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能提升佩戴人智慧的冠冕對西塔來說沒什麼價值。
“我已經夠聰明了,我可不想變成倫道夫。”西塔皺着眉,喝鄧布利多給她的黃油啤酒,“留給海蓮娜做紀念品也挺好的,找個機會,你幫我轉交吧。”
有機會看霍格沃茨的建校過程當然得看看,但看多了也就那點事兒,無論在外面怎麼厲害,回家都得沖着一堆小豆丁勞心勞力。
西塔心有戚戚,她雖然隻是她爸的助教,但也是需要提着刀救場的。
當熊孩子們安靜紮堆的時候,你就該思考他們是不是又在作妖了。
萬一真搞出大事情來,還得盡心盡力地撈人。哦對了,撈人這一點不分平時期末,平時出賣力氣,期末出賣良心。
喝完黃油啤酒,她就想去端掉下一個魂器,沒想到鄧布利多一點兒都不急。
“慢慢來,西塔,你是不是很久沒有享受生活了?”
鄧布利多啜飲着黃油啤酒,悠然長歎:“像我們這樣的老人家總是有大把的事情去做,但有時候不妨坐下來,慢慢度過一個還能享受的下午。”
西塔:……行,你比我年輕,聽你的。
“随你吧。”她伸出杯子,看鄧布利多用咒語填滿它,“校長不用上課,真好。”
除開周末,斯内普沒有享受下午茶的時間,不能看斯内普喝黃油啤酒的絕佳場景,西塔有點遺憾。
難道沒人覺得看穿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喝酒,看他包裹在衣服下的喉結滾動,看他喝酒後顯露出與平時完全不同的醺然神情……是一種很美好的事嗎?
嘿嘿,嘿嘿嘿……
“不如聊點讓人愉快的話題?”鄧布利多暗示着什麼。
“哦,好。日記本在馬爾福家,這個你自己跟馬爾福商議吧。但我不放心你去拿岡特家的戒指,那個就讓我去拿吧。”西塔回神,撐着臉,思路非常耿直。
鄧布利多梗了一下:“我是想問你和西弗勒斯的事。”
剛剛在有求必應屋他可瞧見了嘿!
頭對頭的背着老校長說悄悄話呢!
西塔納悶:“我們能有什麼事?”
她不就說了下内心的真實想法嗎?
鄧布利多:“……但我似乎聽見你向他表達了你熱情洋溢的贊美?”
聽得鄧布利多都忍不住點頭,深覺愧疚。
西塔更納悶了:“對啊,我說了,這有問題嗎?”
說完她才一拍腦門:“壞了,忘了你們這些英國佬總是彎彎繞繞的。”
“你也是英國人,西塔。”鄧布利多忍俊不禁,“早上我們談論過以後,我以為你會克制住你的渴望。”
“你會克制自己愛人的心嗎?”西塔撇嘴,“我爸教我的,想說的話,想做的事,最好第一時間做完,不要留任何遺憾,以後多的是時間緬懷,但‘那一刻’隻有一次,把每一次相遇都當做最後一次。”
“但是,如果你終将離開,那還是請不要給西弗勒斯留下太多希望了。”鄧布利多的臉上劃過憂傷,“他這一生幾乎沒有得償所願過,如果注定無法長久,那何必讓他午夜夢回呢?”
西塔舉手投降:“我知道的,但這已經是我克制的結果。”
鄧布利多緩緩喝了一口黃油啤酒。
校長室寂靜到讓人窒息。
鄧布利多長歎:“西塔,對你來說,我們——我們這些人,以及這個世界,到底算什麼呢?”
“是旅途中一副場景嗎?是不必深交的路人嗎?亦或者……”
鄧布利多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