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是都瞧見了。”景蓁眨眨眼保證道:“不過陸相公你放心哈,我懂規矩的,絕不會出去亂說,我嘴老嚴了。”
陸濟扯唇一笑,随意應了聲“嗯”,也不再談這個話題,随意問起她怎麼在這兒,景蓁便将和洪靈玉一起來遊玩、自己過來摘桃的事情講了。
說着景蓁一蹦摘下一顆桃子,拿帕子一抹,“咔嚓”咬下去,滿口清甜,少女桃花面頓時嬉笑盈腮,燦若雲霞,叫人一步開眼。
景蓁擡眼見陸濟看着自己,就又摘了一顆桃子,用帕子擦了,遞到陸濟面前:“給,嘗嘗,脆甜脆甜的。”
陸濟也不推辭,接過一嘗,頓時眼睛一亮:“果然脆甜。”
“景姑娘喜歡吃脆桃?”
“嗯。”景蓁點頭,一邊吃,一邊摘桃子,陸濟見此,就過來幫忙一起摘。
景蓁自無不可,還說前面就有條小溪,不用擔心沾上桃毛兒刺撓,稍後去那裡洗洗便妥。
陸濟應着,倆人說着話,須臾,洪靈玉等人、陸濟的同伴們,前後腳尋來。
“蓁兒,叫我要一口。”洪靈玉瞧見景蓁在吃桃,湊上來朝着景蓁手裡的桃子,就啃去一口。
一衆人相見過,雙方也多相識,索性相約同行。
如此熱熱鬧鬧,且行且停,欣賞落霞之美,盡得自然之樂,旁晚時分,一衆人在山腰的落霞觀住下。
待用過晚飯,夜幕四合。
景蓁悄悄出了自己的小院,一徑熟門熟路,往觀主玉衡子的住處而來,一時行至附近,遠遠就瞧見燈籠高挂,幾個道士在門口把守。
一男子長身挺拔皎皎如雲間月,肅肅若松下風,正是陸濟,要進去被幾人攔在外面。
景蓁趕緊藏起來,就聽陸濟對幾人道:“聽聞觀主玉衡子棋藝精妙,是以特來讨教,還請行個方便,進去通禀一二。”
幾個道士對視一眼,為首的一人開口:“我們觀主于一年前便開始閉關,恕不見客,還請回吧。”
那語氣實在說不上好。
陸濟倒是端得好涵養,玉面含笑也不計較,便就離開。
待陸濟出了幾人視線,景蓁趕忙迎上前,陸濟見忽有人影朝他而來,立時頓住腳步,冷聲道:“誰?”
“陸相公是我,景蓁。”景蓁壓着聲音回,到跟前,拽了陸濟就将人扯到附近犄角牆根。
“景小娘子?”陸濟。
“嗯嗯。”景蓁也不廢話,直言:“陸相公,我懷疑玉衡子根本不是閉關,而是出了什麼事。”
陸濟:“何以見得?”
“陸大人你不知道,我和玉衡子有些淵源……”
原來,清玄真人早些年在澤州教導景承時,清玄真人時長帶着景承到落霞觀修行小住,景蓁沒少跟着一起。
景蓁就同觀主玉衡子相熟了,倆人生辰又是同一天,他們隻要到了生辰之時,彼此都會給對方準備一份生辰禮,不管如何,這些年一直都是如此,旁人卻是無從得知。
也就是大約一年前,落霞觀對外宣稱觀主玉衡子要閉關清修,景蓁起初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不久前景蓁生辰,卻一反常态并未收到玉衡子的生辰禮,景蓁就隐隐覺得有不對。
景蓁此次就是為此而來,再有剛剛看守的那幾個道士,都是生面孔,還攔着不讓人進,前後一聯系,八成就是玉衡子出事了,落霞觀有問題。
陸濟聽罷點點頭,覺得甚是有理。
景蓁跟着開口:“陸相公此行,是不是還有旁的目的?”
陸濟含笑道:“沒有。”
然而,下一刻“嗖嗖”幾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影,從四面飛檐走壁而來,為首的執安急道:“郎君,小的發現玉衡子被人軟禁起來了,卻是沒尋見可疑的窩點。”
其餘人也跟着道:“屬下這邊也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