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向後退,直至身體接觸到帳篷,退無可退之際,林淵滿臉防備,低聲道:“你是誰。”
從南本還有些欣喜,但在聽到眼前雌性的話後,腳步頓了片刻,輕輕撫慰道:“你别擔心,這裡沒有危險。”而後又緩慢接近他,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
雌性從來都是雄□□護的對象,但這位撿來的雌性似乎過得并不好,似乎還遭受過打罵,衣物裸露出來的地方有些青紫痕迹,本來還激動的心情全轉為心疼了,然後是有些氣憤,要知道,在獸世大陸,雄性打雌性是最為不齒的。
突如其來的接觸讓林淵渾身一僵,背上被一次又一次輕輕拂過。
林淵推開那人,對于這略顯親密的舉動有些許不适,直接問道:“謝謝你救了我,請問這裡是哪兒?”現在當務之急是搞清楚狀況,他可不認為飛機從萬米高空墜落後,自己還有生還的可能。
從南也不惱,一屁股坐在一旁,笑着道:“我叫從南,這裡是雲部落,你是哪個部落的呀,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危險的森林裡面。還好風去海部落換鹽回來,恰巧碰上你,不然野獸會吃掉你哦。”
這些話聽得林淵雨裡霧裡,感覺每個字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就有些理解不了。什麼部落?什麼野獸?什麼森林?這隻能讓他聯想到原始部落。
他心裡在打鼓,這個世界與他認識的世界有好多偏差,至少在二十一世紀的華夏,并沒有這樣的地方。他剛才有注意過,地上大多為石器,并未出現過鐵器,這也太不正常了。就算是某個部落隐居在此,也不可能會用這麼原始的打獵工具。就連幾十年前遠離人群的因紐爾特人都用上了鐵器。
如若說這并不是林淵所知的世界的話,那為何從南也說華夏語,兩人交流并無障礙。時代在進步,就算相隔幾百年,人們說話也會有差别,而他能完全聽懂從南的話,那說明,他們應該是在一個世界的。
“抱歉,我......我記不起來了。”林淵道。
在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林淵并不敢直言,也回答不了從南的問題,所以忘記了這個借口十分完美,從南應該不會有過多懷疑。
從南并未懷疑,覺得林淵一定來自富庶的部落,因為林淵的衣服柔軟奇特,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衣服。聽老人說,在獸世大陸的南邊,有些部落會将細細的絲線編織成柔軟的衣服,從南很是羨慕。他剛想再說些什麼,一陣咕噜咕噜聲響徹帳篷。
林淵胃裡空無一物,此刻胃裡發出抗議,讓他尴尬得紅了臉。
“啊!都忘了你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從南咻地站起身,“你等着,我給你做飯。”
林淵一愣,原來他已經昏睡兩天了嗎?怪不得渾身無力,饑餓難耐。
從南走出去後又進來,遞了個紅色果子給林淵吃,“你先墊墊肚子,飯要煮很久。”
林淵有些懵逼地接過,忍着胃裡的咆哮,仔細端詳那果子。果子呈黃色,拳頭大小,表面有鱗狀紋路。并非是他所熟知的果子。
從南将他救下,應該沒有害他的道理,隻猶豫片刻,胃裡便瘋狂催促他進食,林淵也不再猶豫,來不及細細品嘗味道,囫囵下肚。
一顆果子暫時撫慰了寂寞的胃,林淵恢複了點力氣便掀開獸皮簾子。他雖為客,但也不好意思吃白食,想着能幫助一二也好,順便可以探探口風。
長期處于暗環境,剛出帳篷被陽光刺得眩暈,他連忙伸手遮住雙眼,擋住部分光線。
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鳥兒叽叽喳喳盤旋嬉鬧,是一番自由和諧之聲。
從南剛燒上火,在往裡添柴,就見那位可憐的雌性出來,細想一下,發現還不知道他叫聲麼名字,便問了,然後叮囑他:“去休息就好,你才剛醒,别又暈了。”
在獸世大陸,部落裡不管雌性還是雄性都身強力壯,像林淵這樣又白又瘦的,則被他自動歸類到年紀小的柔弱雌性行列。且看林淵剛才的反應及言語,還猜測林淵之前在部落裡經常被人欺負。他可是雌性!怎麼會有人敢欺負雌性,哪個部落裡的雌性不是被保護得好好的。
所以從南不自覺将林淵擺在弱者地位,對他也更加關愛。
“沒關系,我來幫忙。”林淵适應後慢慢睜開眼睛,打量周圍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