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但一味的忍讓也不會給我們帶來尊重。”奧斯頓道,他看着母親。
“好吧,你需要花點時間想想,好孩子,我很高興你繼承了父親的武力,你法蒂大陸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但,政治可不是靠着蠻力,這不是比武大會。”瑞文娜讓奧斯頓跟着自己進來。
“即便你們不同意我還是會按照自己的做法去實施,我知道後果。”奧斯頓說。
“我不反對你的形式做派,但我需要你明白現在我們的處境。”瑞文娜優雅的站着,她臉上總是挂着溫柔的笑意。
奧斯頓很信任自己的母親,他對自己的母親有着一份超越父親的崇拜感,母親的力量是遠勝于父親。
這一點奧斯頓自小就看得明白。
雖然母親一向是自謙的。
“暴力到極緻會讓大衆産生厭惡的情緒。你不能太過。”瑞文娜道。
“一味的仁慈也不會讓臣民心悅誠服。”奧斯頓語氣強硬。
“我不明白你究竟為什麼要一意孤行,或許聽從你父親的建議是對的。我們應該收斂着些,兵力不足,而那些封臣民開始虎視眈眈,我們的支持不僅僅是那些貴族。”瑞文娜示意兒子坐下。
她倒了杯草藥茶給兒子。
奧斯頓看着寡淡的茶,目光落在了茶杯的紋路上。
“間隙早就産生,我們需要做的不是被動,至于平民怎麼想那是他們的事情,重要的是貴族的舉動,那些帶有武裝力量的人是這麼思考的。”奧斯頓喝了下去,苦澀的味道讓他瞬間清醒。
“是不是太重口了。”奧斯頓說。
“蛇吻草的味道就是如此,孩子,你需要習慣,這對你的身體好。”瑞文娜笑着說,她站在兒子身後,拍了拍奧斯頓的背。
“萊莎最近似乎不太高興,因為那些傳言。”瑞文娜說。
奧斯頓歎了一口氣。
“那不是真的,我不可能會弄出那些亂子,我本來就淡漠,除了我的夫人我不會對其他女人産生興趣,倒不知是誰放出的謠言。”奧斯頓疲憊的道。
“這要看你的表現了,你冷落了她很久,難免會讓人産生聯想。”瑞文娜開解道。
“我愛她,自然會想着多花時間,隻是,對于我來說還有更加要緊的事情。母親,她隻好拜托你了。”奧斯頓道。
瑞文娜搖搖頭,接着說:“好吧,不過就這一次。奧斯頓你不僅僅是帝國的繼承人,你還是她的丈夫,萊莎小姐為了你忍受了很對流言。”
“無子不是她的問題。”奧斯頓自嘲的說,“她嫁給的是個廢物。”
“不,你并不是。”瑞文娜摸摸奧斯頓的頭。
“對了母親,父親最近有說過關于封地的事情嗎,我的那座城堡。”
“說過,你将得到曼克司提家族過去的封地,也會繼承我家族南方的領地。”
“法亞爾要什麼?”奧斯頓說。
瑞文娜察覺到意思不對勁。
“你格外在意你的弟弟,為什麼?”
“母親,法亞爾隻想要教權嗎?”
“住口,你不能像個孩子一般。”瑞文娜的聲音擡高不少。
“當我沒說過這話。”奧斯頓選擇了沉默。
房間安靜下來,微風吹拂着房間裡的蝴蝶蘭。
瑞文娜打破了沉默:“我不喜歡看見你們彼此仇恨,奧斯頓,他不會和你争搶王位,法亞爾的性格與你不同,他并不争強好勝,或者說他的勝負欲不在此處。”
“你說得對,他隻是野心不在次,可是,母親,你将來會将教會交到他手上嗎?”
“我們隻有彼此,奧斯頓,對于法蒂大陸來說,這麼多年過去,我們星辰王朝說是複辟,實際上在老派的眼中我們才是外來者,一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家族。”
“選擇我們的也是他們,母親,這一次,不會有二心。”奧斯頓說。
“打江山容易坐穩難。虎視眈眈的野獸會将我們吃幹抹盡。”
“但他們打不過龍和海中的巨獸。”奧斯頓道。
*
“要是出了亂子我們都得死。”一位年輕的小姐說道,她穿着一件漆黑的禮裙,還戴着面紗,看不清楚臉。
“所以不會,你知道的我很小心。”一個小眼睛金色皮膚的男人說道。
“這一次隻準成功。”女人說。
“刺殺一位皇子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女士,我猜你們的主子也不會覺得這是件容易的事情。”
兩個人坐在忏悔室中,隔着一道小窗。
“我能說,你們的膽子夠大,不過給的錢多,也有不少亡命徒敢接。”男人嘿嘿的笑道。
“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女人說。
“自然不是,但你們比較兒戲。”男人說。
“兒戲,什麼不兒戲,世界不過是舞台。”女人輕笑道。
“這句話我倒是喜歡,我保證,會下死手。那金發的小子會人頭落地,或許痛不欲生。”金色皮膚的殺手呵呵一笑,露出尖尖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