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使用魔法所以感覺不出來。不過,我的确覺得呆在這裡沒有在聖城舒服。”
“蓋亞和我都這麼認為。”男孩道。
“蓋亞最近怎麼樣?”瑪麗問。
“他一直在修煉,一點時間都沒有,我猜你在宮中也沒有看見他。”男孩說,他一邊劃船一邊和瑪麗說話,銀色的頭發垂在眼前。
有點遮擋視線。
瑪麗站起來幫他把頭發整理很好,結果這男孩下意識的後退,差一點摔到水中。
“小心。”瑪麗拉住對方。
“不,不,您還是坐回去吧。”男孩的臉紅了。
“怕什麼,我也算你遠方堂姐。”瑪麗說。
“我是原教派,不能,不能和女性接近。”他說。
瑪麗聽了之後哈哈大笑。
“蓋亞也是,他在宮中的女友特别多,就連格林殿下都覺得他過分。哪家的貴族少爺會比他風流。”
“所以他老是惹愛德華大人生氣。”男孩道。
“但是你不會,不然我的哥哥怕不是要被氣死了。”瑪麗朝對方眨眨眼。
但了岸邊,她輕盈的跳到地面上。
“回見,舞會時你會到場嗎?”
男孩點點頭。
“穿得好看些,我們家族要驚豔亮相,你那麼好看總是穿着灰白色的袍子多沒意思。”瑪麗笑着說。“一會我們再商量舞會上穿什麼,我的衣服選定了,可以幫你參考。”
男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作别了男孩,瑪麗又走了一截路這才到愛德華的地下實驗室門口,瑪麗早就摸不清方向,她不清楚這裡上面是什麼對方,或許是貧民區也可能是哪一位大貴族的豪宅。
總之,會在城中。
瑪麗提着小燈,燈的光亮比不上這附近的魔法火焰了。
瑪麗将小燈放在地上。
這裡的地面是大理石鋪成的。光潔,幹淨。
愛德華是個愛幹淨的人,甚至到了有些潔癖的程度。瑪麗還記得最初的一年她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和兄長磨合好,而愛德華也花了不小的功夫才将妹妹的邋遢習慣改過來。
一塵不染的地面,怕不是每天都用清潔魔法再打掃吧。
想要愛德華一個人在這裡清掃的樣子,瑪麗一時間覺得真好玩。
忍不住笑了笑。
“不過,哥哥也不可能親自打掃吧。他大概也,不對,他喜歡一個獨處,想必也不會讓仆人來這裡。”瑪麗仔細想想,其實這個哥哥絲毫不喜歡社交,也總是一個人悶着,除了日常公務外,似乎沒有其他的聚會。
“下次我要帶他一起出去逛逛。”瑪麗想。
她擡頭看見大門口的兩尊神像。
怪瘆人的,多看幾次還是覺得可怕。”瑪麗說。
金色大門邊上有兩尊神像,一尊是尋常的智慧之神的樣子,與巨蟒交談的美貌青年,頭上戴着桂冠。手中握着書卷。
另一尊是骷髅。姿勢和漂亮的正常神像一樣。
“進來吧。”愛德華的聲音傳來。
門打開。
裡面的光顯得很刺眼。
瑪麗半眯着眼睛才走進去,花了些功夫适應光線變化。
“哇!”一進門就給了瑪麗一個下馬威。
門口的玻璃櫃裡赫然立着一個被剝皮的青年,那人看起來還有微弱的呼吸。
“别大驚小怪。”愛德華從内室的一間暗房中出來,他衣冠楚楚,神态自若,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瑪麗看看兄長,再看看半死不活的人。
閉上嘴,繞過玻璃櫃。走到了愛德華身邊。
“你這又是。”她忍不住說。
“一個叛徒而已,他死了,我是将一件聖物放到他體内,試一試。”他說,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
瑪麗不好多評價,她看一眼地下實驗室。
這裡的空間很大。
整整齊齊擺滿了東西,有人體标本和各種奇珍魔法生物的屍骨。中央還安置着一架巨大的機器,是一座占星儀器。
現在還在運行。
愛德華從一個不起眼的下櫃子裡取出一個盛着藍色液體的藥水瓶。
“你清楚該這麼用它。”
瑪麗接過這瓶藥水,将它放在口袋裡。
“我知道,隻是最近的量是不是太大了些,我怕會起疑。”瑪麗說。
“這是好時機,他們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愛德華慢條斯理的道,“即便國王發現身體不适也隻會怪在反叛者頭上,或者,皇後那裡。”
“那個人審問清楚了?”瑪麗問。
愛德華點點頭,“他現在是我的實驗品了。”
“那人在什麼地方。”
“你進來不就看到了嗎?”愛德華低頭看着瑪麗,一臉不解。
瑪麗吞咽了一下口水。
“原來是他啊,怪可惜的,臉沒有留下。”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