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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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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槐夏蹦蹦跳跳的,不知道聽沒聽見陳禮發給經紀人的微信語音。

陳禮收起手機往後院走,一推門,人直接定了。

忙碌一天一夜,好不容易能休息幾分鐘,卻因為擔心陳禮一個人在家不适應,匆匆跑回來的謝安青正坐在榕樹下的石桌前,手裡捏着一柄勺子,跟前放着陳禮沒來得及倒的蛋炒飯。

出門前還是滿滿一盤,現在就剩最後一口。

陳禮:“……”怎麼咽下去的?

謝安青的視線從陳禮身上掃過,把那一口送進嘴裡。

不怪她不挑食,實在是太餓了,從昨天到今天,整整24個小時了,她隻草草吃過一碗面,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現在别說是一碗殘疾都做不到這麼難吃的蛋炒飯,就是給她把糠,她估計都能就着水咽下去。

謝安青放下勺子,起身對正從陳禮身後往過走的謝槐夏說:“吃完辣條把碗洗了。”

謝槐夏突然看到日思夜想的小姨,先是一愣,接着一個猛沖撲過來,抱住她說:“好的,小姨!但是你又要出門了嗎?”

謝安青:“是,去謝小莓家的路還堵着,不清理,你就不能找她玩。”

謝槐夏“哦”一聲,失落地松開謝安青:“好吧,你照顧好自己,不要太辛苦了。”

謝安青:“知道。”

謝安青幫謝槐夏把松了的馬尾扯緊,擡頭對上陳禮:“陳小姐,抱歉,我至少還得忙兩天。”

陳禮還沉浸在謝安青竟然把那盤蛋炒飯吃完的震驚裡,聞言牽唇:“你昨天走的時候已經說過‘抱歉’了,我表示收到。”

謝安青:“謝謝。”

謝安青随手捏捏謝槐夏的腮幫子,提步離開。

走到門口,謝安青步子一頓,說:“從今天晚上開始,每頓我都會讓人送飯過來。”

這是在委婉評價她的手藝?

陳禮微笑:“麻煩謝書記了。”

謝安青沒再說話,腳步聲很快消失。

陳禮洗了個澡,無所事事地坐在自己房間的飄窗上,欣賞那瓶已經盛開的杏粉色月季。

今早起來開的。

一睜眼,窗戶上樹影輕晃,窗台上的花全部開了。

陳禮至今無法形容那一秒帶給她的視覺驚喜和驚喜之後徐徐攀升的輕松舒适。她拿來杯子補了水,靠在窗邊看着看着,不小心睡了過去。

傍晚六點,有位四十來歲的阿姨給陳禮送飯。

往後幾頓,全都卡點。

陳禮每天不是在窗邊坐着等飯,就是困了睡覺。

這麼耗到第三天晚上,她實在坐不住了,下樓從車上找到相機,準備拍點什麼。

不想開機沒有反應。

陳禮立刻想到那天被國慶攻擊時,她本能把觸手可及的東西當成武器扔了出去。

這一扔,夠貴。

陳禮放下相機,聽着前院裡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不像是給她送飯的人。

也不是謝槐夏。

陳禮偏頭看過去,很快,來人經過車子,身影變得清晰起來。

是三天沒見的謝安青。

她應該剛洗過澡,頭發披散着,還沒有完全幹,擡頭看向她時,滿臉的疲憊。

“陳小姐還沒休息。”謝安青說。

陳禮應了聲,問:“忙完了?”

謝安青:“完了。”

謝安青走過來接水。

她原本想站着喝,奈何累得手都提不起來,隻好和陳禮一樣,側身靠在桌邊。

桌邊放着陳禮的相機。

謝安青下意識偏頭,看見了相機上的裂痕。

謝安青喝水的動作頓住。

平交道口那天,她隻顧關注陳禮的傷,把從她手裡消失的相機遺漏了。

這麼貴的東西,她就是不吃不喝兩年,把工資全攢下來估計都買不起。

陳禮準确捕捉到了謝安青的這個反應。

深色的光不露聲色地從她淺色的瞳孔裡遊過,她指尖在相機上面輕點,說:“謝書記,狗是你撈的,它吓到我,我摔了相機,你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謝安青壓在桌沿的手微動,放下杯子說:“我一時半會兒賠不起。”

陳禮:“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

言外之意,她等不到謝安青賠得起。

謝安青聽懂了。

“您想怎麼處理?”

