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這些人才發現陸濟身後的景蓁。
然後,場上一片靜默,陸濟臉上的笑僵了……
景蓁瞧瞧執安他們,再看看陸濟,忍了又忍唇角還是沒壓住,悠悠道:“陸相公在查私鑄錢币案吧?”
聞言,陸濟雙眸猛然一睜,震驚的看向景蓁:“你……”
景蓁也不待陸濟多說:“如果陸相公是在找私鑄錢币的窩點,我想我知道在哪裡。”
觀主玉衡子被人軟禁,落霞觀處處透着古怪,再有之前父親給官家秘奏私鑄錢币,跟着陸濟從東京而來,其今夜起種種行迹,如此一串聯。
陸濟:“……景小娘子就不怕我不是?”
“怕什麼?”景蓁笑眯美眸,神采飛揚:“是的話,就當送陸相公一個人情;不是的話,就當送陸相公一件功勞了。”
别看陸濟自打來澤州後,面上同順安侯府打得火熱,景蓁是不太了解陸濟,可這些年處下來,景蓁了解洪老太師。
隻陸濟是洪老太師的弟子這一條,景蓁便可以斷定,陸濟絕不會是順安侯府一流。
聞言,陸濟不由一聲輕笑,眸中滿是激賞。
半炷香後,景蓁帶着陸濟等人,從旁側潛入觀主玉衡子院中,避過後院的看守,翻過院牆,往前行不遠,來到一片竹林。
竹林前面是一處瀑布,水聲嘩嘩,瀑布旁邊有一山洞,此處被圈在落霞觀内,十分隐秘,外人還真難找到此處。
此時山洞那裡燈火通明,隐隐約約還能聽到裡面傳出嘈雜聲。
少時,執安滿臉喜色的領着人回來:“郎君,那山洞正是私鑄錢币的窩點。”
“好!”
未免打草驚蛇,一行重新原路返回,執安等人先且各自散去。
皎皎月光下,景蓁、陸濟漫步而行,陸濟就問起景蓁怎麼曉得窩點所在。
其實很簡單,山洞那處為圈在落霞觀内,而整個觀内,隻觀主玉衡子那院子和後面山洞那處聯通,是以少有人知,可景蓁卻是了如指掌。
将玉衡子軟禁起來,把守住通道,有瀑布遮掩響動,再加竹林遮擋,可不就是一個絕佳的隐秘所在。
若說陸濟得到消息,私鑄錢币的窩點在落霞觀,景蓁自然第一個就想到了那個山洞。
聽罷這些,陸濟含笑點頭,跟着道:“景小娘子此次也算是為朝廷立了一功,若有所求,陸某自當盡力達成。”
景蓁也不虛客套:“那就請陸相公,在朝廷問罪澤州私鑄錢币案時,替我父親美言幾句,我們也不求有功,隻當初一發現苗頭兒,我父親就将事情上報,已然是盡了職的,但求無過。”
私鑄錢币那是大罪,若是朝廷當真追究起來,将一州的官員全部問罪,也不是沒有先例,那麼身為一州通判的景耕自然跑不了。
陸濟不由又多看景蓁兩眼,随即道:“好,這事我應下了。”
倆人一路走,一路聊,說話間,就走到陸濟所住院子附近,“啪.啪.啪”一陣拍門聲頓時引起兩人注意。
這半晌功夫,景蓁、陸濟已然适應了環境,此時借着皎皎月光望去,就見一風姿綽約的女子,提着一個食盒,拎着一壺酒叫門,聲音婉轉如百靈:“以馳哥哥,以馳哥哥~”
此女正是順安侯薛仁之女,薛春豔。
跟着就聽到提前一步回去的執安,在門内說話:“天色已晚,不知薛小娘子此時前來是有何事?”
薛春豔酥骨一笑:“長夜漫漫,我特意備了酒菜,就想着來于以馳哥哥解解悶。”
聞聽此言,景蓁心裡立時興奮起來,哎約喂~這是什麼鬼熱鬧?
旁邊陸濟則是連忙拉了景蓁,躲到附近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