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喬餘光飄過一抹白色的影子,玲珑石在來人腰間熠熠生光,她興奮道:“你那阮霄師弟來了,還不快打聲招呼?”
“管你屁事啊!”顧輕竹罵道,手腕一翻震開了渡我劍刃,“留心留心你自己的吧!”
好在阮霄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他雖然認出了這兩人,可卻也是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就快速離開了。等他離開後不久,忽然傳來一聲怒喝:“葉喬你又在幹嘛!”
顔甯這一聲差點把她的魂吓掉,劍也差點拿不穩,險些被顧輕竹刺中,她側臉回望後罵道:“關你什麼事,還不快去比賽?”
顔甯提着誅邪怒氣沖沖地瞪着她,似乎在糾結是要阻止她倆還是繼續參加比賽,葉喬道:“你在這裡傻站的功夫其他人都能殺十幾隻妖獸了,我不要你管,快滾!”
顔甯一跺腳氣道:“誰要管你啊!”說完,也飛身離開了。
“原來你是沈羲的徒弟。”顧輕竹冷聲道。
葉喬對她的劍招突然淩厲有些摸不着頭腦,她道:“我師尊到底怎麼惹你們了,你們一個個聽到他的名字就好像老鼠見了貓,瞬間炸毛。”
顧輕竹呸了一聲,“沈羲忘恩負義,仗着自己修為壓過了同門就開始得意忘形,不從師命,還懷恨在心欲傷同門,這種人教出來的弟子,果然同他一般是個小人!”
葉喬眼中寒光一閃,下一秒渡我劍光大盛,逼得顧輕竹不得不收劍後撤,劍風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朝四面八方而來。若是說之前兩人相鬥還都隻是點到為止,此刻葉喬卻是下了死手了,她道:“你們雲浮天居若真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我師尊品行不端,怎麼不将我師尊被逐出雲浮天居的來龍去脈擺在桌面上讓天下人評理,依照你們的行事,又豈能容他這麼個叛徒不僅活着,還當上其他仙門的長老,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你們面前?”
“你!”
“你什麼你!你若是不知道一切因果,就不要在這裡大放厥詞,不然還說你們雲浮天居行事輕浮,嘴巴裡的話都是在放屁!”
她一邊快劍戳刺,一邊嘴巴也不肯服軟,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噼裡啪啦在顧輕竹耳邊輸出,有意要亂她心神:“這事不如去問問你家邱長老,看看當年的問心台上到底是雲虛對不起我師尊,還是我師尊對不起他,再說,我師尊要修為有修為要神器有神器,從頭到腳就挑不出什麼毛病,向來隻有人家嫉恨他的份哪有他嫉恨别人的事情,肯定就是你們雲浮天居看不得人好,故意使絆子栽贓陷害想讓他身敗名裂!”
顧輕竹氣勢被壓了一頭,怒道:“既然如此,他又為何要在切磋之時對掌門下手,暗使陰招!你說他什麼都有,有一件東西卻是他偏偏得不到的!”
葉喬彎腰避過這道劍鋒:“......你不會指的是雲浮天居的掌門之位吧?”
“難道不是麼!這天下第一大派之主的位置,誰不想要?”
葉喬反問:“你也想要?”
顧輕竹沒想到她有此一問,瞬間種種不甘湧上心頭,心神失守,葉喬果斷出擊借勢挑落遊夢,将劍尖對準了她道:“顧師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師尊與雲浮天居的舊怨是他們那一輩的事情,輪不到我們這群小輩來指點揣測。你身為大派弟子,應該比我更加懂得謹言慎行這四個字吧?”
“何況,你之前說我師尊是小人,那你們雲浮天居這幫君子教出來的弟子幹出這種事——”葉喬看着那三人,冷嘲道:“又比我們高貴到哪裡去了?”
顧輕竹腮幫鼓起,眼中滿是憤恨,此時天際處響起一陣鐘聲,預示着第一日的比賽結束。葉喬聳了聳肩:“比賽都結束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邱瑩小聲道:“師姐,她還沒有立誓——”
顧輕竹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握劍一劃,結界消失無形:“是我輕敵,你走吧。”
“師姐——”其他三人急着出聲,卻被顧輕竹一眼噤聲,葉喬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收劍走了。
這件事她沒人證沒物證,自然沒必要到處亂傳給自己找事,可隻要她不立下心魔誓,這幫人一定會害怕她将這件事情說出去,整日提心吊膽。
吓吓他們也好,誰讓雲浮天居的人嘴賤,如果他們有膽子滅口——
通通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