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祁國,有一個玉劍山莊,傳聞玉劍山莊的莊主是如今世上唯一的劍俠李筱……”
不一會兒,沈奕岚的懷中就傳來了女兒綿綿地呼吸聲,她見女兒已經熟睡,悄悄地起身,坐在了床邊,摸着女兒的小臉。
見沈南衣已經入睡,沈奕岚起身坐在桌邊,不停地喝着水,試圖掩飾自己内心的緊張。
叩叩叩。
沈奕岚打開門,就看見易自山帶着元龜站在門口。
“易老前輩,南衣已經睡着了。”
易自山點了點頭,朝旁邊的元龜說道:“你将外面守住,不能讓任何生物靠近。”
易自山來到床邊,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孩,擡起雙手,結印。
本黑暗的屋子,被易自山手中發出的金光照的透亮。
忽的,那團金光朝沈南衣飛去,躺在床上的沈南衣,在金光的托舉下,緩緩離開了床面。
在金光包圍住沈南衣的身體之時,她額間黑色雲樣胎記突然出現在了眼前,那是魔族的标識,之前她娘親将她體内的魔神之力封印住,這胎記便也消失。
此時易自山将沈奕岚之前所設的所有封印全部解除,這胎記便也獻出了原型。
在易自山的指揮下,一束金光從沈南衣的額間,順着那朵黑雲胎記進入了她的身體裡。
将沈南衣圍住的金光也從她的身邊向四周鋪射開來,緩緩将整座小院包裹在金光之中。
沈南衣皺緊了眉頭,口中發出陣陣喃喃的聲音,好似很難受。
沈南衣本圍繞着金光的身子,忽然從黑雲胎記和金光的縫隙中竄出幾團黑氣。
但過于虛弱的黑氣很快就在金光的包裹下消失不見。
這幾團逃出的黑氣雖然很快就被金光吞噬,但也吸引來了罪魁山裡許多吸食靈氣長大的異獸。
寂靜的夜晚,沈家小院外面的樹林傳來動物嘶吼的聲音。
原本盯着女兒看的沈奕岚聽見外面傳來的動靜,提起自己的殘月劍,踏進了院子裡,将房門護在自己的身後。
守在院子裡的元龜跺了跺腳,地面瞬間朝嘶吼的方面裂開。
忽然,一隻龇牙咧嘴的異獸從樹後跳出了出來。
它的身上同樣散發着陣陣黑煙。
“這是上古兇獸,窮奇。但好在它還未長成,元龜,麻煩守在門口,我去将此物首級砍下來!”沈奕岚拔出殘月劍,朝窮奇飛去。
屋外的激戰并未影響屋内之人的操作。
在那束金光剛進入沈南衣額間之時,沈南衣便睜開了眼睛,那眼睛也變成了似是深不見底的黑洞的純黑模樣,那時的她并沒有意識。
而現在,沈南衣睜開的眼睛也從剛剛黝黑的模樣,逐漸變得清明。
“且再守半炷香的時間。”易自山朝門外喊道。
沈南衣體内散發出的魔氣招來了山中的許多兇獸,沈奕岚如今的修為并不高,隻能借助早已擁有靈氣的殘月劍同窮奇鬥上幾回。
但那窮奇畢竟是上古兇獸,沈奕岚拖着受傷的身體,用劍支撐着,撫住胸口,将口中的血吐了個幹淨。
就在她支撐不下去之時,小屋周圍的金光忽然朝四周散去,幾個沖在前面的異獸在接觸到金光的瞬間,砰然倒地,那些在後面蓄勢待發的異獸看着眼前此景,紛紛作鳥獸散,逃進了森林深處。
易自山将虛弱的沈南衣緩緩放在床上,探了探她額間,此時的沈南衣體内全部的魔神之力連同她的靈骨,一同被封印了起來。
沈奕岚看見那些異獸都已逃走,打開屋子,跌跌撞撞地跑到床邊,心疼地摸了摸沈南衣早已被汗水浸濕的腦袋。
“今夜過後,那魔神之力再無沖破的可能,不過她也不能再修煉了。”易自山坐在軟墊上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
沈奕岚起身走到易自山面前,拱手道:“多謝易老前輩出手相救。沈奕岚無以為報。”
易自山将沈奕岚扶起,“在這罪魁山中沒有靈力傍身,怕是危險重重。雖無法修習,但老夫當年也是頗為精通劍道之術,老夫仍舊可以教她用劍,将來在這山中,她也能保身,你看如何。”
聽聞易自山的話,沈奕岚喜不自勝,立即跪在地上,“多謝易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