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樓上暗香浮動,兩條人影癡纏在一起。
在那隻細嫩的小手悄悄向下延伸時,被另一隻纖長的手所阻攔,“不行,莺莺,還不可以。”
兩人側卧相擁,衣襟未褪卻又半挂半落。
女子嬌聲嘤訴:“可我希望是你。”
“我知道。我也希望是我。”他輕撫着莺莺臉頰憐惜道:“隻是那樣,便沒有以後了。”
女子黯然,低聲抽泣,“我害怕。”
“别怕,隻要過了明日……”他拈起女子裙擺,玉指輕輕撫慰着她的心事,“或許這樣,你會好過些。記住這一刻,明日你隻當是我,好嗎?”
他輕吻着她,緩緩揉開花下膨發的青果,又控制着以免将那新生的嫩果摧殘。
“瑤川哥哥……”
臨近午時,田鸨兒來到莺莺屋裡,卻不見她,忙讓姑娘們跟着找尋。
她的大嗓門嚷上了樓,吵得瑤川不得不一把将房門推開。
見兩人出來,田鸨兒吃了一驚,剛要開口,被瑤川擡手打斷,“我有分寸,你知道的。”
田鸨兒這才舒了口氣,“那當然,我們瑤川是最懂禮數的。”
按規矩,莺莺今日是不能吃飯的,瑤川摘了些新鮮的花瓣喂她,花瓣上還帶着絲絲甜氣。
待她沐浴過後,瑤川又從梳妝丫鬟身邊請走了她,“今日還是讓我來。”
他的動作一如既往的溫柔,讓莺莺惴惴不安的心稍稍平靜下來。
軟刷點過香油從她鬓間緩緩拂過,空氣中便滿是濃郁撓人的香。柔潤細膩的香膏在她玉肌溫軟化開,瑤川道:“這油膏中的香料,是我從異邦商客手中所得,名叫‘莺啼’。”
莺莺紅了臉,不再看他,轉看向輕撫在自己臂間的纖長手指。
那雙手指節分明,白如瓊玉,引人遐想。
珠钗一支支插入她發間,在陽光下流溢着光暈。
“真美。”
終于,口中吟唱着曼妙的歌聲,她身着珊瑚色羅裙,抓緊了紅綢從樓上旋轉輕落,正入台上舞女包圍之中站定。
輕紗掩面,蓮步輕移,她下台從那些男人面前劃過,撇下一路醉人的香,又很快從他們面前飛走。似唾手可得,又觸不可及。
回到台上,她嬌媚而笑,環視着衆人。舞女們拉來一扇薄透的屏風,隐約可見的身形更令看客遐想萬千。
台下迫不及待開始了競價。
那些舞女仍在她周圍流轉,她側過臉看向撫琴之人,那抹桃粉也正在不遠處向她微笑,似是在說:你做的很好。
塵埃落定,其他來客無不羨豔地看向折枝者,口中啧啧恭賀。他撚着須子,洋洋得意地應承着上了台,雄赳赳氣昂昂,望着台下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目光。
他很享受被這樣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