾鐵朗走了幾步後,才加快了步伐,等他從人群裡走出來,果然在最開始的地方見到了等在原地的風早栗飯原。
風早栗飯原對姗姗來遲的黑尾鐵朗說:“你好慢呀!”
“和前輩多說了兩句話。”
黑尾鐵朗解釋道,又言:“你剛剛無視了前輩,不會被記恨吧?”
“他離得太近了。”風早栗飯原被黑尾鐵朗提醒,又想到了剛剛那個過于熱情的前輩,皺起了眉。
“沢田前輩隻是太激動了。”黑尾鐵朗為沢田秀二辯解了一句,以免風早栗飯原心生不滿,以後會是同一個社團的前後輩兼隊友,關系鬧得太僵了,不利于比賽。
風早栗飯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和黑尾鐵朗并排往教室的方向走去,他們幸運地被分在了同一個班級。
路上黑尾鐵朗邊走邊問:“你說我們加入社團後,一年級能參加比賽嗎?”
“隻要夠強,誰都能上場,這個和年級無關。”
風早栗飯原打消了黑尾鐵朗的顧慮,因為他知道有些學校的一年級生隻能負責一些撿球、擦球的清潔工作,而不能上場打球。
風早栗飯原之所以選擇怒所,既有它的排球實力很強,更有怒所的教練話語權比較重,且他不在乎上場的到底是幾年級的球員,隻在乎上場的球員強不強。他在怒所當教練的這幾年,每年上場的球員中都能看見一年級的新生,主力球員和替補皆有。
風早栗飯原就喜歡這種看實力說話的教練,而不是磨磨唧唧遵循着社團裡的那一套前後輩的制度,所以他最後選擇了怒所。
說話間,風早栗飯原和黑尾鐵朗來到了班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開學有幾天的時間了,黑尾鐵朗和班裡的同學有三兩個稍微熟悉點的同學了,因此在黑尾鐵朗回到班級的時間,有人便主動了黑尾鐵朗說話。
“黑尾同學,去社團報名了嗎?報了什麼社團?”
黑尾鐵朗循聲望去,看見是他的前桌百武誠,他笑着回道:“加入的是排球社。”
百武誠聽到黑尾鐵朗加入的是排球社,驚訝地問道:“居然是排球社嗎?怒所的排球社很強的,聽說招新也很嚴苛,這是真的嗎?”
“沒有吧?我去找學長要了申請表,學長便把申請表直接給我了,申請表上隻有一些需要填寫的基礎信息,以及放學後去第一體育館,沒看見什麼條件。”
黑尾鐵朗聽見怒所的排球社招新嚴苛,下意識便反駁了,他今天申請入社,隻填了表,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經曆。
“入社之後,會有一個月的時間用來篩選出不合格的人,并且讓他們退社。”
坐在座位上的風早栗飯原聽見黑尾鐵朗,不知道怒所排球社的招新規則,出言補充。
“還有篩選嗎?怒所這麼嚴格嗎?”黑尾鐵朗震驚,“這些風早查過了嗎?”
風早栗飯原淡定點頭:“之前便了解清楚了,才選擇來的怒所。”
為了不重蹈覆轍,風早栗飯原對于自己要上學的學校,全部進行了一番了解,反複對比後才做出的決定,而不是像前世一樣,就近上學。
百武誠看着熟稔的兩人,不禁問道:“你們之前便認識嗎?”
“之前在一個排球館裡打球。”黑尾鐵朗爽朗地笑着說,“看不出來我們關系很好嗎?風早這幾天可是隻和我說話呀!”
這話倒是說得沒問題,除了開學時的自我介紹,後面沒再聽見風早栗飯原主動和誰說過話,唯一有交流的便是黑尾鐵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