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米的第一反應是,蘇天怎麼這麼嫩啊,嫩的簡直能掐出水來!原主為什麼當年沒看上他?他的童聲好可愛呀,怪阿姨真是忍不住想捧臉親親。
第二反應是,卧槽,他剛才說了什麼?他怎麼知道我放了火!
回歸現實,田米雙手抱胸,淡定的再次打量蘇天:“你誰啊?”
蘇天被這麼一瞧,有些不淡定了,“我蘇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田米緩慢的點點頭,心裡先把對方當成小孩,而自己真實年紀比他大一輪不止,表情看上就應該是拽拽的不屑一顧的不拿小孩當回事的。因此她能感受到蘇天有點怯場了。
“我沒放火。”田米撒謊,總不能承認吧。
“你胡說,我親眼看見了的。”
“我真沒放火。”
“你如果自己不承認,我就要去村委舉報你。”
“哦?有意思有意思,那你可以直接去村委啊,為什麼要先來找我呢?”看來,小少年蘇天是有求于她咯?
小少年露出了狡黠的笑,“你的彈弓不錯,如果給我的話,你放火的事情,我保證守口如瓶。”
田米差點沒笑出聲,這就是小少年,或者說小孩的出息嗎?就一個彈弓就跑來交涉了?直接去舉報得到的獎勵說不定比這個多好幾倍。田米又重新審視了一下蘇天,原書裡的小混混,身上确實帶着一股痞氣,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萌芽了。
“我不。”田米再一次拒絕了他。
“我真的會舉報。”
“随便你。”
田米背對着蘇□□另外一個山道走了,一邊走一邊對蘇天揮舞手臂。非常潇灑的拒絕加離開了蘇天。
田米又去另一個山頭轉了一會兒,等回到家,爸爸媽媽已經黑着臉在家裡等他了。
“你終于回來了。”
“走,跟我們去村委。”
田米瞬間蔫了,好在剛才山上吃了野果子,還不餓,一路無話,到了村委會,爸爸就叫田米跪下。
田米:“我為什麼要跪?”
“志軍,還沒弄清楚呢……”勸說的人看上去是村委的。
原來田米的爸爸叫田志軍啊!
“有什麼不清楚的,這孩子,為了不下地幹活故意去吹風,把自己吹發燒,說謊說成習慣了,不好好懲罰下,不能長記性。”
原來自己的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是這麼一回事兒啊!田米記得原文裡面,原主應該是智慧型的角色,這怎麼會因為偷懶把自己命差點搭上了呢?一定有哪裡不對,可是現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時候。田志軍的臉色難看到爆表。
“我可以跪,但是跪也要跪的明明白白。”
田志軍:“村委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田米:“!”看來蘇天那小子還真是舉報了啊。不過,舉報也不怕。田米早就想好了托詞。
“怎麼可能!爸,你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田志軍和村幹部都愣了一下,田米平時是個溫柔的小孩,從來不強詞奪理,一般父母命令就是她的行為指标,但自從發燒以後,她就很奇怪,昨天,聽說她跑去堤壩大鬧,像是變了個人,然後又去村委放火,簡直是鬼怪附身,書記也有點不敢信,看來傳說的都是真的,以前見田米這孩子真是乖巧懂事,今天還頭一次犟嘴,本來他打算替田米說兩句好話的,但現在這孩子……他很難說好話。
“有人舉報你,你不承認沒關系,我們把他叫過來。”書記跟助手耳語幾句,助手就離開了,不一會兒,助手和蘇天一起回來。
田米微微揚起嘴角,果然是蘇天。
蘇天被田米的笑搞難受了,不過他既然舉報了,而且是有理有據的,犯不着為了田米的鄙夷就慫了。
“是她放的火,我親眼看見的。”
田志軍:“他是怎麼放的火?”
蘇天把他看到的一切老實交代:“我看見她蹲在村委後院的草叢裡,然後把大火的樹枝扔進村委的房子,扔了三四根以後,火就燒起來了,越燒越大,等到有人喊着火了,着火了,她就悄悄離開了。”
蘇天說的的确是當天發生的全部過程,不過中間有很多細節他都省略了,為什麼省略?田米大概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原委,蘇天當時為了要挾她,跟她要的是那個彈弓,但剛才他怎麼不提呢?周圍的人顯然也發覺蘇天的描述沒有任何的細節,光聽這個描述,有很多很離奇的地方。
書記繼而問道,“你說她把樹枝扔到村委的屋裡,後院院牆離屋裡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我一個大人都扔不了這麼遠,何況你說她還蹲在院牆後面的草叢裡,她那麼小一個人,蹲着更不好使勁,更不可能扔那麼遠了。所以她到底是怎麼扔的?”
蘇天沉默了,村委繼續說:“你既然舉報了,就要說清楚,我們不能誣陷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面對外人的時候,田志軍顯然也開始偏向自己的女兒了,一開始書記說他女兒放了火,結合這兩天女兒的反常行為,他馬上就信了,但是看到蘇天,他就動搖了,“她是怎麼把樹枝扔進後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