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南平城,易自山先在一間粉店吃了他們的招牌米粉,随後又去找了一家客棧。
剛進客棧,易自山就被大堂内懸挂的一幅畫像吸引了注意,畫像上是一名紅色錦衣少女的背影,少女手中拿着一柄白色的寶劍,易自山走近後,才發現,那是殘月劍。
易自山立馬拉住旁邊上菜的小二,指着那幅畫急聲問道:“這是女子是誰?”
小二順着易自山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是在他們家住過的那名乾祁門弟子,立馬笑道:“我給你說,這女子可是乾祁門弟子,以前在我們店住過的!可厲害了!”
“你怎麼知道她是乾祁門弟子?”
“城主将在南平城貪贓枉法的掌事和孫家下獄後,就在城中貼了一個告示,我們老闆發現的,那女子就是在我們店住過的一位客官。于是老闆就去找人畫了一幅畫像,挂在店中。”
易自山捕捉到了一絲關鍵信息,“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小二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小二!”一旁的客人催促着,于是易自山面前的小二立馬端着盤子離開了。
回到房中,易自山将元龜恢複成了正常大小,它這才得以舒展身子。
*
妖王宮内,沈南衣被臣年喚醒,眼睛剛睜開,便聞見了一陣難聞的味道,她皺緊了眉頭,看向臣年手中端着的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撇了撇嘴。
臣年見沈南衣醒了過來,将她扶起靠坐在床上,又将那碗湯藥遞給她,“先把藥喝了再睡。”
沈南衣将腦袋偏過去,“不喝不喝,太苦了這也。”
“不行,這藥喝了,你才能恢複。”臣年嚴肅道。
沈南衣一個勁地搖頭,“太苦了,你聞聞,這簡直比我以前喝過的都哭,不行不行,我喝不了。”
臣年見狀,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布包,遞到沈南衣面前。
沈南衣疑惑地看向那圓鼓鼓的布包,又看向臣年問道:“這是什麼?”
臣年挑挑眉,“你打開看看。”
沈南衣從臣年手中接過那小布包,剛開打開,一股甜膩的味道撲鼻而來,裡面放着許多的麥芽糖塊。
“糖塊!”沈南衣驚喜地從小布包中拿出一塊,便含進嘴裡,糖塊的甜味很快就充斥在她的嘴裡。受傷以來,也不知她在無意識中喝了多少的湯藥,這下嘴裡總算是沒有苦味了。
臣年從沈南衣手中拿過小布包,又将湯藥遞過去,“剩下的你将這藥喝了,才能吃。”
沈南衣看着那布包裡黃澄澄的糖塊,又聞見了殘留在嘴中的甜膩,吞了吞口水,艱難地點點頭,“好。”
臣年聞言輕笑兩聲,将手中的湯藥遞給沈南衣,沈南衣剛端起碗,那股刺鼻的苦味又鑽進她的鼻腔,她忍不住泛起惡心,想着那些糖塊,她捏緊鼻子,閉上眼睛,一股腦将湯藥喝了下去。
剛放下碗,還未反應過來,臣年便拿出一塊糖塊喂到沈南衣嘴中。
沈南衣被臣年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得呆住了,還不等她犯惡心,嘴中的苦味便消失殆盡。
臣年又将沈南衣扶着躺了下去,輕柔地理了理她的發絲,“睡吧。”
沈南衣本還沒多困,但藥中似有讓她嗜睡的藥材,躺下沒一會兒,她便覺得周身乏力,進入了夢鄉。
待沈南衣熟睡後,臣年也靠在一邊的椅子上打起盹來。
他又做了同樣的夢,他回到了仙界,眼前同樣是那棵樹,同樣是那白發老人從樹後走出。
“你來了。”雷炎神君絲毫沒有意外,再一次在此處見到臣年,“随我來。”
此處臣年并沒有之前兩次來到此處的疑惑和慌亂,但他還是随着了雷炎神君腳步來到了一間房間。
雷炎神君推開門,屋内所有的東西都是擺放得十分有序,雖看起來已經許久未有人居住,但屋内一切物品都一塵不染。
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張矮幾,矮幾上放着一個劍匣,站在門口的臣年并不能看見那劍匣的具體樣貌,但當然他眼神注視在那劍匣隻是,他的内心有種奇異的感覺。
雷炎神君跨步走進房間内,于是臣年也跟着走了進去。
在他踏入屋内的一瞬間,那劍匣中的劍瞬間灑滿金光,劍一出鞘,劍身鋒利,寒光四射,飛身懸于空中。
雷炎神君轉身看向臣年,“去吧。”
臣年不知為何,就朝那懸在空中的利劍走去,在他握上劍柄的一瞬間,劍身周圍的金光又将他包裹在其中,将他托起,立在空中,他的腦中瞬間出現了一些陌生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