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味道。”賽諾在奔襲過程中,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雖然快幹了,但風裡傳來的确實是血的味道。”
“你确定?”流浪者表示疑惑,他可什麼都沒有察覺道。
“确定,但不是提納裡的血。”賽諾一本正經的說着,令流浪者十分無語,哇哦,你居然還知道提納裡的血是什麼味道,狗麼?
“既然不是要找的人,去麼?”
“不遠,去看看吧,若是能夠得到一些線索,也好。”賽諾還是轉向朝向了偏北的方向走去。
提納裡聽了安的話,已經徹底呆滞了,雙眼看着安的眼睛,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還沒想明白嗎?”紅谷不知何時占據了安的身體,掩嘴嗤嗤的笑着,“小家夥,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不是很簡單的事麼?”
“你是——紅谷?”提納裡從他那雙紅色的眼瞳中看出了對面的人已經換了一個。
“是我紅谷哦。”紅谷伸出手捏住了提納裡的下巴,左右擺了擺看了看,提納裡頓時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不該躲開。
“這麼說來,我瞧你這張臉蛋,長得真是好看啊,就是頭發短了些,”紅谷上下打量他,還毫不客氣的點評了起來,“找個機會留個長發呗,包賽諾那小子喜歡。”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賽諾和流浪者眼裡,就是一個穿鬥篷帶兜帽渾身是血的家夥,捏着提納裡的下巴在調戲他。
這能忍?
必然不能。
赤沙之杖直接朝着安打來,背對着的紅谷完全沒有發現,但是提納裡看到了,“住手!”
下一瞬,紅色的力量擊退赤沙之杖,紅谷翻身側蹲擋在了提納裡身前,力量的沖擊鼓動起了巨大的風壓,為此掀開了安頭上的兜帽。
這下三人都是一驚。
“安?!”
“怎麼是你們。”紅谷皺眉。
“小蠢——”流浪者蹙眉,“紅谷?”
提納裡忙想站起身,卻是因為脫力一個踉跄,賽諾閃身摟住了他的腰,“你沒事吧。”
流浪者看着鬥篷上全是血的安,皺眉不已,“怎麼是你,小蠢貨呢。”
“哥哥我在呢。”雪青色的瞳孔浮現,安出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不是讓你留在那裡了麼,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流浪者直接伸手将安身上的鬥篷給扯開了,露出了裡面像是被水和血混染的須彌外衣。
“沒事,我沒受傷,這不是我的血。”安忙阻止流浪者想要看他身上的手,“人都救走去了阿如村,那三個小朋友也都沒出事。”
“至于我為什麼在這裡,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安有些為難,“反正我碰巧遇到了暈倒的提納裡先生,不是挺好的麼。”
流浪者卻強硬的卷起了他被刀劃破的左手衣袖,果然,在胳膊上有一條被刀劃出的傷口,很深,甚至已經露出了裡面的機械。
“啧,這叫沒有傷嗎?你蠢嗎?”流浪者啐了一句,安白了臉,“沒,沒感覺。”
知道眼下沒有工具和材料也做不到什麼,流浪者放下了他的左手臂,擡頭看向安的臉,在安還在尴尬的時候,流浪者的右手伸出觸碰上了安的左臉頰,“這邊也傷了,你到底遇到了什麼?”
安呐呐,卻被流浪者打斷,“不用你說了,回頭讓紅谷和我說。”
【哎呀呀,這是要對我興師問罪了麼,真是一個好哥哥呀。】安被紅谷的話弄得面紅耳赤,一時間隻能低着頭,局促的絞着手指。下一刻,流浪者的鬥笠就被放在了安的頭頂,“鬥篷髒了,帽子先借你,要是弄壞了你看着辦。”
安在那一瞬間呼吸一滞,不知為何想要藏起來,下一刻,紅谷就被他硬擠了出來,他自己則躲回了意識之間。
另一邊,提納裡扶着賽諾的腰站穩了身體,“抱,抱歉,賽諾。”
“抱抱?”賽諾沉着一張臉,“是要抱抱嗎?”
提納裡呼吸一滞,有點哭笑不得,“這時候就别講冷笑話了吧。”
“不是冷笑話,”賽諾不顧提納裡的反對,雙手環過提納裡的腰肢,将他緊緊的摟入了懷中,帶着胡狼帽子的腦袋深深埋入了提納裡的發絲中,急切的呼吸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