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不好評價什麼,隻是安靜的看着這個男孩,和他年紀相仿的侄子。
“這些事還是少想點,你還太小,至于你要求的,我會照辦,即便我不是很理解你們的想法,有空我會親自找愛德華談一談。”瑪麗摸着蓋亞的臉。
“我不該多說,隻是,對于我們來說,學會謙遜和理智才能更好的實現目标。”她說。
“謙遜,那離我太遙遠了。”男孩哈哈大笑。
瑪麗也跟着笑起來,兩個人又說了些其他的話題。
臨走的時候蓋亞将一張紙條遞給了瑪麗。
“如果你找到合适的人選就按照上面的說話來做,是很簡單的咒法,你可以使用的。”他補充道,“我們需要大量的實驗品。”
*
“真是個孩子,還要愛德華也是,我從哪弄這麼多人出來,總不能我看不慣誰就弄死誰呀。”瑪麗小聲的說,她感到很無力。
似乎家人們朝着奇怪的方向努力,他們離正常的生活越來越遙遠了。
回到宮中,瑪麗卸下了妝容,換上了更為精緻優雅的衣服,她看着鏡中的自己,尋找着家族的成員的影子。
幾乎透明的皮膚,蒼白迷人的色調是任何藝術家都無法複刻的,兩頰的顔色是好看的玫瑰粉,讓這超然的顔色落在了人間,有了生機。
她的眼睛很大,眼窩深邃,眉宇間透着一股無辜感。
發色,瞳仁的顔色,還要拿空靈輕盈的感覺,曼克司提家族的成員都有這種特質。
隻是,瑪麗覺得自己少了幾分偏執感。
那些瘋狂或許兒時有。但現在早就消失不見,隻是偶爾會蹦出來。
“或許是我過得太好了。”仔細回想,這幾年瑪麗的确交到了不少朋友,身邊的依靠也多了。日子自然好過。
心态也平和了不少。
除了想辦法弄死國王外,她好像沒有什麼太出格的構想,不過毒殺國王這件事也足夠大膽了。
大不敬的事情也不止她做過。
“點心。”維希端上來一盤精緻的點心。
瑪麗毫無胃口。
“我出去走走,一會幫我調一杯檸檬酒。”瑪麗說。
“出去一趟怎麼就把你累成這樣。”
“那還不是因為蓋亞和愛德華,維希,你更了解他們,我的家族中的人為什麼非要逆天而為。”瑪麗扶額。
“可能,在他們眼中這是一種正義,對于神而言,也會是一件好事,不過,隻是對一些低劣的家夥來說是好事,遠古美好的時代早已失落,永遠也回不去,那些美好的信仰被玷污,即便回歸神的時代也是最末的時代,那時和黑暗紀元并無區别。”維希說,她的臉上露出一種近乎于哀傷的表情。
瑪麗拉起維希的手:“我們隻能朝前有不能向後,我怕他們會引火燒身。”
“随他們去吧。”維希道。
從她的眼中,瑪麗看見了一種不可違背的意志,就算如此這和當下又有什麼關系,瑪麗想着還是拒絕發生在周遭的事情吧。
“我去看看殿下。”
瑪麗起身。順手拿起了一塊點心,但隻咬了一口。
“我想他會很高興見到你的。”維希道。
這時喬走了過來。
臉色不好。
瑪麗問她怎麼回事,喬也不回答。
“我聽到了不好的消息。”喬說,她四下張望見房間裡隻有自己人。
“說吧。”維希說。
“皇後身邊多了一位侍女,是一位北方的貴族。”喬皺着眉。
“這又有什麼關系,皇後不一直換侍女嗎?”瑪麗說。
“但聽說他是格林的青梅竹馬,是位很甜美的小姐。”
“又不會比我漂亮。”瑪麗道,覺得喬有些大驚小怪。
“可她總是在殿下身邊,最近這兩天都是她守着殿下。”喬不安的道,“而且我每次去送東西的時候都會被攔在外面,也不知道您送過去的東西殿下受到了沒有。”
瑪麗一聽,笑道:“要是真有這個本事我倒也看看,隻是一位伯爵家的小姐,我看也不足為奇,不過是衆多獻媚的家族之一,不過說起來我來這不也是為了這些。”
她搖搖頭。
“國王希望和我們家族結盟。皇後卻希望培養自己的勢力。”維希道。
“我想和格林在一起,他也是,這就足夠了,其他的,我管他們的。”瑪麗自信的說。
“帶上我買來的禮物,喬你和我去一趟,不知道他的房間會有多熱鬧。”瑪麗将碎發整理好,噴了點香水。
“不過我這些天沒有去看他,也的确不好。”瑪麗說。
“隻是希望今天這女人不要在,她和皇後一樣像個假正經,真的是。”喬不滿的說。
“假正經就假正經吧。”瑪麗笑道,“誰在這裡誰不是戴着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