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兒子,你遇到這種事情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打電話給警察?這能解決什麼啊?求助我不好嗎?直接把他們全毀屍滅迹了不好嗎?”安卡拉被他這一出鎮住了,他覺得自家孩子還是太人性化了,這樣脫離社會以後怎麼活啊?
“啊?警察能解決很多問題啊,比如這個非法組織”,安科也不理解安卡拉,不過他轉而想到了安卡拉之前的表現,就釋然了,“你要适應一下當今社會了”
“你也要适應一下古神的生存方式了”,安卡拉無奈的說。
“沒事,慢慢來”,安科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突然開始在地上打滾,甚至還叫安佛給他來了兩刀。
就在安卡拉疑惑他在幹什麼的時候,安科從地上爬起來哭哭啼啼的奔向了開過來的警車,然後在警察的安慰下帶着他們來到現場。
“對,就在我要被獻給那個舊神的時候,神突然就走了,然後他們瘋瘋癫癫的就說要求得神的原諒,然後…就這樣了”
身上的傷口被處理後,在女警官親切的安慰下,安科裹着毯子哭訴着,時不時還喝一口熱水潤嗓子,把旁邊的安卡拉都看懵了。
沒過一會,一個抱着灰貓的身影出乎意料的來到了現場,是安科的爸爸,他掏出自己的證件示意所有人離開現場,現在的事情由官府的特殊組織負責,在看了現場後,他的臉色相當難看,帶着濃重的懊悔和憤怒,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因為他并不是這裡的負責人,隻是出差路過,而且安科已經悄咪咪的跟他說過自己的真實經曆了,按道理來說他應該不會這樣生氣才對。
在一番吩咐後,現場被調查得比較清楚,而這件事也轉交給了本市的特殊組織,安國慶看事情結束拉着安科就走,一路上他時不時看一眼安科,就像自家孩子會突然消失不見一樣。
“逆子,以後膽子小點,我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哼哼了半天終于說出一句。
“爸,放心,你頭發可還沒白呢”,安科笑着靠近他,就在安國慶以為安科會安慰式的給他來個擁抱時,安科把他懷裡的毛球拿走了。
安國慶看着在安科懷裡打呼噜的毛球氣得一個倒仰,又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安科被他的反應逗得哈哈直笑,“爸,别氣了,雖然你的頭發沒全白,但是還是有白頭發的,别太忙了,注意休息”
安國慶聽到後登時氣全消了大半,他無奈的拿出手機,“這是你下個月的零花錢,我給的,别跟你媽說,買點東西玩去吧,别整天惦記着毛球”
雖然安國慶總是嘴裡帶刺,不過安科明白他的意思,他把毛球放下,走過來抱了抱他,“爸,你要給我補償就直說”
“逆子!”心思被拆穿後的安國慶臉都紅了,他抄起武器準備揍一頓一直挑釁他的安科,卻發現被拿起來的是無辜的毛球,毛球被他抓起來打時候瘋狂反抗,一直喵喵叫,迫于無奈,安國慶隻能面紅耳赤的把毛球又放下來抱好。
“在這兒就好好讀書,别到處亂竄給官府惹事,聽到沒有?”他最後别過臉别扭的說。
“好,那肯定的,謹遵您的教誨”,安科用手抱着頭,嬉笑着對安國慶擠眉弄眼。
“一個大男人别笑得這麼賤,要嚴肅可靠”,安國慶把他嘴角翹起的弧度又拉了回來,“你現在在國科院旁邊住對吧,我有車,送你回去?”
