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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論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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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成為這件事的當事人了。

他道:“難道你們的意思是說,你們的三當家,是我殺的?”

皮邏宗道:“沒錯,三弟身上隻有一處傷口,而那處傷口剛好是是緻命傷,正是滄阆派武功所留下的。”

葉小暑道:“皮寨主,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先不說我能不能在一招之内打赢你們三當家……我和你們三當家無冤無仇,我甚至都不認識你們三當家,殺他幹嘛?”

皮邏宗道:“是秦椿想殺三弟,你隻是個執行者。秦椿以為,讓一個武功跟他大不一樣的人來殺三弟,我們就查不出是他幹的了,可惜他百密一疏,将自己的小刀遺留在了現場。”

苗镖頭啧了一聲,道:“瞧你說的,好像是你親眼看到了整個過程似的。”他轉向正悲,大拇指指着皮邏宗道:“老方丈,這人怕是有失心瘋,腦子裡會出現妄想,還會把妄想當真。”

聞八荒對苗镖頭喝道:“喂,你放尊重些!”

姬花青道:“那傷口的具體形狀是怎樣?三烏寨的各位可記得?”

聞八荒道:“記得,那傷口的樣子,讓人看了一眼就難以忘記。”

姬花青道:“各位可否畫出來?”

葉小暑聽姬花青這麼說,心中一動,隐約知道姬花青要以何種方式證明人不是自己殺的了。

聞八荒道:“畫出來幹什……”孫六合道:“可以。”

于是姬花青請正悲命僧人拿來紙筆,又讓給孫六合松了綁,孫六合畫好後,道:“我不會畫畫,隻能畫出那傷口的大緻形狀,若要畫得逼真,那是做不到了。”

姬花青将孫六合的畫拿起來仔細瞧了瞧,微笑道:“孫頭領畫得很好,有這大緻形狀已經夠了。”她忽然朗聲道:“各位,光憑這幅畫,就已經能判斷出殺死三烏寨三當家的絕不是鴻羽镖局的葉镖頭。”

秦椿面露喜色,道:“這其中有何玄機?還請姬姑娘明示。”秦椿現在最急切想要達到的目的,就是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解開與三烏寨之間的誤會,但無論自己怎樣解釋,皮邏宗都一口咬定人是自己殺的,況且自己的的确确在前段時間丢失了一把小刀,正滿心愁緒時,忽聽姬花青如此說,簡直有如陰雲密布的天空突然露出一條罅隙,天光從罅隙中射進來一般。

姬花青對秦椿報以一笑,先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問正悲道:“敢問貴寺可有廢棄的木頭?”

正悲摸着胡須笑道:“都是好木頭,哪裡有廢棄的木頭,不過女施主要木頭,敝寺拿出幾塊又何妨?”遂命僧人去柴房取木頭。

木頭取來後,姬花青挑了一塊出來,對葉小暑道:“葉镖頭,就請你用自己的短直刀對着這塊木頭使出貴派鹿蜀刀法的最後一式。”

葉小暑答應了,運氣出招。滄阆派是一個十分古老的門派,葉小暑的出招動作質樸蒼勁,又帶有一種古意盎然的美感,啪的一聲響後,木屑飛濺,那木塊上出現了跟孫六合所畫的圖布局相近具體形狀卻不同的紋路。

姬花青将畫和木塊分别用左右手舉起,在禅房中走了一圈道:“各位請看,這兩種紋路是否相同?”

衆人紛紛看去,隻見木塊上的紋路如冰裂一般,再看孫六合的畫,那畫上的形狀卻更為彎曲,與纏枝花更為類似。

皮邏宗道:“兩種紋樣不同,所以呢?”

姬花青微笑道:“所以貴寨三當家的死不是葉镖頭所為。”

皮邏宗冷笑一聲,道:“你把我當傻子糊弄?他換一種出手方式留下的印記不就是另一個形狀了?”

姬花青道:“若換作其他門派,倒也真的說不準,但滄阆派有些特殊。”

皮邏宗道:“特殊?有何特殊?”

姬花青笑道:“哎喲,這兒就有一個滄阆派弟子,我就不班門弄斧了,葉镖頭,就請你說說此中原委吧。”

葉小暑道:“滄阆派有兩種内功修煉方式,兩種方式各有利弊,然而弟子一旦選擇其中一種修煉方式,就永遠不能再修煉另一種内功,隻因兩種内功互不相容,若強行修煉,便會走火入魔暴斃而亡。孫頭領所畫紋樣是我滄阆派其中一種内功加持在招式上所留下的,同一種招式,以不同的内功加持,便會産生這兩種相似但不相同的紋路。滄阆派的祖師根據兩種内功所留下的印記起名,所以這兩個流派便叫‘纏枝’和‘裂冰’。”

姬花青道:“所以,葉镖頭不僅現在不能在貴寨三當家身上留下這種紋樣,将來永遠也不能。”先前葉小暑出手打架時,姬花青就注意到葉小暑的流派應該是裂冰,所以便想到以這種方式來證明鴻羽镖局的清白。也幸好那真正的兇手是滄阆中的纏枝流派,否則還真的難以在短時間内說清楚。

皮邏宗道:“那把小刀又怎麼解釋?那可确确實實是秦總镖頭的東西。”

雨馀涼道:“僞造成是葉镖頭殺人的現場卻恰好出現了秦總镖頭的東西,兇手的目的難道不就是栽贓給鴻羽镖局,自己好逍遙法外嗎?”

孫六合道:“這樣說來,兇手也是水西滄阆派的人,可他既身為滄阆派的人,應該很清楚兩個流派的這種區别才對,若是以留在屍體上傷口的形狀栽贓,豈不是很容易露餡?”

姬花青道:“他們應該是匆忙之中才決定栽贓給鴻羽镖局,而鴻羽镖局恰巧被選擇為栽贓對象的原因也隻是因為有葉镖頭這個和兇手同樣師從滄阆的存在。至于兩種流派的區别問題,要麼是他們沒想那麼多,要麼是就算想到了這點,他們也覺得,以皮寨主的暴烈性子,根本不會想到滄阆的流派之分,而是直接了當地取了秦總镖頭的性命,那麼真相就永遠埋在土裡了。”

禅房中,衆人一時無話。

秦椿對皮邏宗抱拳道:“皮寨主,我秦椿對天發誓,三寨主的死确與我沒有一點關系,等秦某這趟镖押到臨薊,一回到鴻州,秦某立即就同皮寨主一起尋找殺死三寨主的真兇。他既栽贓到我們镖局頭上,我鴻羽镖局也不能任由他欺負。”

皮邏宗低頭沉默半晌,突然擡起頭道:“好,秦總镖頭,那就祝你順利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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