“我想啊——”

堂屋裡寂靜無聲,昏暗無燈,隻有門外的月光正在漲潮。

陳禮和謝安青對視着,隻隔近在咫尺的距離,圍觀她那雙日落青山似的深瞳——此刻沁了月光,一切美都曝露無遺。

陳禮的眼睛是她的另一個鏡頭,不會損壞,不會退化,永遠追逐着美,它們被牽引,同時也主動,一寸一寸靠近謝安青。

“我得好好想一想。”

陳禮的聲音不算太輕,謝安青卻像是隔着迷霧在聽,她能感覺到陳禮的靠近,帶着暴雨初期的潮熱感,在盛夏的夜晚轟然而至,她想避開,卻沒能挪動。

漲潮的月光正在一點一點漫過謝安青的脖頸、口鼻,最後是眼睛。

陳禮看着它們說:“我想,也不是非要‘你陪我相機’,你可以試着把‘相機’兩個字去掉。”

你陪我。

說話的陳禮一瞬不瞬盯看着謝安青,觀察她的反應——她瞳孔裡的墨色在迅速加深,眸光裡的溫度急速下降。

陳禮壓緊桌沿,忽地笑了一聲,補全方才的話:“謝書記,你陪我看一次這裡的月亮,我就不再追究相機的事。”

幾乎是她話落的同時,身側的人忽然靠過來,頭枕着她的肩膀,呼吸在她頸邊,那绺不經意鑽入她吊帶裙裡的長發在一室月光中散發着潮氣、熱氣。

這一切突如其來。

陳禮有某一秒陷入了完全靜止的狀态,時間定格,呼吸停滞,直到那绺頭發開始騷動她的皮膚,靠過來的人軟軟地往下墜,她才像是突然恢複神思一樣,下意識擡手摟住謝安青的腰,把她往上托。

謝安青的身體很沉,陳禮手臂一用力,她整個人都靠進了陳禮脖頸裡。

榆樹把影子鋪在地上,豐滿的、生動的,随風搖擺。

陳禮摟在謝安青腰上的手,在她的頭無力往下垂落那秒本能握緊,以防跌落,然後叫了她一聲。

“謝書記。”

“……”

“謝書記?”

“……”

堂屋裡參差的葉影不經意掃過謝安青手背上泛着青的針孔。

陳禮目光微斂,終于意識到哪裡不對,她迅速擡手拍了拍謝安青的臉頰。

觸手燙得像是要燒起來。

“謝安青。”

陳禮下沉的聲音和門口急促的步子同時發生。她迅速轉頭看過去,一個五官和謝槐夏如出一轍的女人大步走進來,把靠在她身上的謝安青扶到自己那邊,對緊随其後的謝槐夏說:“夏夏,給你秀梅姨打電話,讓她馬上過來一趟!”

謝槐夏剛拉住謝安青的手,聽見親媽謝筠的指令,立馬把掉到一半的眼淚憋回去,摁亮手腕上的小天才給謝秀梅打電話。

同時,謝筠快速彎腰,左手從謝安青腿彎穿過,想把她抱上樓。

可她忘了自己右臂剛剛受過傷,不能使勁兒。

謝筠是東謝村支書,和謝安青一起工作近六年,從沒紅過臉。陳禮來東謝村的時候,謝筠還在市黨校學習,前天一從市裡回來就投入到轉移群衆、清道路的工作中,一直沒回家。

她的胳膊就是在清理道路時被落石砸傷的。

不動沒事,一動整個右肩都疼。

陳禮及時接住謝安青,對額頭已經冒出冷汗的謝筠說:“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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