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其他乘客嘈雜的交談聲消失,隻剩下寂靜的車廂。
在處理完渦漪的問題以後,安科才不慌不忙的觀察四周,說實話,這個場景就好像出現過幾百次一樣,就,很常見。
他打開火車上小窗子的窗簾,外面許多黑色的眼睛鑲在紫色的,在蠕動的内壁中,它們正按照不同的頻率眨着眼睛,不論在哪個位置,眼睛們的焦點都是剛剛打開窗簾的安科,就像安科是什麼美味可口的佳肴美食。
分明是很詭異的情況,旁邊的渦漪都被震得面露癡傻了,安科卻像看見鬼屋裡劣質的鬼雕像一樣,内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把那幾個看起來像裝飾的眼睛摳下來看看。
“我說啊,鬧夠了沒有啊”,他平靜的歎了口氣,而身上灰色的觸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整個車廂外面的紫色一下皲裂開來,露出正常天空的顔色,眼睛們裹挾着紫色的肉塊準備要跑,卻被無形的力量拘在車廂外的一個角落。
原來這就是一個怪物身體的内壁,可能是個消化腔。
“大人,這些是?”,響熹還是沒受到什麼幹擾,他甚至還對那些紫色帶眼睛的肉産生了好奇。
“剛剛炸起來的那個人畸變成的”,安科頗為煩悶,“難怪看不見小紅,抵抗意志這麼低,看我一眼就變成這樣,憑借最後的瘋狂往外污染”
紅色觸手不慌不忙的從安科腰上扭下,它一把纏住那堆肉塊,開始飛速吞噬。
“好了,走吧”,安科向響熹招呼了一下轉身回到座位,然後打了渦漪一拳。
“清醒點了?”安科看着他茫然的神色頭疼,那邊還有一車人嘞,總不能一個一個打過去吧?
好在其他人随着這些肉塊的消失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然後他們驚奇的發現,這車壓根沒開出去,而是直接在車站的顯示屏裡消失了,他們被不知道什麼力量屏蔽在了一個空間,現在才出現。
……
“大人,這是個什麼情況?”響熹直到安科他們退票下車後依然很迷茫,而旁邊的渦漪,隻能說剛剛從頭被淦到尾,毫無遊戲參與感。
“沒什麼,這就是個飛蛾撲火的故事,不過這人聰明啊,他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觀測了我而沒有畸形,還獲得了幻術的力量,是把自己裂成好幾個嗎?這樣就能解釋了”安科對響熹解釋道,雖然他也不是很懂。
“剛剛那個人應該是他其中一個分出來的意識,在看到我以後隻剩下本能然後想把我吞了”
“他估計是想試試自己的能耐吧,事實證明他沒有這種東西”
響熹陷入沉思,他好像懂了,然後他決定把這個寫到小說裡。
“大人”,響熹突然叫住準備再來一份飯的安科,“覅傳來消息,大量的堕落者在将城和萬世出現”
“他又想幹什麼?”安科已經有些厭煩這個捉迷藏遊戲,他又有點想滅世了。
“玉大人,能聽到在下說話咩”,安科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奶音,而旁邊的事物突然全部停止了,世界被世界暫停一樣變成灰色。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安科一看旁邊就知道它要講重點了,估計是感覺到自己的殺意怕場面有點控制不住。
“是滴,您真聰明”,奶音帶着一股子谄媚的味道。
“真的聰明就不需要你來了”,安科無奈的回應,我好像找不到妖怪就毆打土地的孫悟空啊。
“那我就直接說啦”,這個世界的意識看上去很歡樂,但是它的話卻沒有那麼輕松,“在下一直想要茈欽死”
“哦?細說”,安科很好奇在世界意識的惡意下這個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您也看出來了,他是不知道哪跑來的穿越者,應該是在下的哪個競争對手給他塞的系統,讓他在這裡制造鬼,還是帶着因果控制的,而在下竟然因為那個系統找不到他”,奶音帶着一股子難以描述的憤怒。
“幸好有您的紅色觸手,這個惡心的東西才沒有成功,哦對了,許願這個功能是在下調試後向上個紀元的您申請的,您真的不需要為這些事情内疚”,它甚至還趁着間隙安慰安科,看得出來,它很需要安科的幫助。
“沒事,你繼續說”,安科突然碰到一個這麼溫和甚至有點低聲下氣的,有點受寵若驚。
“其實那個許願結果弄的一城消失的婦人是在下做的,那幾個看上去很不合理的也都是在下用您的紅色觸手做的,為就是把他篩出來宰了,但是都沒成功,那個狗東西用系統跑了”,奶音的語調透着懊惱。
安科恍然大悟,怪不得小紅那緊張的内存要記載這些,感情是為了不讓自己算總賬啊。
“您也看見了,他對您的抵抗力很低,但是他又很想要您的力量,而他那個系統竊取了您的能量,創造出了堕落者,他自己也能夠吸取還活着的堕落者的能量來做到一些超自然的事情”
他一直在試圖讓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聆聽您意志的能力,這樣就能包括到他,就不會被在下一直降維打擊,在下當然操縱着紅色觸手沒有同意過”,它補充道。
真是個卑微的世界意識,不過說實話,自己身體裡面進一個髒東西還排不出來,除了叫醫生做手術好像也沒有什麼辦法。
“說重點吧,他為什麼會召集堕落者去攻城”,安科說完後歎了口氣,誰都不容易啊。
“嗯嗯”,它急忙回應,“他的系統在在下的連番打擊下已經能量枯竭,堕落者的能量是雜亂的,并不能補充它消耗的能量,所以它可能是想趁着這個機會轉移到在下的幾個氣運之子身上藏起來吧”
“是義和苔腐?”
義是将城的城主,苔腐是萬世的教主,就,還挺像反派的,和氣運之子沒有太大關系的那種,不是他們的話,是钍?安科聽完後忍不住想到。
但是世界意識竟然同意了這個說法。
“是的,玉大人,其實在下有很多氣運之子,越能承受您的意志的氣運越強”
“那響熹?”安科不可置信的開口。
“嗯嗯,他就是”
喂,我沒有看見寫書撲街二十年的氣運之子啊!
“其實他的書在這個世界賣得挺好的,就是他從家裡出來以後一直盯着您自己沒看見而已…”,奶音弱弱的解釋道。
“……”
希望響熹知道這件事不要樂極生悲腦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