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暗自贊許,不愧是我們組織的狙擊手,就是跟赤井秀一那個家夥不一樣。
在心裡誇贊着組織的狙擊手,真理還不忘尋找着離開的時機。
不論是組織的“貓貓”,還是公安的“弟弟”,抑或是FBI的“男友”,警惕心一個比一個強,靠太近了鐵定出問題。
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選擇,真理這樣想,反正系統有小地圖,她隻要保證在同一個地域内,不被甩得太遠就夠了。
真理翻開筆記本,打算告辭離開,卻忽然看到了朝着這邊走來的降谷零。
雖然他壓着帽檐遮住了半張臉,但真理可不至于認不出自己的弟弟。
真是好久不見了,零君。
雖然我現在不能跟你打招呼,但我(的統)會一直看着你的。
這樣想着,真理扯下寫好的紙條,準備離開,而降谷零口中的稱呼卻讓她頓住腳步。
“蘇格蘭,”見到自己的幼馴染,降谷零依然不忘“波本”面具:“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種閑情逸緻?”
“嗯。”接到Zero的提醒,諸伏景光停下教學,應道。
随後,不等他收起貝斯,他的搭檔就回來了。
跟着回來的還有系統,被cp同框的糖甜到不行,大吃特吃。
并不知道自己身後跟着一個看不見的系統,赤井秀一面無表情地将妹妹拉到一旁,遠離兩個組織成員。
直到将妹妹送上車後,赤井秀一才返回,那名讓他直覺不對的少女已經離去,看來的确是過路的人。
頂着情報組成員的不滿,赤井秀一對自己的搭檔道了句謝:“謝了。”
————————————
這邊,三人成行繼續趕往任務地點,那邊,真理見勢不妙馬上撤退。
一個人她還能應付,兩個人還有兩隻手,三個人一手一個外加……咦?好像也不是不行?
真理停下腳步返回月台,趕在開車的最後一秒登上了同一趟車。
系統一副“有CP萬事足”的樣子圍着它CP團團轉,已經将它的宿主遺忘。
——反正真理一定會追上來的,真理就是這麼靠譜。
系統這樣堅信着。
真理也的确追了上來,系統沉迷嗑CP,正好給她留下了思考的時間。
站在車廂銜接處,真理看着另一節車廂的三人組,腦子裡轉着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兩個人都背着吉他包,另一個人沒背,他是不是被排擠了;
兩個人都戴着帽子,另一個人沒戴,他是不是被排擠了;
兩個人是幼馴染,另一個人不是,他是不是被排擠了;
三個人都·是·卧·底,我被他們排擠了。
——貓貓竟然是蘇格蘭,是零君的幼馴染,是那個未來會死在天台上的蘇格蘭。
真理受到的沖擊不可謂不小。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掉坑了,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但能兩次掉進同一個坑。
上一次就是因為她忽視了黑澤陣=gin=琴酒,這一次又是同樣的問題……諸伏景光,他的假名都叫“光”了,他根本沒有掩飾啊!
正所謂燈下黑就是如此了。
之前的結論都要推翻,而且最讓真理不理解的是,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外來者,在沒有自己的世界裡,蘇格蘭是怎麼躲過工藤優作的?
——等等,這個好像是我的影響。
如果自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他根本不會接到任務,有希子也不可能去那裡,更不可能引來工藤優作了。
一切的一切,竟然要怪我自己?!
推理出這點之後,真理人麻了。
早知道當時就不救人了……不對,還是要救,不然他被工藤優作看穿,卧底事業夭折回去當警察,就沒有天台上的情感催化劑了。
——有的人,說她重視“任務”吧,她把任務目标睡了;說她不在意吧,她還惦記着人家的感情催化劑。
列車的速度雖然比不上真理思考的速度,但列車的行進也不會像真理思考一樣廣泛,列車就是列車,遵照時刻表按部就班。
“澀谷站到了。”
到站提醒适時響起,注意到三人組有了下車的動作,真理也來到了車門前。
澀谷站是東京的重要交通樞紐,也是最繁忙的車站之一,高峰期的人流量比起某人口大國有過之無不及。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高樓繁忙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澀谷十字路口,潮流時尚的澀谷不愧于它的名氣,周圍的人群中不乏拍照打卡的年輕遊客。
真理沒有在意人群,她看着正在宣講的議員,還有站在議員前方,抱着相機的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