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塔想說的當然不止這些。
但她決定濃縮成一句話。
“我愛你,非常愛你,直到時間盡頭都會愛你!”
她突然死死抱住斯内普,在他耳邊大喊:“可惡!諾登斯要是敢騙我我回去就先燒他胡子再替奈亞燒他胡子——”
0秒。
世界一明一暗。
西塔仍舊抱着斯内普,隻不過他們從站着變成了坐着。
1989年9月1日
棕眼瞪黑眼。
斯内普穿着他那身從羅馬尼亞回來的旅行鬥篷,耳朵通紅,咬牙切齒:“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西塔小姐?”
西塔卻是眼睛一閉,直接親在他唇上。
斯内普瞳孔地震。
“……所以,我回家了。”西塔微微離開斯内普的唇,小聲說。
斯内普抿着唇瞪她幾秒,然後妥協。
“歡迎回來,西塔。”
西塔直接又親了他一口。
斯内普惱了,一巴掌隔開他們之間的空隙:“停下!”
西塔神采奕奕地跳起來:“沒關系,你又扣不了我的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時間倒流了但按流程走!挂墜盒!金杯!冠冕!戒指!日記本!哦對了,你說鄧布利多還留着記憶嗎?”
斯内普抱着手臂,氣壓很低:“我怎麼知道?”
西塔直愣愣地看他幾秒,然後又坐下,撩開一直裹得嚴嚴實實的右手臂。
她的肘關節上有一圈淡淡的痕迹。
“斯内普先生,我得坦白,你跟一條右手臂相處了七、不對,四天。”
西塔抓抓那塊皮膚:“你有什麼感想嗎?關于我不是人——完整的人——這件事?那群混蛋根本不覺得我隻有一半靈魂和半根手臂有什麼好說的,老實說,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
斯内普語氣平平:“沒有感想,畢竟一半人類也不會跟你一樣緻力于把周圍人吓出高血壓和心髒病。我知道你的另一半靈魂和大部分身體在哪。”
“那我們先去霍格沃茨,找鄧布利多看看情況?”西塔嘿嘿一笑。
斯内普“嗯”了一聲,伸手抓她手臂。
“那個,”西塔捂着手臂,看向不斷有人撞進去的站台,“我能不能坐霍格沃茨特快?”
斯内普看着她雙手合十:“拜托嘛,我真的很想試試。記憶就那麼點兒,我還是想親身體驗一下。”
“……牽着我。”斯内普說,“啞炮進不去。”
西塔歡呼:“好耶!更愛你了!”
然後又在斯内普唇上啄了一下。
“你現在知道我的心意,我也回家了,”西塔嚴肅地注視着斯内普,“所以你能不能……試着跟我談戀愛?”
斯内普不知道她的思維跨越為什麼這麼大,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熱衷于親他,隻知道如果不答應她的話,這人說不定會繼續做出夜襲魔藥教授私人休息室的舉動來。
他不可能一輩子不洗澡不睡覺,更不可能一輩子忽視來自西塔·莫斯海爾的注視和愛意。
“我不對隻有一半靈魂的腦殘許諾。”斯内普轉開頭,“等你完全恢複再說。”
西塔給他表演了一個淚流成河。
斯内普深覺丢人。
“再哭你自己一個人去坐車。”
“好,我不哭了。嘤。”
她帶着幸福到迷幻地笑容,牽着斯内普的袖子,跟在他身後穿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還沒多少人的火車上找了一個包廂坐下。
斯内普直接給這個包廂施加了忽略咒和隔音咒。
西塔雙手托腮,隻覺得斯内普帥得沒邊兒了。
隻是簡單施了兩個無聲咒的斯内普:?
怎麼又盯着我看?
也許是他無語的表情太過振聾發聩,西塔不得不出聲解釋:“因為你太帥了呀,我又超——級愛你。看看怎麼了?還是說你想要我親親?”
斯内普猛猛扭頭,就差用後腦勺對着她了。
西塔見好就收,開始掏箱子。
“你喜歡小夜燈嗎?”
西塔拿出一堆纖長的綠色草葉,和幾根藤蔓,手上幾乎帶上殘影地編織,沒幾下就編好了大體輪廓。
斯内普狐疑:“一般。”
西塔肩膀一垮,沒幾秒又挺起來:“那就給鄧布利多。”
斯内普看了一會兒,覺得她是在編一種……燈籠?
西塔熱心介紹:“我打算用伏地魔的魂片當燃料,用靈魂燒火的話,那種火能燒好幾年的,晚上會像螢火蟲一樣漂亮,可以當小夜燈哦!”
斯内普:…………………
可以,禍害鄧布利多去吧,别禍害我。
“說起來,那是什麼火?”
“哦,叫冷骨靈火,我看看能不能改造一下給你用,畢竟它的上一個主人也是做藥的,感覺它應該會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