“好啊”,安科想也不想就答應了,自家爹還能害自己不成。
然後安國慶就去街邊掃了輛雙人的小黃車,把毛球放到車兜裡,帶着安科往他說的地址走,安國慶的車技十分飄逸,左突右閃的,安科感覺自己都要被甩出去了,所以死死的抱着他的腰,更慘的是安國慶這個速度其實跟走路速度差不多,安科叫他加速,他就說會吓着毛球,安科說能不能把自己放下來走,安國慶就回答是安科自己答應的,不能反悔,安科又問他為什麼不打車,他就說所有私房錢錢剛剛都給他了,他沒錢,隻有支付包裡有包月的小黃車卡。
安科啞口無言,并且懷疑這是安國慶的報複。
一路社死到院門口,安國慶終于放棄了挑逗在崩潰邊緣的安科,把他從小黃車上卸了下來,然後打電話叫人用專車把他接走,隻留下安科站在原地吃那輛奧迪A8的尾氣。
媽耶,你果然在報複啊,看來老爸跟老媽差不多腹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安科選擇性忽略了自己的情況,他一直認為自己是老實人,而且不聰明。
看着載着老爸遠去的車影,安科搖搖頭,轉身進了院裡,他還有點事情的尾巴沒處理完。
而在剛剛遠去的車上,剛剛還面帶勝利微笑的安國慶在一坐上車後臉色突變,甚至連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此時的他不像是老被老婆管着的丈夫,被兒子調侃的父親,而是一個城府頗深的上位者。
“主人,您已經不是以前的您了,現在的您弱小又無能,竟然沉溺于與這些蝼蟻的遊戲,前段時間甚至喪失了全部的能力,今天竟然還不懲處那個殺了黛魅的敵人,恕我直言,您應該下去了”
坐在前排開車的司機義正言辭的說着,他話音剛落,車廂瞬間變成了一方空間,許多長相古怪的東西正對着抱着貓的安國慶虎視眈眈,而安國慶并沒有什麼反應,他仍坐在黑色的座椅上摸着毛球的頭,結果被毛球一巴掌打開,然後用屁股對着他,這就讓本是嚴肅冰冷的氣氛顯得有點尴尬。
“你們啊,我還沒怪你們,那是我疼愛的妻子和我可愛的孩子”
“我給過你們機會,你們甚至都沒在意”
他歎息着說,看這群東西的表情就像死物。
“那又怎麼樣?你不是我們的主人,你隻是那個叫安卡拉的怪物自己困住自己的心結之一,不過是虛張聲勢的跳梁小醜”
一個藓國打扮的人對安國慶深沉的态度不屑一顧,轉眼間,這個人的手裡就出現了一個火紅的氣團,這個氣團正散發着恐怖的熱量,而他正漫不經心的玩着,時不時用眼睛丈量一下安國慶,似乎在想要怎麼打才能讓安國慶死得比較體面。
安國慶看着他的表演,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摸着毛球背上的毛默默無言。
有一個身後挂着十二個翅膀的白色生物見此也有些意動,它的身上散發着幽藍的光芒,周圍正淅淅瀝瀝的下着深藍色的雨滴,濃郁的潮氣瞬間圍了上來,一滴滴沉重的具有腐蝕性的雨滴落在黑色的沙發上,頃刻間就讓椅子隻剩下骨架,安國慶隻好抱着毛球站起來躲避。
“殺了他!我們不應該由那個不是舊神的東西統治!”
随着不知道誰喊的這一聲,安國慶許多面前的生物一擁而上,貪婪而瘋狂的展開了攻擊,顯然,他們已經認為安國慶是一盤涼拌菜了,而安國慶的反應也跟不上他們,他狼狽的躲閃着,最後被不同的攻擊打成一團血霧。
場上的生物一下子都愣住了,它們沒想到安國慶就這麼死了,在面面相觑了一會後,一個穿着亞麻色長衣的老人甩了甩自己的魔杖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既然在大家的幫助下,舊神之主,不,舊神叛徒已死,我建議,我們應該有新的領袖,剛剛我們歐中神系的出人力最多…”
“阿西吧,你個老不死的,你當你是誰啊?”剛剛第一個出手的藓國人手一揮,無數的火球已經落下砸在老者所站的位置。
“檀公,說話未免太過刻薄”,那個老人輕揮魔杖瞬間離開,而他身後和他着一樣服飾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被天降的火雨打得鬼哭狼嚎,就差跪在地上求饒了。
“還有誰?”這個叫檀公的打量着四周,衆神紛紛避開他的視線。
“我來試試”
一個半人半蟲的怪物吐着絲沖了上來,然後不出意料的被火球打倒,不過它在臨死之前大吼了一聲,這一下,讓其他人也加入了混戰。
“你們甘心被一個彈丸之地的小神統治嗎?連我區區一個暹羅的小神都敢反抗到死!”
“你們别聽它的,這隻是頌帕哈馬的玩具之一”,檀公面對這麼多攻擊也有的招架不住,他慌忙的解釋着,卻發現沒人聽他的,所有神身上都帶着一層異樣的黑光,檀公一感知就發現是那個老東西在後面使陰招,他氣不打一處來,隻能硬着頭皮被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