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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圍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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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姜躺在椅子上,他很困,但一直沒能睡着,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挨到了天亮。

忽然聽得有人驚叫一聲,木姜猛地張開眼,一眼就看見雨馀涼坐了起來,一臉驚愕地望着躺在旁邊的魚晚衣。

他看着魚晚衣怔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麼,忙低頭看自己的衣服是否還完好地穿在身上。

木姜微笑道:“看來你傷勢恢複得不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雨馀涼驟聞人聲,身體一震,忙回過頭來,見是木姜,緊繃的神經這才略微松弛下來,道:“木前輩,我這是……”他想問的一時有點多,結果一句也沒問出來。

昨晚木姜把雨馀涼和魚晚衣帶回客棧前,這二人就已經暈死過去。所以雨馀涼對于木姜把他和魚晚衣放在一張床上一無所知。

木姜笑笑:“是我将你們放在一起的,方便我照顧傷号。”

似是被木姜和雨馀涼的對話吵醒,魚晚衣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雨馀涼見狀,忙翻身從床上下來。

魚晚衣的記憶一時還停留在昨晚城外的戰鬥上,看着周圍客棧房間的陳設,先是懵了一會,随後又看見雨馀涼站在一旁,忙道:“雨少俠,你……你沒事了嗎?”

雨馀涼聽她第一句話就是關懷自己的傷勢,不由得好生感動,柔聲道:“我沒事,我沒事,昨兒受的傷,一點都不痛了,倒是魚姑娘你有事無事?畢竟你之前還受過傷……”其實他背上還有些疼痛,但看到魚晚衣臉上充滿了對自己的關心,不知道為什麼竟有心花怒放的感覺,如此一來,他是真的不覺得背上有多痛了。

魚晚衣道:“我也沒什麼大礙了。雨少俠,你……要好好養傷,這内傷若是不好生将養,極易留下病根。”

雨馀涼道:“你光提醒我好好養傷,你自己就不好好養傷了嗎?”

魚晚衣有些忸怩,道:“我……我也會好好養的啊。”

木姜的目光在二人之間逡巡,最終清了清嗓子,插入了兩人的對話,道:“二位,請聽我一言。”

雨馀涼和魚晚衣同時看向木姜。

魚晚衣似是這時才看到木姜也在,想到剛才與雨馀涼的對話盡數被木姜聽去,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雨馀涼雖然知道木姜在場,但見魚晚衣主動關心自己,内心極是高興,不知不覺間就遺忘了木姜的存在。想到剛才當着木姜的面與魚晚衣一句一答,也有些不好意思。

木姜道:“昨天晚上那兩個人究竟是來找你們當中的誰的?”

魚晚衣道:“他們就是之前追殺我的人,起初是來找我,結果之後不知為何說雨少俠身上有他們要的東西。”她低下頭,“是我連累了雨少俠。”

雨馀涼聽木姜說起昨晚的事,猛然想起自己的長命鎖,忙伸手探到懷中,當熟悉的觸感爬上手指時,雨馀涼心中長長地舒了口氣。他又将長命鎖拿出,放在手中細看,确定就是他的那把長命鎖,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他内心感到一種難言的慰藉,又讓他對木姜産生了更進一步的感激之情。

雨馀涼鄭重對木姜道謝:“木前輩,多謝你幫我奪回它,我……真不知如何感謝你才好,如果以後有用得着雨馀涼地方,盡管使喚我就是。”他又轉向魚晚衣道:“魚姑娘,那兩個人想要我身上的長命鎖,這點不會因為你而改變,你不過是讓我更早地遇上了他們,請不要自責。”

木姜對雨馀涼道:“馀涼,先前我一直沒問有關你身世的問題,雖然可能你也不知道多少,但關于長命鎖……你能說說你的長命鎖上有什麼秘密嗎?為什麼那兩個人會這麼想要一把長命鎖?”

雨馀涼搖頭道:“在昨天晚上之前,我也一直以為這隻是一把普通的長命鎖。自從爺爺将我撿來時,這把鎖就一直被我帶在身上,我從來都沒有發現它有什麼奇特之處。對于那兩人為什麼要搶奪長命鎖,我也十分不解。隻是,他們帶着一個叫做什麼‘玉鈴’的物什,那玉鈴隻要一靠近我的長命鎖,便會震動起來,離得越近,震得越厲害。”他看着下方,表情凝重道:“說不定……跟我的身世有關。”

