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大宋沒有出了那麼多能幹的文臣武将,沒有那麼多的人前撲後繼的想要守衛這個天下,這個家國,都不會讓後世的人那樣意難平。
柴平也從中得知,她能看到的彈幕,因為有人在給她直播。
其實柴平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偶爾她的眼前裡不僅會浮現這些所謂的彈幕,腦子也會一閃而過某些記憶,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投胎時孟婆湯沒有喝夠,記憶斷斷續續,但那些記憶對柴平來說也是相當重要的。
比如練武,比如讀書,比如該自強自立,比如永遠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任何人的身上,比如,想要将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不讓自己任人擺布,她得有底氣。
而她的底氣嘛,并非現在才開始。
當年,在她尚且年幼的時候,她已然知道後周在她的父親柴榮去世之後,必将為大宋所取代,是以,她在當年已然向柴榮懇求,給她留一份底牌。
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曉,其中包括符太後。
多年前柴平沒有讓符太後知道,如今也不會。
夜深人靜之時,柴平的房裡會無聲無息的出現一批人,他們會把每日的情況禀于柴平。柴平今日僅問:“南漢那邊的情況如何?”
對面那麼一個蒙面的黑衣人一五一十的答道:“按郡主吩咐,我們已經秘密和南漢的舊臣聯系上,他們的财富都将落在我們的手裡。郡主,我們并不缺錢,更不缺糧。”
總有人對柴平的決定生出不解,明明柴平什麼都不缺,但一直沒有停下對那些權貴的掠奪,雖然柴平做的事對于各地的權貴來說,他們其實該是合作的關系。
“那你覺得誰缺?”柴平的盤算沒有辦法同他們解釋,解釋得越多,他們未必願意做好。她要防的永遠是一個萬一,倘若将來有一天,趙光義上位,依彈幕所呈現的結果無一不在告訴她,未來的大宋一定不會好。
不好,當如何?
柴平一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一但大宋不再是現在這樣看似平和的局面,她該如何?
本來柴平覺得,或許團結不喜于趙光義的力量能夠将趙光義拉下馬,壞他的名聲,離間他身邊的人。
可是,再離間又怎麼樣,趙光義所代表的并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趙匡胤才是趙光義能夠一直穩穩當當手握大權的根本所在。
毀掉趙光義在趙匡胤眼裡等同于毀掉他,否則就趙光義企圖殺花蕊夫人一事,趙匡胤便不該再容趙光義。
所以,對付趙光義,但凡趙匡胤不願意,他們再怎麼謀算都沒有用。
由此,一個想法在柴平心裡生了根,發了芽,但柴平暫時無法确定的是,她到底應不應該去做。
但是,哪怕沒有在最後做下決定,柴平依然得去做另一件事,比如為天下,也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有糧,有錢,當有人需要的時候我們拿得出來,能為天下人解燃眉之急,這就是我一直沒有放棄賺錢攢糧的理由,你可滿意?”柴平借由柴榮給她留下的人,甚至是财富,一點經營,一點點的集聚更多的人,隻有一個目标,讓這些人為她所用。她也會盡所能的為這些人改變命運,讓他們在将來,可以有一個更美好的未來。
對方一頓,最終沒有再問。
“郡主要助大宋一臂之力嗎?”一件事說完,還有另一件事。
比如大宋進攻南漢,這時候他們可以相助嗎?
柴平道:“該安排的人我已經安排。”
剩下的話不是對面這位該問的。
什麼樣的人是柴平安排的,柴平有數即可,并不需要細說。
對面的黑衣人也明白,話至于此,他該告退了。
可是,可是,柴平在不緊不慢的安排自己的路。第二日,失了宮中大權的杜太後突然讓人請符太後和柴平進宮。
柴平想了想,嗯,是好些日子沒有跟杜太後論道論道了,杜太後能夠按捺住事情都過去一個多月才來尋她們母女的麻煩,也真是忍得辛苦,不容易。
符太後心裡七上八下,一眼瞥過柴平叮囑的道:“見了太後不許亂說話。你畢竟和三皇子有婚約在身,三皇子多年來對你呵護備至,不看僧面你也該看看佛面。如今這天下畢竟是大宋的天下,不是後周了。我這個太後的身份是他們給的,但我畢竟不是真正的太後。”
對上這句話,彈幕飄出一行字:〖柴郡主,努個力讓你娘成為真正的太後呗。反正女帝又不是沒有。真讓趙光義上位,想到他的騷操作,再想想他的後代。真,扶個傻子上位都比他家的後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