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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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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術法陣圖,最常見的便是用墨砂繪制并注入真氣。

作為開創這一術法的領頭人——《陣百道》中提及的陣圖便全是以墨砂為基礎。最初,墨砂漆黑的顔色總是讓人聯想到恐怖的巫術,可各種猜想謠言終是抵不過日益增加的除祟俠士,很快,在《陣百道》大受歡迎的時候,其在最初被宣揚的弊端也就一并消散了。

《陣百道》全籍共三百一十三章,面靈陣——又稱“爍戲”,是其中十分特殊的一種陣法,這不僅僅是因為它正是那第三百一十三個陣圖,也是因為它的用途和反噬都是不可逆的。以往,心懷鬼胎之人會召喚面靈附在自己的身上,以他人的面皮來掩蓋自己真正的身份,從而達到某些不可言說的目的。此舉雖好,但風險極大,面靈的善惡和用法完全取決于當事人的内心,而面靈也會百分百配合那個人的決定。以全然的信任和服從為代價,被面靈附身的人若是在這段時間裡展露出對自己信念的一絲慌亂和動搖,面靈就會在最顯眼的部位主動露出破綻,将施術者的真面目直接暴露出來……換句話來說,若非堅定信念并對自己的能力充滿肯定,就必定會在中途被面靈訣捅上暗刀子。但無論是哪一種人,召喚出面靈的人在收回術法後都會受到短時間的反噬,這種反噬會讓他失去一部分行動力,在無法預估的時間裡成為待宰的羔羊。

這就是撒下謊話必須承受的代價。

“面靈陣實施有風險,隻有經驗老道的人才能操作。從前《陣百道》風靡時,有不少新人妄圖嘗試,最後全都落得個‘失蹤’的結局。”

蕭歌聞言表态道:“沒問題,模仿樊姨對吧?交給我就可以了。”

書生卻道:“你不行,林公子才可以。”

“為何?”

“林公子和樊姨接觸的時間更長一些,也就更了解她一些。使用面靈訣的時候,各種小細節都需要謹慎些才好。”書生打量着蕭歌道,“而且,面靈訣也十分考驗人真氣的穩定性。”

蕭歌被他瞧得一抖,似乎是有些心虛。林念看在眼裡,自然也是知道他的顧慮的,他伸手在桌子底下拽了拽蕭歌,迎上書生的視線道:“确實是我來更好一些。”

“你以前用過面靈陣嗎?”書生問道,“我隻知道面靈陣會有反噬,你可有經驗?”

“我也隻是聽說,自己沒試過,也從未見别人用過。”林念坦言道,“不過沒事的,區區反噬而已,總會有辦法應對的。”

“對不起啊林公子,明明是和我有關的事情,還需要你們做出犧牲來幫助我。”書生垂下頭,頭頂蓋住的陰影讓他的面色顯得更為沉重,“若是我能抽空學一些功夫,也就不用你替我遭這份罪了。”

“如果再回到從前......”靜靜旁聽的胡苟突然說道,“......我倒是希望你從來沒來過佯蘋鎮,也根本不用認識我們。”

書生笑道:“正是我來到這裡,所以才能認識你們。在佯蘋鎮度過的日子裡不隻是有痛苦的回憶,還是有很多能讓人快樂的事情發生的。與你們相遇可是我很珍惜的經曆。”書生為桌上的茶杯都蓄滿茶水,眸子裡的水潤在燭火的映襯下如海底的珍珠般閃閃發光。“我遇到難題的時候,是老胡力排衆議将人人喊打的我收留在這裡,他還想法子給鎮上制造了一種我已死亡的假象,才能讓我一直在這裡度過一段悠閑的安生日子。”書生說到這似乎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噗嗤一笑後又道,“之前我問他,為什麼想到要來救我,他說理由很簡單,僅僅是因為我們有一個相同的姓氏——都姓胡,所以在關鍵時候,‘一家人’必須要幫襯着點‘一家人’。”

“别......别這麼說,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胡苟意外地有些羞澀道。

“謝謝你。”書生轉身鄭重道,“你别不收我的謝謝啊,這樣的話,我對你講多少遍都不夠。”他輕咳一聲,又試圖将對話拉回來道:“那麼,追查真正的兇手就要有勞林公子了,我若是自己出手,一定會把整件事都給搞砸的。”

林念道:“你們放心。”

“抱歉,真的麻煩你們了。”書生歉疚着說道,“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盡管說。”

林念輕輕合上門,和蕭歌一起往小屋遠處走了點距離。

“林念,你在想什麼?”

微風拂過,林念眯了眯眼。“你在想什麼?”林念偏頭問道,“你話好少,是在想什麼事情?”

“我在想那個書生。”蕭歌撓了撓臉頰道,“我們隻是想救佯蘋鎮的百姓,抓到樊姨而已。怎麼聽了胡苟說上一圈,就變成要拯救書生了?”

“你也覺得他有問題?”

“也?書生真有問題?!”蕭歌半捂着嘴驚呼道,“我看他根本沒有求人辦事的态度,他果然……”

“倒不是因為這個。”林念道,“你發現沒有,他不會除祟,卻對除祟很了解。”

“是指《陣百道》嗎?也許是很久以前接觸過呢?”

“他和你的情況可不一樣,書生雖在躲藏,但總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白日裡胡苟遇到了我們,夜晚我們就遇到了胡蠻。雖然最後不是由他領着來讓我們見到書生,但論結果……頗有一種滿足了他們目的的感覺。”

“你這麼一提,我開始覺得‘羊妖’的故事奇怪了。這裡親眼見到‘無嘴羊妖’的也就隻有書生吧?那麼真實情況如何不就可以任他發揮了嗎?會不會有可能……‘羊妖’根本就不存在?”

“是有這種可能呢。”林念輕飄飄地說道,“用一些莫須有的東西來掩蓋自己犯下的罪過……這種事情也很是常見。”

“那我們還要幫他?”蕭歌壓低聲音着急道,“雖說我們方才是承諾過,但我們也可以不管不顧,就這麼……”

林念搖搖頭道:“那就是兩回事了,答應了不做,不是叫人希望落空嗎?”

“可萬一書生才是……”

“那我們所做也不虧。”林念轉身朝向他道,“不管做出什麼選擇,去會一會那黑衣人都是必須要做的事!”

雖然嘴上說了要去見一見那黑衣人,可後者就如同在黑夜裡穿行的黑貓,也不是說能見着就能見着的。

他們對書生所說保有質疑,但有一點卻願意相信——書生或許同他們抱有一緻的目的,無疑就是抓到樊姨,找出那個萎縮于幕後的煜大哥。

于是林念和蕭歌回到了那個“錦繡學堂”,林念在稍遠一些的樹叢下用墨砂布置了陣法。

“你來了。”

當他頂着樊姨的面皮走到錦繡學堂的院子裡頭,約定之人幾乎是立刻現身赴約了。

林念轉過身面向說話的人,果不其然,對方恰是一身黑衣,正踱步從陰影下走出來。

人是同一個人,但黑衣人同青竹鎮那時的打扮并不一樣,他摘下了擋臉的兜帽,而是僅以一塊黑布掩面,黑布下就是遍及半張臉的燒傷疤痕,蔓延到眼角的疤痕從黑布隐藏不到的地方拓展出“枝桠”,成為了平淡無奇的一張臉上最怵目驚心的吸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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