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潼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大,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她清清白白上島四天昨天才見過這人,此前沒說過話,沒有過任何交集,卻被這人昨晚騙到“鬼屋”。
現在這人卻讓自己别招惹他。
到底誰先招惹的誰啊!
“司矜言,是你先招惹我!”
司潼冷着臉,為對方這倒打一耙的行為感到氣憤。
司矜言聞言眉心微挑,嘴角漫不經心的勾了起來。
他往前走了兩步,彎腰貼近司潼,低聲在她耳邊道:“那大小姐說說,我怎麼招惹你了?”
炙熱的呼吸一下子鑽進司潼耳朵裡,燙得她心髒猛跳了兩下。
她又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香,混合了林間的陽光,強勢的将她裹挾。
腦中忽的浮現起剛才在駕駛艙的那次緊密接觸……
呼吸一窒,司潼心慌意亂伸手要推開人,但司矜言不等她推開,已經站直了身體,還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手下推了個空,司潼惱了,紅着耳朵尖,氣憤地瞪着司矜言。
“大小姐别生氣,我是真的想知道。”
司矜言似笑非笑地看她,語氣懶散。
灼灼夏日,無人的樹林裡,斑駁的光影打在他身上。
他長得很帥,尤其是他沉着眼眸盯着她看,或是勾着嘴角漫不經心地看過來的時候,有種司潼從未在其他男人身上見過的野性與痞性。
司潼的身邊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男人。
危險,不羁,侵略性強,讓她看一眼就知道無法掌控,不是一路人,隻想遠離。
司潼漸漸地恢複了理智,冷靜下來,冷冷地看了司矜言一眼,獨自往前走去。
她暫時不想跟這個人在樹林裡糾纏,她看明白了,司矜言就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這個人,或許她和司矜言就是氣場不合,天生不對付,彼此不喜歡。
那也不必裝模作樣試探彼此。
有仇報仇,報完仇她走她的陽光大道,司矜言就走他的羊腸小道。
*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樹林,沿着蜿蜒的小道走了五分鐘左右,來到了幾棵虬枝雜亂盤旋的矮樹前。
開的正旺盛的野葡萄就夾雜在樹枝之中。
葡萄個頭不大,青的多紫的少,一顆顆小小的簇擁在一起,看着就不怎麼好吃。
司潼對這些葡萄嫌棄的要命,前面是膝蓋高的灌木草叢,無處下腳。司矜言從她身側走過,語調慵懶道:“大小姐站在這裡就好。”
司潼:“我當然是要站在這裡。”
别指望她進去碰這些葡萄一下。
“嗯,要不然再暈過去,還得抱你回去。”
司潼:!!!
腦中慢慢回想起早晨爺爺說昨晚是這人送她回來的。
司潼的臉瞬間紅了,又氣又羞憤。
尤其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腦補了司矜言抱她的畫面,隻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要炸開,恨不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司潼咬牙:“不需要。”
司矜言勾着嘴笑了笑,沒說話,拔開雜亂的枝葉,雲摘野葡萄。
司矜言摘葡萄的動作幹脆利落,他身體修長,身材比例非常好,從背後看雖瘦卻不單薄,向上伸的手臂隐隐顯露出肱二頭肌,一看就力量十足。若是吳希夕那個花癡在,肯定要尖叫了。
可惜……
司潼撇撇嘴,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身材,這麼好看的一張臉,配上一個那麼招人恨的性格。
司潼看了有一會兒,便找了個樹蔭休息,沒一會兒司矜言提着幾串野葡萄回來了。
司潼本以為要回去了,誰知司矜言卻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司潼看路不對,頓時站在原地不動,警惕地看着司矜言
“這不是回去的路,你又要帶我去哪兒?”
大小姐昨天剛被騙,吃一塹長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