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尹蘇問,“是被鐵鍊拴着的那個男人?”
梁祝一臉吃驚地看向她,這人也太神了:“你、你怎麼知道?”
尹蘇:“……”
她覺得自己解釋了這人也聽不懂,幹脆就不解釋,最後簡短兩個字把人打發了:“猜的。”
梁祝:“……好吧。”
她繼續說:“其實吧,你猜得不是很準确,之前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又來了一個新的……”
她實在不想回憶那些血腥的内容,于是簡單地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跟尹蘇講了一遍。
尹蘇沉默了一會,問:“她和白石的關系怎麼樣?”
梁祝搖搖頭:“不知道。”
但看着像——舔狗。
她覺得白石和銀栗的關系很奇怪,不像情侶但似乎比情侶之間更親密。
自由之國最厲害的人對一個女人言聽計從?
銀栗比白石更強嗎?
不見得。
銀栗握着他的把柄嗎?
那應該不是這種态度。
尹蘇見她貌似在認真思考的樣子,覺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幹脆道:“算了,過幾天我們應該就能走了,他們是什麼關系都跟我們沒關系,雖然還是有點好奇。”
她吐槽道:“這裡住得一點都不舒服,我想回家。”
這裡是動物的天堂,卻是人類的苦難,沒電沒網沒有幹淨的水源,晚上蚊蟲多,白天一睜眼,滿腿的包。
“是沈謙來嗎?”梁祝問,“你怎麼知道?”
尹蘇幽幽道:“……兩個消息最不靈通的人湊到一起當然不知道了。”
至于她是怎麼知道的,那這消息可經過七拐八拐。
“那他什麼時候來啊?”
“不知道。”
“哦,好吧。”
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梁祝整個人都恹恹的沒精神,洗漱的時候她去摸口袋裡的頭繩,結果摸了一圈都沒找到。
“咦,哪裡去了?”
她彎腰又在地上找了一遍,結果,依舊連個影都沒有。
她無奈問尹蘇:“你有沒有見過一根藏藍色的頭繩?就是我經常戴的那個。”
“房間裡沒有嗎?”尹蘇看了四周一圈:“是不是你今天早上出去的時候掉哪了。”
梁祝:“!”對哦,她怎麼沒想到。
……
吃過飯後,她準備出去找頭繩,但是走了一路,頭繩沒找到,她倒是發現了另一件事。
今天早上過分安靜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七點。
七點?都七點了。
按理這個時間說它們應該都起來了,但此刻,外面卻看不到幾隻動物的身影,連動物集市都是人影稀疏。
走到半路,她忍不住攔下一隻麻雀:“你知道今天為什麼這麼安靜嗎?”
麻雀飛到她頭頂的樹上,似乎嫌她煩,打擾了自己飛行,匆匆叫了兩聲:“今天周六,休息。”
梁祝愣了一會,差點沒反應過來這個“周六”是什麼意思,果然在野外待久了,她的腦子也開始退化。
“……好吧。”
真是學到精髓了,連人類的休息時間也把握得準準兒的。
她又問:“對了,那明天是不是也休息?”
小鳥沒有回答她,翅膀撲扇幾下飛走了。
她下意識“哎”了一聲:“不知道至少跟我說一聲啊,怎麼什麼都不說就飛走了。”
她無奈地看着那隻麻雀混入其他麻雀中消失,無奈歎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今天陽光明媚,微風正好,她又看到了那隻小鹿,遠遠的她就朝小鹿招手:“你好呀。”
結果下一秒,小鹿看到她後,如同受到驚吓一般——逃走了。
看着小鹿的腿像風火輪一樣,不過幾秒,就消失在了眼前。
梁祝:“……”她給剛剛的小麻雀道歉,好像是她的問題?
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她去問其他動物,有的說不知道,而有的蹬腿直接躲開。
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她隻能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思考,今天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所有的動物都躲着她,以前可都是趕也趕不走的主。
直到她遇到金絲猴和邊牧。
她很自然地上去和它們打招呼:“你們好呀。”
“這是去哪?”她溫聲細語,格外小心地問,她們是朋友,這下總該會理她吧。
“我們正準備離開這裡。”邊牧說。
梁祝急着問:“這麼快?”
“嗯,”金絲猴塞給她一個飽滿多汁的野果,“你不要去找那些動物了……”
它剛剛看到她了,一開始它以為那些動物都讨厭梁祝,但是等她過來的時候,它才知道,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它們害怕你。”
梁祝一愣:“你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