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這場一個神單挑一群神的戰鬥就變成了混戰,所有神都想殺死對方,因為他們明白,少一個神就意味着少一個分蛋糕的人,更多更虔誠的信仰在等着他們。
“廢物們,我給了你們兩次機會”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在戰場的中央,安國慶坐在一張由無數哀嚎面龐搭建而起的椅子上,他的表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不過這一刻,在場的其他神卻感受到了恐懼。
“不過是能複活一次而已,别怕…”
這個意氣風發剛剛還在說話的神瞬間被一根鎖鍊纏住了脖子,他的身體迅速縮水,幾分鐘後就變成了一塊神幹。
“托特,我記得你,你是維今神話體系的代表神”,這回輪到安國慶漫不經心了,他随手把毛球變成的鎖鍊收了回來,在其他神恐懼的目光中,他的座椅上出現了一張新的臉,正是剛剛的托特。
“你們看看,天上多美?加琉璃,布置得不錯,一直當我的司機辛苦了”,安國慶看着被猙獰痛苦的臉覆蓋的天空笑了,“我本來很喜歡你的識趣”
“主人饒命”,背生十二翼的光團猛的趴下,不斷的磕打着地面請求原諒。
“好”
安國慶答應了他,然後順手把他丢進了化為貓形的毛球的嘴裡,從它嘴裡,衆神聽到了熱鍋上滋滋冒油的聲音,刀劃過新鮮肉片的聲音,以及加琉璃無盡的慘嚎聲。
“我很仁慈,毛球有十八個胃,要經過很長時間的加工它才能消化掉一點點東西,放心吧,他不會死,隻是去毛球那裡玩遊戲了,那麼,誰還想去呢?”
“主人,您不是铦皮珀斯,铦皮珀斯早在幾天前就集體消亡了,您是我們真正的主人”,那個着亞麻衣物的老人連忙說道。
其他神一看有戲,趕緊也開始為安國慶說好話,希望他能放過自己。
“前幾天我差點死了,不過還好,我還活着,我不認識铦皮珀斯,但是自從一股能量從我身上剝離了以後,我變得更強了,更強了,就需要體現,而我的座位就需要更加豪華的版本了”
說完,安國慶就開始緩慢的舞着自己手裡毛球變成的鎖鍊,其動作就像公園裡晨練的老頭子一樣,但這群神卻對這緩慢的鎖鍊無計可施,被他選中的神隻能像故意被抓一樣被榨成幹,最後紛紛在真皮沙發上留下一張痛苦的臉。
“唉,不夠放了”,安國慶可惜的摸了摸自己的沙發。
“你們要等等了”,他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吓破膽的剩餘幾個小神。
“主人”
開口的是一個穿着卡拉西利斯,也就是古埃及透明筒形長衣的獸人,這是一隻奶牛貓配色的貓獸人,身上都是柔順的黑毛,隻有臉頰和胡子邊有白色的花紋,它此刻正用自己金色的瞳孔狂熱的看着安國慶。
“是蘇梅爾啊,怎麼不怕我?”
剛剛的戰鬥中,這隻貓獸人和少數其他幾位是從頭到尾沒有攻擊隻是躲避的神,可以說是非常與世無争了,但是他們中間也有幾個剛剛變成了沙發上的裝飾,所以現在除了這位其他還活着的神都怕得要死,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我是說…能死在您的…不,能在您的引導下,是多麼榮幸的事,能看見同僚們變成美麗的樣子是多麼美好,還請您不要吝啬”
這隻貓獸人邊說邊手舞足蹈,金色的瞳孔縮成一根線,尾巴高高舉起,一副貓看見凍幹的表情。
安國慶看着這個幾把玩意沉默了,他統領自己的手下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發現有這麼奇怪的存在。
“我很欣賞你”,他走到這隻大貓面前,“所以,為我把他們殺光,再被我殺掉,做得到嗎?”
蘇梅爾隻是個很弱的神,現在它周圍全是一個神系的主宰,他們聽完這話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當然可以”
他柔緩的提起爪子,鋪天蓋地的黃沙瞬間覆蓋了這裡,而他的身上也慢慢爬出來很多跳蚤似的黑色蟲子,這些蟲子一下來就混入了漫天黃沙中,而他旁邊的跪地求饒的神明不一會就變成了一張皮,臉上的表情甚至隻定格在了疑惑不解和慶幸上。
蘇梅爾做完這一切後就低下耳朵蜷住尾巴匍匐在地等待死亡。
安國慶繞着他走了一圈,最後又在他面前站定,“你,以後就是我第二隻寵物了,蘇梅爾”
“真的,感謝您的寬和,蘇梅爾真是…”
這隻貓甚至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他用爪子揉着眼睛,把臉上柔滑的毛發搞得亂七八糟,安國慶這個對貓毛有強迫症的人隻能打斷他。
“你,會開車嗎?”
“會”,他瞬間停止了哭泣,乖巧的把手放下用紅腫的眼睛盯着安國慶。
“行,起來走吧,你為什麼這麼強?”安國慶無所謂的問着。
“可能是因為我獵殺了一隻叫古神的羅非魚吧,真好吃”
這隻貓貓站起身,想到那裡甚至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周圍的環境又恢複成了車裡,此時距離安國慶去見這群叛逆的手下隻過了幾秒,窗外還是那些景色,隻是司機變了。
“你家裡還有别貓嗎?”
此時的安國慶像個普通的中年人一樣和蘇梅爾拉起了家常。
“沒有,啊,好像有,那條魚給我生了個孩子,好像叫蘇墨染,現在是個人”,前面開車的蘇梅爾溫順的回答道,他顯然也不是很确定。
“哦,那你知道我的夢想嗎?”
安國慶開啟了他真正要問的問題,但是沒等蘇梅爾回答,他就自己繼續說了下去。
“我希望所有舊神都能做不給世界添亂的神,隻是這麼簡單而已,卻沒有什麼神能達到”
“雖然我是你們所說的舊神之主,他們卻根本不尊敬我,真是可惜,希望下一批從封印裡出來的能清醒點”
而另一邊,安科也到了院裡,他一到院裡就抓住了闫無。
“什麼?要我管女鬼!”院裡傳來闫無驚恐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