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護毛發的上等精油底油,昨天去淨琉璃工坊收拾東西的時候找到的,全新未拆封未過期,忘記扔了,适合那個巡林官,就給他了。别問誰丢那裡的,我哪知道是當初哪個愚人衆扔那裡的,反正小吉祥草王沒有收拾走,就是不要的意思。”
為了防止小蠢貨的腦子胡思亂想胡編亂造,流浪者隻好解釋這兩個東西的來源。
“至于那張卡背,忘記哪個愚人衆基地裡搜到的了,我沒什麼興趣,既然那位大風紀官喜歡就給他好了。”流浪者說完歎了口氣,“所以,不要對我送的東西的來源亂加揣測,我沒有你想象中的特殊癖好。”
聽完流浪者的解釋,不由得讓人驚歎,兩個禮物均出自愚人衆之手,可謂是薅老東家薅的很徹底了。
一旁的安聽了不住的點頭,“确實,愚人衆們可肥了。我之前在層岩巨淵,就喜歡打劫他——”話說到一半才知失言。
頂着流浪者一臉的審視,安住了嘴。
“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
“哥哥生氣了嗎?”
“沒有,我為什麼要生氣?”流浪者很平淡的說道,“我又不喜歡愚人衆,你打劫他們,關我什麼事。”說完低下了頭,繼續看手中的書。
安見他确實沒有真生氣,最多隻是有些沉默而已,便也翻開了童話書,你别說,對照着認識的字,還有字典的輔助,學起東西來就是快。
結果沒一會,安就突然試探的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流浪者的手臂,引得流浪者擡頭看他,“做什麼?”
“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安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說。”
得到了許可的安一臉興奮的開口道,“哥哥,你知道為什麼一隻蝴蝶翅膀受傷了還能飛嗎?”
流浪者從一開始的無奈到瞬間的震驚。
“小蠢貨,閉上你講冷笑話的嘴,你要是讓我再聽到你講冷笑話,我——”他突然愣住,眼前的小蠢貨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他。
打,他又不怕疼,打壞了最後還是自己修。
罵,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小蠢貨被罵了更開心?
送回稻妻?笑話,他的所有物,憑什麼還回去?
如此一來,還真沒什麼東西可以懲罰他了。
“要是再講冷笑話,罰你三天見不到我。”他最後還是歎着氣撂下了這句狠話,果真對面的小蠢貨瞬間垮了臉,頹然的靠在了椅子背後。
“不說就不說嘛,三天見不到哥哥的話,小安會傷心死的。”
“所以忘掉你這個新染上的壞毛病!”流浪者無語至極。
安靜下來後,二人繼續學習,但是很不幸,在安将童話書翻到第二頁的時候,他再一次趴在桌上睡着了。
流浪者好奇的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很好,也就過了半個小時。
他直接起身,彎腰撈起了睡着的安,準備将他抱回客卧,走到客房門口的時候,懷裡的安突然發出了不适的聲音。
随後就開始揪着自己的衣領低吟出聲,流浪者蹙眉,快步将他放在了床上,躺在床上的安卻蜷縮扭動了起來。
身體内傳來的燥意,讓安睜開了淚眼濛濛的雙眼,眼前亂飄的紅絲線,讓他第一時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糟了,又,嗯,又來了。”他睜大迷茫的雙眼微微喘着氣,雙手抓着身下的東西,扭動着難耐的身軀,“紅谷,幫,幫我~”
可是這會紅谷不知怎麼睡得很沉,完全沒有回應。
“讨厭,怎麼偏偏是……嗯,啊……哈……,這個時候。”視線被紅色的亂線覆蓋,說實話和産生幻覺的時候很像,但是産生幻覺的時候可沒有這種讓人不适和煩躁的感覺。
“你這是怎麼回事?”流浪者看着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完全無視了自己的樣子,有些莫名的問了出來。
安渾身一僵,側過頭,努力張大眼睛,這才從一團飛線中隐約看到了流浪者的身影。
而在流浪者的眼裡,則是那雙雪青色的眼睛含淚,瞳孔完全放大的狀态,失去了聚焦,一臉迷茫泛着紅。
“哥,哥哥?!”安快要被吓死了,“你,你怎麼會在這?!”驚訝的話語甚至變了語調。
“這裡是我家,我不在這在哪?”流浪者擡起手在他的眼晃了晃,果然得不到瞳孔的反饋,“你的眼睛,到底怎麼回事?”
“眼睛?”安疑惑,“眼睛沒事!”
就在流浪者剛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安似乎遭受了什麼重擊一般,顫抖着軀體無聲的泣吟着,流浪者伸出手想要碰他,卻在手指即将觸碰到安肩膀的一瞬,被安揮手打開,“别碰我!!不,不是!啊~”
他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的聲音洩露,雙臉的紅已經蔓延至脖頸,不難想象衣服下的身體是何等的模樣。
流浪者總算是察覺出了某些問題,震驚不已,“該死的,你,你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