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邊想着,聽到公孫掌門欣慰的對秦音說着。
“你能理解伯父就好,那日……”公孫掌門歎了一口氣,像是無奈,“你也知道林楚楚她父親……我也是為了你好,萬一得罪了大長老,他自是拿我沒辦法,可倘若針對與你,我便是有心護着你也難免有顧忌不到的地方。”
公孫掌門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應如雪暗自诽腹。
林楚楚的父親林興朝就是玄霧宗的大長老,在宗内德高望重,這也是為什麼林楚楚犯事之後,公孫掌門隻是輕輕揭過,還有為什麼林楚楚不過是稍微表現出對秦音的排斥,就有那麼多弟子為林楚楚前赴後繼地針對秦音。
除開林楚楚僞裝得好,和她本就在玄霧宗長大,與玄霧宗衆人感情更深以外,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原因了,有一個好爹。
也不知道是不是玄霧宗克妻,這些個掌門長老妻子還存活于世的居然沒有幾個,大長老也是。
大長老早年喪妻,隻留下林楚楚一個女兒在世,自是對她百般嬌寵。
按理來說,公孫掌門與大長老同為喪妻之人,子女也熟絡,應當更為惺惺相惜,但偏偏兩人在宗内就是不對付。
有傳言說大長老一直對公孫掌門這個掌門位置有意見,認為以他的實力根本配不上掌門位置。
确實,以實力來講,公孫掌門要差大長老一大截。
不過這也是傳言,具體事實如何,無人知曉。
但要說因為這樣,大長老就敢對掌門護着的人下手的話,那就有些危言聳聽了。
掌門畢竟是掌門,哪怕自身實力不行,威望還在,何況秦音還是玄霧宗的少夫人,哪怕不看掌門的面子,看在那位閉關的高澹老祖的份上,也不能對老祖最喜愛的徒孫兒媳做什麼。
所以他的說法并不能站住腳,但秦音好像相信了,聽公孫掌門自責,連忙說道。
“兒媳自是明白掌門苦心。”
公孫掌門這才帶了笑,唇角微揚,有些嗔怪。
“你這孩子,都說了你我之間何必這般生疏,既然一家人,喚爹爹就是。”
秦音低頭像是害羞般,不肯多言,公孫掌門也不多說,了然地笑笑,提起另一事。
“自那夢以後,爹爹心中總有不安,便想着今日和你一起去拜祭拜祭你的父親、娘親,也怪宗内事務繁忙,一直不曾拜祭過……”
後面的應如雪壓根沒心思聽,聽到他說要和秦音一起去拜祭,心中一緊,下意識看向秦音。
千萬不要啊,要是公孫掌門跟着一起去,他們的計劃還怎麼實施?
秦音顯然也是被這個消息吓一跳,目露驚詫之色,不過很快露出擔憂地神色看向掌門,語氣溫和包含勸解。
“何必如此,爹爹心意兒媳自會帶到,何必親自過去一趟,宗内事務繁忙,如何能離得開您?”
公孫掌門揮揮手示意秦音不必再說。
“無事,宗内雖然事務繁忙,但抽出一日來也算不得什麼,總不能我不在這一日,這一日就天崩地裂,萬事都做不得了。”
“小事他們自會處理,大事處理不了等我回來也是一樣的,你不必擔心。”
“可是您的身體?”秦音依舊皺着眉,不贊同地看着公孫掌門。
“無妨,又沒什麼大事,不說以前,就是現在,這點小毛病也不足挂齒。”
看秦音還要再說什麼,公孫掌門眉一立,目一瞪,對着秦音語氣帶了點嚴厲。
“行了,不過出去一趟拜祭下故人,又不是去做什麼危險的事,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
語氣緩和下來,斬釘截鐵道。
“這事就這麼定了,不比再說。”
秦音張了張口,見公孫掌門去意已決,低頭像是在猶豫,片刻後,歎了一口氣,垂氣應道。
“如此,便随您吧。”
公孫掌門這才露出滿意笑容,點點頭說道,“這才對。”
于是在應如雪着急的心情中,公孫掌門帶來的弟子将一些東西陸陸續續搬上馬車,看樣子是些祭祀物品。
正當這時,忽然一白袍弟子急匆匆跑來,面上全是焦急之色,小跑到公孫掌門面前附耳說了幾句,竟然還用上了靈力隔絕,應如雪完全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隻見掌門面色一凜,看了眼秦音,幽幽問道。
“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