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了一趟衆神的世界,還帶了一個神回來,現在你是祂的代行者,你又休假了,回來路上順便請吸血鬼喝你受過真神祝福的血?”
麥錫聽完了迦勒分享他自己的這段時間的所有主觀經曆,總結出了以上結論。
“嗯嗯,”迦勒點頭,他對麥錫沒有什麼好隐瞞的,除了答應紮格的一些僅限雙方的小秘密,其他能說的事他都和麥錫說了。
老獵魔人現在腦子有點暈暈地,他發現迦勒這一出去加一回來,發生的事也太多了,于是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開始講述這段時間自己及學院發生的事。
前期都是換屆選舉和學徒畢業的事,沒什麼出奇的,但說到愛爾德長者來拜訪的時候,本來喝着酒的迦勒差點沒一口嗆死。
“咳咳咳咳咳……”迦勒估算着他離開暗影長者的住所,和吸血鬼拜訪麥錫的時間,推測自己才離開那個洞穴,愛爾德長者估計就召集了一些高階吸血鬼當幕僚,了解了全局情況後,馬上就飛過來學院城找麥錫了。
迦勒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雖然自己這一路上,又是傳送陣又是改火車又是轉飛機的,但加上西境和中部的不同時區時間差,距離自己離開陶森特也就過去一天多。
“愛爾德長者的行動力也太快了吧……”他不免地歎氣道。
“你還好意思說…”麥錫嫌棄地撇了一眼曾經的養子,現在平輩論的獵魔人兄弟,“下次送吸血鬼禮物前,先打電話問我一下。”
“我打了啊,沒有接通過……”迦勒有些委屈,他之前跟着麥錫一起進了校長辦公室的門,才看到座機沒有信号線,麥錫拒接所有電話。
“好吧,是我的錯,”麥錫也不由捂臉,他月初知道迦勒安全歸來,并且精神狀态沒太大問題後,就很放心的與外界斷聯了,想着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會在這段時間發生,萬萬沒想到迦勒能拐個真神回來,還能引得暗影長者出動。
“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成定局了,”麥錫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就看着吸血鬼們怎麼搞接下來的事吧,而我也算真正意義上的退休了……”
心态上從未這麼放松過的麥錫歎了口氣,愛爾德走之前,是發過誓他所言必會實現的,在這個世界上誓言是有效力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意外律。
想到從今往後就能專心帶學生,偶爾出出任務的生活,麥錫就渾身癢癢,他太想出去轉轉了,去昆特大陸各地,去異世界,去随便哪裡都行,當一舉一動都會被曲解的政治角色的時候可太難受了。
首先他不能老往西境跑,因為這樣會被認為是傾向西派政黨。
連往凱爾莫罕跑都不行!
其次他也不能總是往東部跑,因為這樣會被認為是同意東派政策。
拜托,他隻想去東部吃點東西,看看老朋友。
接着他也不能老是去南境,這會被認為他在支持開啟大航海戰略,因為南境探索南極點的進程正在緊要關頭。
他隻想單純去釣魚!
總之老獵魔人這幾十年過的挺難受地,藍山之首在短生種手裡,大概十二年換一個,每到換屆的那一年他都隻能待學院裡不出門,平日時候也不能自由活動,最煩的是他去異世界拜訪老朋友也想着離開昆特大陸總能散散心了吧?藍山當局都要按照藍首出行的規格來安排他的訪問行程。
“因為您在不少建交的異世界政權眼裡還是藍山國的藍首啊!”幾十年都未正式通知幾個建交世界藍山國更換過好幾任藍首,處于麥錫記憶裡的懶惰外交人員如此說道,“十幾年換一次對于一些異世界來說太短了。”
雙标的麥錫很自然地忽略了上訴情況裡的自身原因,因為他在向迦勒單純地發牢騷,絮絮叨叨地數落這些年的憋屈,才不會主動提及那些被略過的地方。
“……總之大概就是這樣,等愛爾德搞定選票,正式上任以後,應該就沒什麼人注意我這個退休老頭了。”麥錫噸噸噸地将酒瓶裡的酒水喝幹,為自己又開了一瓶烈酒。
獵魔人就是新陳代謝與普通人不一樣,常規的烈酒根本醉不倒,而太烈的酒比如純酒精,又不好喝。
看到酒,迦勒終于想起來自己分裝的仙酒了,他分裝的幾瓶都是有歸屬的,比如一瓶給了水澤仙女,一瓶準備給斯諾,剩下一瓶就是給麥錫準備的。
從背包裡掏出分裝的仙酒,迦勒把它塞進麥錫的手裡,麥錫沒想太多,對瓶就是灌了一口,接着徹底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