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疾步從海裡出來,岸邊的鄧布利多卻不見了蹤影。
他疑惑幾秒,然後幻影移形回了霍格沃茨。
他迫切地來到西塔的房間,敲門。
“西塔?”
門裡沒有動靜。
他還想再敲,卻發現門打開了——門後是鄧布利多。
“你在海裡待了一天。”鄧布利多面容嚴肅地說道,“西塔離開了。”
斯内普感覺耳中出現了巨大的轟鳴。
“離開?!你怎麼能讓她離開?!”他揉着眉頭,“她去哪了?我需要帶她去那片海下。”
鄧布利多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的守護神沒找到她我才過來的。”
斯内普憤怒地指指他,又快速放下手,轉身離開。
“西塔就是艾特斯,我會找到她。”
遠遠的,斯内普隻留下這句話。
鄧布利多卻是眉頭舒展。
一個人?好呀!這是好事,好事啊!
斯内普離開城堡的範圍就立刻移形換影。
第一站是馬爾福莊園。
斯内普來過這裡許多次,但這是唯一一次不請自來。
納西莎像是有感應一般,在家養小精靈告訴她斯内普到來之後就急匆匆地跑出來:“西弗勒斯!是西塔的事嗎?”
“納西莎,西塔來過嗎?”斯内普直接問。
“沒有,沒有。”納西莎搖頭,“她是不是又不告而别了!”
“我會找到她的。”斯内普承諾,再次幻影移形。
下一站是布萊克老宅。
雷古勒斯正在跟他媽媽的畫像吵架,一邊過來開門一邊回頭大喊:“你再怎麼不情願我也要把西裡斯帶回來!哦,斯内普,早上好,有什麼事嗎?”
斯内普眼神銳利地往屋子裡掃了掃:“西塔沒來這裡?”
“艾特斯?”雷古勒斯茫然搖頭,“沒有啊,她沒來。”
斯内普轉身就想走。
“等等!”雷古勒斯叫住他,拿上一件風衣穿上,“你要去找她嗎?我跟你一起去!”
“别添亂,呆在這裡。”斯内普警告他,“如果你不想你的蠢哥哥死在阿茲卡班的話。”
雷古勒斯像隻小動物一樣轉兩圈:“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我能感應到艾特斯的方位。”
斯内普立刻按住他的肩膀:“在哪?!”
雷古勒斯閉着眼睛,拂下斯内普的手繼續轉圈:“那邊!大概是……國王十字車站的方向。”
斯内普貫徹自己用完就扔的用人準則:“我會去找她,我再說一次,别亂跑。”
雷古勒斯看着他幻影移形離開,揉揉肩膀。
“克利切,你說他們是不是……”
“少爺,克利切不懂。咱們回去吧,女主人還在生氣呢。”
斯内普在國王十字車站的站台落定。
他一個個繞過沙丁魚一樣擁擠的人群,大步奔跑起來。
為了承諾。
為了他自己。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從來沒這麼遙遠過。
終于,他看見了那個瘦削的棕色身影。
“西塔!”他忍不住大喊。
那個人震了一下,轉過頭來。
“……斯内普先生?”她看着現在自己面前大喘氣的男人。
“我本來想打個招呼再走,昨天去了您的辦公室,沒人,今天早上又去,還是沒人,我以為您有事,還有點遺憾來着。”
西塔撓着側臉。
斯内普很多年沒有這樣奔跑過,直到把氣喘勻了,才有空開口:“你聽我說……”
“噓,”西塔後退一步,“還有一分鐘,就到我們七天前相遇的時間了。”
斯内普不想等:“聽着,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不,不不不,”西塔幾乎是貼着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說話,“就剩四十秒了,等時間到了,我還在這的話,你想說什麼我都很樂意聽。”
她抵着堅硬的紅色石磚,露出一個笑:“對不起,我這幾天的行動有些過激了,特别是第一天。唉,我絕對吓到你了,對不起啊。”
斯内普知道她執意等的是什麼。
于是他靜默地聽着。
“如果我真走了,你們一定要小心我還不知道的魂器,還有那條蛇。”
20秒。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其實特别喜歡聽歌?我很喜歡皇後樂隊,也喜歡一些還沒出生的歌手的歌曲,比如泰勒斯威夫特和小曦。有機會給你聽。”
10秒。
“你就說這些?”斯内普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