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逛了不下十家服裝店,試穿了至少二十件衣服,兩人卻都什麼也沒買。中午和赫敏吃過午飯,回家,格蘭特夫婦還在學校工作,泰勒拿上德拉科在她這裡存放的叛逆啟動金,包裡裝上巫師長袍就打算出門。一隻貓頭鷹卻在這時造訪,為她帶來韋斯萊雙胞胎的消息——他們在對角巷看上的商鋪出租合同終于談妥,明日正式簽合同交錢。
泰勒收好信,心情明朗幾分,又回房間拿了些英鎊,塞進書包隔層,出門去坐地鐵。
換乘三次,耗時一小時多,終于到達查令十字街。泰勒不急着去破釜酒吧,悠哉遊哉地逛了幾個麻瓜店鋪,在便利店買了束粉玫瑰,隔壁雜貨鋪買了個便宜的塑料制冷水壺,再拐進書店買了本她讀過許多遍的科學史。書和水壺塞書包,袍子取出來搭手臂上,就做好了變身巫師的前置準備。
待到進了破釜酒吧,泰勒抖開長袍披上,低頭發現拿着束花太顯眼,就把它藏進懷中,在腦眼腿的配合運作下順利穿過吵鬧而擁擠的人群,上二樓,憑着記憶找到德拉科的房間。
敲門,沒人開,正猶豫要不要來個雙面鏡呼叫,走廊轉角就響起熟悉的腳步聲,幾秒鐘後穿着黑襯衫,拿着一支豪華冰淇淩的德拉科就出現了。
他見了她有些驚訝,手忙腳亂地把冰淇淩遞給她,“我不知道你這會兒來,你幫我拿一下,我再去買一支,你要什麼口味?”
泰勒笑,“我現在不想吃,進去說。”
他便開門,屋内擺設和昨日沒什麼區别,除了晾在書桌上的襯衣——今天的是白色的。泰勒把冰淇淩和懷裡的玫瑰一同遞給她,自己脫下外袍,從書包裡取了水壺去衛生間清洗、接水。
“哇哦,”德拉科單手抱着花愣在原地,另一隻手裡舉着冰淇淩,冰淇淩頂部已經開始融化,緩緩向下流淌,他卻忙着說話顧不上吃,“給我的?哇哦!謝謝,我還從沒收到過玫瑰呢,哇哦……”
泰勒沒理他,端着裝了水的水壺出來,從他手裡拿過玫瑰,拆掉包裝和捆繩,把水壺當花瓶将玫瑰插進去。
“三四天換一次水,要是有剪刀的話修一下末端,”她說着用手指比劃示意,“這樣斜着剪一刀,能讓花活得更久些。”
他愣愣地點頭,跟着她來到窗邊,看着她把花瓶放到窗台上。泰勒一轉身,就看到他的冰淇淩流下來了,她提醒一句,看他忙不疊地補救,慢悠悠地開口,“我也從來沒收到過玫瑰呢。”
德拉科很快反應過來,臉頰染上淺淡的粉色,他囫囵咽下嘴裡的冰淇淩,“抱歉,我忘了,也不是忘了,就是,你知道的,巫師界賣花的不多,我就一直沒想起來。”
泰勒看他真覺得窘迫,也就沒再逗他。她笑着給他遞張餐巾紙,“沒事,我也是路過商店看到了,一時興起。對了,從破釜酒吧進麻瓜世界,沿着街道走個幾十米,就有一家麻瓜的洗衣店。如果你的襯衣不是魔法界獨有的材料做的話,麻瓜的專業幹洗店應該也可以洗,可能有點貴,但比手洗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