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自主意識?”迦勒一臉茫然,手中利刃卻是遠離了一些,因為他感覺眼前這位女戰士似乎放下了一些敵意。
“你腦子裡沒有奪心魔蝌蚪嗎?”萊埃澤爾皺着眉疑問道,“沒有蝌蚪更好,跟我去魔舵!必須得盡快離開阿弗納斯。”
“什麼蝌蚪?寄生蟲嗎?”迦勒徹底松開了手,向後一跳遠離了這個可能被寄生蟲污染的女戰士,昆特大陸曆史上被入侵的寄生異種折磨已久,聽到類似的詞獵魔人的警戒雷達就拉到了最滿,同時在心裡詢問紮格:[我體内有蟲嗎?]
〔沒有,有我看着你可以放心。倒是這位戰士和後面那隻有鱗片的,他們腦部的血液流動有異常,應該就是所謂的奪心魔蝌蚪了。〕
“這個所謂的蝌蚪會傳染嗎?”聽到紮格的回答,迦勒松了口氣,接着詢問已經把劍收起來的女戰士,“就像是病毒一樣?還有阿弗納斯指的是這片戰場嗎?”
萊埃澤爾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穿着奇怪服裝,費倫通用語說的比自己還流暢的家夥,會有費倫人不知道九層地獄的嗎?
盡管心中覺得古怪,來自星界且也是初出茅廬的戰士還是認真回答:“這裡是巴托地獄的第一層阿弗納斯,惡魔與魔鬼血戰之處,如果不盡快離開這,我們将會被無窮無盡的魔鬼軍團給拖死,盡快去魔舵,那裡有飛船的控制器可以傳送離開這。”
“謝謝你的解答,”迦勒大緻是了解情況了,盡管在每個世界被稱為惡魔或者魔鬼的生物各不相同,但他們幾乎都是邪惡的一方,在這片廣闊的戰場空間裡,要盡快離開還是得靠有傳送能力的飛船。
“那帶路吧!雖然一些小魔鬼已經沖過來了,”獵魔人一手持劍,一手抽出了手槍,對着揮舞翅膀靠近地幾隻小魔鬼,就是幾下點射。
他攜帶的子彈不多,但槍支這種武器來到異界後本就很快會失效,不如盡早利用它的便利性。
會飛行身形小巧且靈活的小魔鬼很快就被特質的銀彈命中并喪命,趁着這個空隙,萊埃澤爾抽劍舞劍,迅速将剩餘幾隻小魔鬼解決。
“跟我來!”她目标明确地帶頭走在前面,迦勒叫了一聲還在發呆的龍腦袋,接着跟上了女戰士的腳步。
前往舵首的一路上都是屍體,有被綁架來作為寄生宿主的無辜人類、有被消滅的小魔鬼、還有據說是蝌蚪發育完全後轉變而成的奪心魔,一種臉上長觸手的紫色類人怪物。
萊埃澤爾一路走着,穿過長長的走道和艙室,一路為身後的人類解說,她覺得有一點點奇怪,自己平時不會這麼話多且異常貼心的為人答疑解惑,但這個人類的詢問和請求就是有種該死的無法拒絕感。
可能是以往接觸到的所有藍山國居民及夜行者們都很好說話,迦勒不覺得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女戰士事事為自己解答疑惑有什麼不對,反而抓緊時間且禮貌地詢問一切想要知道的情報。
“你好啊,我是來自科德溫的迦勒,一個獵魔人……”
“奪心魔有什麼弱點嗎?擅長什麼樣的攻擊方式?”
“那些紅色巨龍上騎着的是你的同族吧?你怎麼不向他們求助?”
“來自星界?那是哪裡?另一個位面嗎?真巧啊,我也是……”
“到了魔舵要怎麼操控控制台呢?那玩意有說明書嗎?”
萊埃澤爾覺得自己的忍耐心快要到極限了,但又一直沒到發火的程度。
“别耽誤時間救人了!快去舵首!”她對着停留在半路,試圖搭救一名半精靈女性的迦勒說。
“稍等,我覺得我能搞定這個貯囊。”迦勒站在腳下這個艙室的一個貯囊兼囚室前,仔細打量着這個裝置的結構,而在貯囊内部一名黑發的女性精靈或者半精靈正在呼救。除了眼前這一位還算精神正在敲打艙門的黑發女性,這一路上他見到了不少貯囊,及貯囊内陷入昏迷地各個種族的平民。
獵魔人覺得那些喪失了意志的平民基本上沒救了,就像是身後兩張實驗桌上被禁锢着的人類,盡管身體還能抽搐地活動,但紮格提醒這兩個人已經沒有了靈魂。
又是寄生蟲,又是惡魔和魔鬼的血戰,費倫大陸可真危險,迦勒給本就了解不多的異世界記下了第一個标簽,接着提醒那位不停求助的黑發女性,“不要亂動,我來幫你。”
說完,他将劍插進了生物艙底部與這艘生物科技飛船相連的一個能量節點上,這是紮格提醒他的,隻要切斷這裡就能讓貯囊與飛船斷開連接,而來自神話世界的利刃可以輕松捅穿保護能量節點的外殼。
貯囊的艙門打開,那名黑發的女性終于脫困,從内跳了下來,她穿着一身冷兵器時代才會有的盔甲,梳着長長的辮子和平劉海,臉上有着一道刀疤,對着救了自己的迦勒道謝,并自我介紹道:“天哪,我以為自己差點要死了,謝謝你。你可以叫我影心,如果你們想離開這艘飛船,那就加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