房間裡的三人都隐約意識到一件事,既然這把長命鎖不簡單,那麼雨馀涼的身世也不簡單。

木姜垂眸,将手放在下颌處,似乎陷入了思考。

雨馀涼心想,爺爺隻是讓他到了仲邑江附近時不要輕易把長命鎖暴露出來,之前他還沒多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離仲邑江還隔着十萬八千裡,這把長命銀鎖就已經惹來了是非。

木姜道:“經曆了昨晚的事,斂安是不能久待了,誰知道昨晚那兩人會不會叫來幫手?要是叫來的幫手水平都跟那二人一樣,我們三人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呢,你們二位身上有傷,趕路倒是有些麻煩,咱們出了城,若是行進速度緩慢,在荒郊野外極容易被盯上,還不如留在城裡。”木姜頓了頓,道:“依二位之見,是留在這裡還是繼續趕路?”

魚晚衣堅定道:“我要離開。”

木姜的頭略微一擡,沒想到魚晚衣這麼幹脆地就做出了抉擇。

魚晚衣看了看木姜,又看了一眼雨馀涼,道:“多留必然無益。我傷勢恢複得很好,要趕路的話沒有問題。況且我本來也打算今天要走的,昨日我觀察周邊情況,就是為了今天離開做準備,不想晚上就遇上了他們。幸虧……木前輩昨夜傷了那兩人,他們要去搬來幫手,應該要花一些時間,我就趁這個空隙早些離開。”她一開始沒想好怎麼稱呼木姜,便跟着雨馀涼稱其為“木前輩”。

魚晚衣又道:“雨少俠,如果你傷勢未好的話,還是留在這裡,不要勉強趕路。城内人來人往,他們要找你,不會那麼快。何況,還有木前輩在。”

雨馀涼心道:“原來就算我們不跟她一起,她一個人也要繼續趕路。”

雨馀涼現在隻是背心肌肉牽動才稍有疼痛,其他的倒是都沒問題,運使内息也沒問題。别看他昨晚不斷咯血,恢複得倒也快。于是道:“我的傷恢複得也差不多了,既然于趕路沒有影響,我認為我們還是越早離開這裡越好,繼續留在這,豈不是坐以待斃?一邊要時時留意外界的動向,就算想要好好養傷也不行了。”

既然兩個傷号都沒問題,木姜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他和雨馀涼都要往北趕,便從北城門出城,巧的是,魚晚衣也是要向北去,三人便一道同行。

出城後一路上都還算順利,出了斂安城向北行進二十多裡後,三人在路邊一處酒家暫時歇腳。

趕路人多,這荒郊野外方圓數裡又隻有這一家打尖的地方,所以生意異常火爆。茅草屋内和屋外草棚下都坐滿了人,于是店家在草棚外又擺了幾張桌子。

雨馀涼等人來時,草棚外隻剩最後一張桌子還空着了。

雨馀涼剛坐定,目光無意間瞟到旁邊一桌客人,微微一怔。

那桌也坐着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形狀萎靡的男子,一個是打扮幹練的吊梢眼女子,還有一個是身形高大的年輕漢子。

雨馀涼記得他們,在斂安那家客棧中,這叫做範舟誠的年輕漢子一人将三個武功絲毫不弱的中年漢子打得落花流水,狼狽而走,那個時候,他對這年輕漢子甚至微微有些羨慕。

再看他們旁邊,果然還坐了兩桌,一桌三人,一桌四人,桌邊坐着的依稀與那天是同一撥人。

這十人真是一道的。

雨馀涼隻在心中感慨了一番沒想到在這裡又遇上,也沒再多想别的,端起茶杯埋頭喝茶。

因着人多,這酒家廚下人手又有限,所以菜上得極為緩慢。雨馀涼和木姜、魚晚衣點了菜後,等了很久才隻上來了一道清炒苕尖。

三人都餓了,就着這一盤菜拿起筷子就吃起來。

忽聞得草棚内一陣吵鬧,一人對着小二吼道:“怎麼他們比我們後來,他們的菜都上來了,我們的還沒上來?你們怎麼搞的?”

小二忙賠禮道歉,一邊又去廚下催,那人這才罵罵咧咧作罷。

雨馀涼見那桌人桌上凳邊都放着兵器,尋思這也是一路江湖人。再看周圍人的裝束打扮,突然發現這裡的每一桌客人似乎都是武林中人。

在谷州府時,江湖人很少見到,他們谷州刀派的弟子自己就是“江湖人”。之後離谷州府越遠,雨馀涼看到的江湖中人就越多。在斂安時,客棧裡吃飯的武林中人幾乎占了一半,到了這裡,非武林人士反而少見了。

雨馀涼突然有些感慨,自己離以前的生活,似乎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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