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枳槐聽得頭犯暈:“也挺好?”
“昨夜天太冷,我的腳冰涼似水。”宋琬瓷一默,側頭看她:“是她給我捂了一夜。”
因為太在意,所以她做的任何一件事,宋琬瓷都會記得很清楚,是好是壞都一樣,凡是隻有與鹿霖郁有關,自己都不可能做到視若無睹。
哪怕隻是捂腳那麼小的一件事,宋琬瓷也會感覺這個人是愛自己的,雖然不能确定有多在意,但足夠熱烈,感受到溫暖。
所以這一年半,她時常分不清愛與恨的界限在哪裡,愛多恨少,還是恨多愛少?她給不出明确的答案,便交給了時間。
可奈何時間蹉跎了那麼久,仍然是模糊,沒有答案的内耗自我。
“其實,阿瓷也不用太糾結心裡的那個答案。”夏枳槐目光一斂:“愛也好,恨也好。隻要阿瓷平安無恙,或許便是殿下所在意的那個答案。”
宋琬瓷指尖一緊,唇邊卻是淺淺一笑:“好荒謬。”
夏枳槐繼續道:“那便讓它荒謬下去吧。”
......
夕陽落山,餘晖仍在,鹿霖郁與她的軍隊已在一處山林安營落腳。
主帥營帳内,鹿霖郁脫去身上的戰服,看到裡衣上的醜兔子,不由得一笑,小聲道了句:“真可愛的醜兔子。”
這時候,江宴掀開帳簾,走進來,看到她胸口處的這隻兔子,竟忍不住笑出聲:“阿瓷縫的?怎麼這兔子......真醜得可愛。”
“我喜歡。”鹿霖郁神色一凜,俯下身子,拿起掉在地上的紅繩,視若珍寶般将它塞進懷裡:“我不準你說小兔子醜。”
江宴斜了她一眼:“嘁!你那麼寶貝啊?”
“她是我的小兔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