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組織并不是一直都存在于華夏。
實際上,二十年前,華夏還是個正常的地方,人看見邪祟冒出來會慘叫着報警,而警察也會無情地用槍炮來保衛人民群衆的安全。
19年前,因為日益增長的邪祟入侵情況,守夜特别行動組被成立,玉?x$&是第一任的組長,他那個時候已經五十多了,在這個位置上待了十年。
他在當組長期間做出了非常多的功績,包括目前守夜人用的非敵不鲨政策,外神入侵的基本痕迹觀測,基本修煉法等。
後來國家發現事情有點控制不住,需要特殊組織常态化,就把守夜特别行動組變成了守夜人組織,玉?x$&則是十年前守夜人的總司令。
他當時的等級已經達到了神,如果沒什麼意外,他會當總司令當到某天被鲨掉為止。
情況也确實如此,在一次行動中,他跌到了一處亞空間,出來以後就瘋了,華夏境内十八座鎮神碑都鎮不住他,被當場搞爆了兩座,後面守夜人試圖跟他交談,得到的也是無法理解的字節,以及毫無規律的攻擊。
從他毫無規律的語調裡,當時的守夜人提取出了複制…灰燼…滅世之後等字詞,但是沒人搞懂這是什麼意思。
“根據外神入侵基本觀測法以及守夜人第二定則,您沒救了”
秋風雨臉上冒着冷汗,卻仍然倔強地說出這句話。
玉司令的能力是【溫之骰靈】,後期他在整個華夏降下了【溫睦之域】,使得所有邪祟和神明在華夏境内對華夏人的友善程度幾乎是從無到有的增加了幾百倍,很多邪祟被這麼一搞就跟南宮問雅摸玄兵獸似的,眼神一下就清澈了,看着跟有苦衷的寶可夢似的,沒事還幫助人。
但是就算玉司令瘋了,他的領域仍然維持着,這才出現了守夜人第一定則:
不要用惡意針對異常,它們大部分是能交流的。
是的,是異常,把它們叫成邪祟本身就是一種惡意。
第二定則:
無法交流開始攻擊華夏人的異常是邪祟,是異端,不論它被打了以後說什麼苦衷,務必挫骨揚灰。
根據這兩個玉司令指定的規則,華夏方開始悲痛地圍剿這位曾經的守護者,即使他們還使用着他的領域。
這個行動幾乎成功了,如果沒有周圍幾個小國神明攪局的話。
那幾個小國神明的目标似乎是吞噬剛變成神階的玉司令,結果在偷摸把他放出來後,神志不清的玉司令大喊着什麼邪祟什麼外神追過去把東瀛以及周邊的神系全打爆了,因度的神明%?*xr的攪局阻攔,這個癡呆版本的玉司令把因度猛加拉等國也掀了,接着是萌古,最後是羅斯國…
就這樣,玉司令把這些膽敢來偷雞摸狗的小國以及幾個無辜大國全毆打了一遍,華夏也不是沒有用勁,大部分第一代的守夜人連帶着華夏周邊的八座鎮神碑一起升天,場面一度難以收場。
要不是最後玉司令又被他的關門弟子逼進了亞空間裂縫,華夏的處境會更難。
“當時的守夜人都覺得玉司令還有一點意識,沒往華夏打,唉”
最後,秋風雨猛猛給自己的臉來了兩拳,勉強清醒地結束了整個故事。
“擱這環太平洋啊?開踏馬危險流浪者啊?”
安科張着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們問。
挖槽,繞着華夏打了一圈,這比從玉皇宮鲨到南天門還恐怖了。
這位玉司令眼珠子是真不幹啊!
開玩笑的吧!
然而138小隊的反應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秋風雨說着說着就又開啟了振動模式,淩寒坐在那邊沒動,就是瞳孔好像渙散了,諸星河無意識地用牙叼着小手指,目前已經磨出血,劉牛洋舉着着自己手裡的守夜人紋章低頭,似乎是在默哀。
幾人好半天沒動靜,搞得安科特别無奈,他示意甘幽霜去拿創可貼,讓諸星河先别吃她的小拇指了。
再咬黃銅手指甲上的碎花齒輪都掉光了。
“所以到底關我什麼事啊?”
等幾個倒黴非人類周身無意義的嘶吼和星團雲團水晶簇等玩意的爆發扭曲平靜下來後,安科無奈地問。
他聽了半天找不到一個符合自己畫風的描述,隻覺得這位總司令是真的以身報國,就算san值歸零了也不在國内鬧。
這裡要嚴重點名尤讓岐那個整天吃國家飯的兔崽子,他的醫藥費和轟炸王府丼的費用加在一起已經上小目标了。
秋風雨沉默地看着他的臉,似乎在回憶什麼。
“檔案裡的資料全模糊了,我被玉司令當面揍過,可現在卻記不清楚他的臉”
“聖杯唯一記得的,隻有骰子,四十八面的骰子,那是玉司令最喜歡用的手段,用于攻擊,催眠,替身”
“整個華夏都籠罩在他的神域裡,所以他的神力無法被觀察到”
話音剛落,他就從胸口的兜裡拿出來倆紅色的半月形木塊,以及一隻紅豔豔的小雞。
是真的毛茸茸的像兩個毛線團插牙簽一樣的活小雞崽子,顔色豔得跟染色了一樣,雞出來的時候直哆嗦,還拼命低頭跟打點計時器一樣啄桌上的桌布。
“是他嗎?”
秋風雨謹慎的望向桌面,身上全部的肌肉都繃得死緊,這是他今天最恐懼的時候。
他在祂的眼皮子底下偷渡了聖杯和守夜人總司令勝遇的化身。
這兩位是總司令親自帶的學生,能不能拿決定就看他們的了!
這無疑是個很壞的舉措,他隻是根據A表現出來的情況賭A的人性,這是不理智的,如果賭輸了,那整個安巴市,乃至華夏,都會很慘,但是他不想對一個舍命救下安巴市的生物趕盡殺絕。
而且,他雖然還記得那恐怖的威壓,那無法戰勝的威嚴身影,卻對玉司令十分敬仰。
畢竟真瘋的時候他也沒屠城。
賭一波,如果他真的回來了呢?
在他擱那賭命的時候,小雞崽子一副得了雞瘟的樣子顫顫巍巍地摔到盤子裡,黑豆大的眼睛斜着望向安科,緩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她記憶裡不苟言笑的老師應該不會接受裸/奔的時候讓小男孩抱着他的胸吧,要不是她就是警察,她早就報警了!
二十分鐘她想報四十次警啊!
勝遇剛剛就擱那試圖把舊時模糊的身影疊上現在這個看似溫柔敦厚實則有些許神父氣息的玩意,但是疊了半天都疊不上。
而且旁邊那個家養的哈迪斯看起來太小鳥依人了,她看了好害怕啊!
她懷疑這是亞空間裡面另外一個神把老師吃了然後被詹奎因的蛹給召喚出來了。
“…我真的想不到老師還有這麼平易近人溫柔可人的時候”
兩片紅色的彎月木塊突然飛到空中,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捧起又丢在地上,彎月形的木塊剛好一正一反,下一秒,一道青煙從木塊裡飄出,似乎要在空中聚成人形。
e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