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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稻荷崎吹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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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起來還挺不好意思的,我在剛開始學小号的時候一直不太順利,覺得為了被選上A編老是練習吹某個片段沒有意思,所以就偷偷在心裡放棄了,去找了一份自己喜歡的獨奏譜,開始隻為了吹好自己喜歡的曲子而練習,隻練這份獨奏譜。”

“這樣不行吧。”

“确實不行呢,所以我在那一年毫不意外的落選了,但是我一點也不後悔當時的選擇,因為要是沒有那份最後被我吹得熟極而流的獨奏譜,我大概早就因為開始讨厭小号而放棄了吧。現在我偶爾練煩了的時候也會吹哦,就當作是在獎勵自己。”

“……學姐很喜歡小号啊。”

“嗯,剛開始學的時候很喜歡,現在更喜歡了,所以不希望你讨厭它。”

我知道,自己大概永遠也不會變得跟她一樣。

畢竟我們的初衷就不同。

在很小的時候,因為母親一直都很忙碌,我曾經是個更粘爸爸的孩子。

那時父親作為一位作家還名不見經傳,有更多的時間來照顧我,我也因此在他的影響下看了很多小孩子該看和不該看的書,增加了一些多餘的知識。

我在小孩裡似乎是屬于特别好帶的類型。根據父親的回憶,我從小就是個不愛動的孩子,基本隻要有人跟我同居一室,再給我找點事做,拿本書看,我就能不哭不鬧的在那裡坐上一天,實在是給我忙碌的父母省了不少事。

由于這個過于好糊弄的特性,父親逐漸習慣了在寫作的時候把我放在旁邊,這樣我看我的,他寫他的,既完成了工作又看好了孩子,實在是再便利不過了。

偶爾,我在看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問題時也會向他提問。他會暫時擱下筆來看看我,能回答的就盡量回答,回答不了的就糊弄過去,我的童年時間就在這一次次的“提問”和“請說”裡過去了。

初中的時候,為了拯救面臨廢部危機的文學社,我曾經跟香織一起參加過某個出版社舉辦的征文比賽。

為了寫出更好的作品,我在那段時間閱讀了大量的寫作技巧指導書,然後在某天問了父親一個“談不上嚴肅,但也絕對不算輕松”的問題。

“爸爸是因為什麼開始寫作的呢?”

當時,父親聽完我的問題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會,然後才用一種帶着笑意的語氣回答道:

“大概是因為不滿吧。”

父親曾經有過一位兒時好友,他們雖然從小一起長大,在十六歲前幾乎共享了對方的一切,但在性格和喜好上卻是千差萬别。

朋友喜歡不會死人的故事,隻要能出現不死人的大團圓結局,他願意接受作者在故事編排上的邏輯硬傷。

父親則是劇情至上主義,隻要是能讓故事本身變得更有趣、邏輯更通順的操作,他都可以接受,反之則會被他斥為異端。

某天,父親和朋友因為某本小說中的一個角色吵了起來。原因是父親覺得作者對這個角色的結局處理做得很差,一個本該死在劇情點中用來最大化激起矛盾的角色最後活下來了,這讓他作為一個功能性角色的價值未被發揮到極緻,簡直是畫蛇添足。

那位朋友對我父親的意見不敢苟同,因為他很喜歡那個角色,看到這位高尚之人最後并未死去,他隻會由衷的感到欣慰,不在乎什麼角色價值。

他們這一架吵得毫無營養,最後那位朋友對我父親說:“既然你對原作這麼不滿,那你自己寫好了。”

父親在那之後真的開始寫故事了,開始寫屬于他自己的故事。因為一次“不滿”帶來的争吵,他的人生自此改變,這才有了後來所發生的一切,現在的我才會出現。

我之所以會選擇來稻荷崎參加吹奏部,原因也隻是“不滿”而已,并非出于任何正面積極的目的。

我會選擇小号,隻是因為香織曾經選擇過它,實際上我個人對于這種樂器并無好惡,既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讨厭,失敗了我對它也沒什麼怨言,畢竟導緻失敗的原因完全是我自己,與這個工具毫無關系。

“你喜歡這個歌吧?”

“算是吧。”

“那要不要吹吹看?”

“可以是可以……”

“站起來站起來,小号獨奏是要站起來的。”

田村學姐拍了拍我的背,讓我站着吹。我勉為其難地離開了長椅,她捧着樂譜站到我對面,非常主動的當起了人形譜架子。

這個譜子我是第一次吹,本身技術就不好,吹起來當然是磕磕絆絆的,錯誤還很多,但是學姐一直在按照一個穩定的節奏翻鋪面,我也不好拂她的面子,就一直把它給吹完了。

一曲結束的時候我的大腦已經開始發麻,學姐問我感覺怎麼樣,我大腦一片空白,嘴唇蠕動了半天也隻說出了一句蠢話。

“明明在家練習的時候會因為穿透力太強了被罵,結果到音樂廳了卻會被說穿透力不夠啊……”

田村學姐端着樂譜笑了,說從今天開始這份樂譜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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